“没事吧？”巫怀一把把人捞回来，确认秦珂已经站稳了这才松手。
头一次犯这种低级错误，巫怀有些过意不去。
差点就把自家老婆给创翻了。
“没事。”秦珂感觉自己的鼻尖都是这人身上说不出的香水味道。
有点像青桔和龙井的混合款。
“余先生的香水味道挺好闻的。”
秦珂只是客套一下，巫怀却奇怪道：“我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啊！”
“或许是洗衣液？”
“我的洗衣液几乎都是无香的。”巫怀再次给了否定答案，心里却是记了一笔。
“那可能是我闻错了吧，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越说越尴尬，秦珂恨不得在附近找条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走在前面都能听到身后男人的轻笑声。
巫怀见好就收。
这个世界的老婆脸皮比较薄，逗过头了就不好了。
当然，也不全是逛学校。
大学而已，就算再怎么新奇也没什么好逛的。
更多时候是巫怀在问，秦珂在答。
秦珂也听出来了，这位巫怀所谓的“朋友”，是真的很想把自己招到手下干活。
秦珂从不觉得自己是那个不可替代的人，所以巫怀对他的执着让他觉得很是奇怪。
“以贵公司的水准，在Z大就能招到很多比我优秀的学生，而学长学姐们都很优秀，为什么您这么执着于连学业都快顾不上的我呢？”
这话是自谦了。
秦珂这些年一直是半工半读，靠近全国的顶尖学府不说，成绩还一直保持在年级前5%，根本没他口中“学业都快顾不上”的情况。
“谦虚是好事，但也未必全部是好事。”巫怀意有所指，“真要问一个回答，我只能说看眼缘和潜力，等你到了大四，你或许会比你口中现在的学长学姐优秀百倍。而且你不觉得，现在的他们，是等着像我这样的人去挑选他们，他们只能做那个被动接受的人。而你，现在接受了我的邀请，过两年，你也会成为我这样的人？”
秦珂有些诧异地偏头看向巫怀。
这个顶着一张帅脸还一脸玩世不恭的男人，和自己考虑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您真的不是……”看上我了？
也怪不得秦珂怀疑。
结合刚刚的经历，以及他对于他人情绪的感知，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人对自己的迁就，甚至还有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小心翼翼。
一个身家上亿的老总，年纪轻轻，他就算再怎么能干也只是个刚刚脱离了巫家的普通学生，哪里需要这种人来迁就自己？
“宿主，你老婆好像在怀疑你哦~”0915悄悄去看了眼数据，回来幸灾乐祸。
“我觉得，他别扣我的好感度就不错了。”巫怀无奈。
怀疑就怀疑吧，毕竟“巫怀”这个身份现在还不能明着出现在秦珂面前。
“嗯？什么？”巫怀装作没听出秦珂的未尽之言，顺着秦珂的话随口接道。
“没什么，谢谢您的赏识。”秦珂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暗示一下就行了，直接说出来是怎么个一回事？
除非他脸皮堪比城墙才能把这种事堂而皇之说出来吧？
“我和你飞到蓝蓝的天边~”巫怀的手机铃声响了。
巫怀有些歉意地看了秦珂一眼，秦珂朝他点了点头，巫怀这才拿出手机走到旁边接电话。
秦珂一直悄悄观察着巫怀的动作。
掏手机的动作有点眼熟，靠在栏杆边接电话的姿势也有点眼熟，手机是原装的壳，而这个壳上一次见到还是在……
秦珂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对了！
巫怀！
和那天在巫茜茜的生日宴上，和巫怀在三楼露台吹风聊天时候的样子非常像！
下意识地，秦珂将眼睛眯了眯试图看得再仔细点。
巫怀却是已经接完电话走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我脸上有东西？还是刚刚蹭到哪里了？”巫怀走到秦珂面前站定，见秦珂还是那个眼神，下意识左右转了转，还以为自己的造型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一切正常。”秦珂收回了视线。
“是公司的事情，有个老总需要我去见一面，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有些艳丽的眉眼微微上挑，不像是正经的商业会面，更像是朋友间的游玩邀请。
秦珂：？？？
不是，你和老总约见面，捎上我干什么？
秦珂纳闷，秦珂不理解。
一直安安静静的小乖乖还是头一次碰上这么自来熟的情况。
巫怀看着秦珂脸上挡都挡不住的惊诧，笑得更灿烂了。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我不止寰宇这一家产业，所以只要你足够优秀，要什么还是随你挑的。今天就当跟我去熟悉熟悉场子，以后也好快点上手。”
天降馅饼砸得秦珂晕头转向的。
不是刚刚还在邀请他去吗？
怎么话题就跳到他手底下的产业随便挑了？
啊？
你家企业是这么招人的啊？
巫怀都多少个世界的老油条了，秦珂的表情都快把什么都写脸上了，怕把人给吓到，还是解释道：“我要是想招普通员工压根不需要自己来，我是想培养你作为……嗯，继承人这说法好像不太妥当，应该叫得力干将兼合伙人。”
“心腹还得自己亲自培养的才放心，不是吗？”
巫怀朝还呆愣的秦珂眨了眨眼。
“作为未来的心腹，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一个秘密计划。”
“什么计划？”秦珂下意识接道。
“把巫氏弄破产，怎么样，有兴趣吗？”
秦珂眼睛一亮，随即发现不对。
“您不是说，您和巫哥是好友吗？您要弄……巫氏，巫哥没意见吗？”“搞”这个字在秦珂嘴边转了好几圈，短时间内找不到替换词，还是用了和巫怀一样的说辞。
“你怎么就觉得，巫怀很想要这个巫氏？”巫怀一脸的高深莫测，“他巴不得巫氏赶紧倒闭。”
秦珂有一瞬间的福至心灵。
那之前巫怀让他和巫家割席的行为就有了可以理解的地方了。
他不怀疑这些人的本事，如果巫氏真的大厦将倾，那他作为一个前巫家人，确实尽早划清界线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