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炎唯一头疼的，就是他把好好一个灵台养成这个样子，到底要怎么和毒牙交代……
毒牙能信他什么都没做吗？
而从那之后一直到现在，祝平炎都在疑惑一个问题。
他把江雨菲忘掉也就罢了，为什么毒牙没有来找他？
毒牙一共就四个灵台，少了一个，发现不了？
怎么想都不合理吧。
而现在，毒牙好像终于想起江雨菲了，要把她接回去。
但是好像更不合理了？
毒牙什么时候接江雨菲不行，偏偏要在他打林国的时候？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关联。
起码在毒牙看来是有关联的。
祝平炎用有损信誉为借口，不肯从林国退兵，毒牙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说到底祝平炎被血绞抓走，强迫签订这个合约，是毒牙没有尽到保护义务，况且最后还是毒牙还没救出祝平炎，是他自己逃出来的。
这就显得毒牙有些多余。
那这时候要让祝平炎冒着信誉受损的风险撕毁合约，就该由毒牙给祝平炎让利，弥补这些损失。
所以毒牙要接走江雨菲。
江雨菲虽然被祝平炎拐走了，但说到底是毒牙的人，所以这个要求是合理的。
但这个要求祝平炎会答应吗。
很显然不可能的。
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女人交出来呢。
那么江雨菲就是毒牙支付给祝平炎毁约的代价。
从此江雨菲名正言顺的归祝平炎，而毒牙也并没有付出什么实际代价，就让祝平炎撤军。
但让毒牙看不懂的是……祝平炎把江雨菲送回来了。
为什么呢？祝平炎没明白我的意思吗？他是个聪明人，不应该啊？
而江雨菲更懵。
她也不能理解。
我不是祝平炎的心奴吗，为什么把我送回去了？
这是幻觉？
不对！
我已经摆脱幻觉了。
我早就确认过无数次了，所有事情都非常真实，我真的被放出来了。
所以是派我去当间谍的？
想到这里，她兴奋起来。
肯定是我表演的太好了，让他以为我已经完全服从，就像祝影一样丧失了人格。
她在心里大笑。
哈哈哈，你没有想到吧，我都是装的，一旦把我送走，我就真的恢复自由了！
她兴奋的回到自己的住处，看着那熟悉的一切，就像是看着自己失而复得的，成为人的资格。
太不容易了，经历这么多磨难，牺牲这么多，她终于逃出了那个魔窟。
只不过兴奋之后，她就一直坐在屋里坐了几个小时。
身体一动不动，思维却天马行空。
被关着的那段时间，她就是这么打发时间的，之后被放出来，她跟在祝平炎身边，看起来像是个保镖，其实根本没集中注意力过，全都是在胡思乱想。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了。
-
毒刃看着眼前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孩，心中五味杂陈。
他很想问，这段时间她和祝平炎都干了些什么，发展到哪一步了。
但是他不敢问。
因为他在心里已经预设了答案，而这个答案，是他不愿意听到的。
最终，他还是决定先问一个比较浅的问题。
“我听说，你这段时间都在祝平炎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主人。”
“啊？”
由于没有预想到这个答案，毒刃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江雨菲却已经满脸通红。
与其说是羞涩，不如说是愤怒，因为不只是脸红，连眼睛都发红。
她在心里怒吼。
全都是他的错！
我变成这样，全都是他的错！
他竟然敢那样对我，我怎么能这么狼狈的逃走，我应该杀了他！
江雨菲突然抛下毒刃，来到客厅中间的小水池前。
“祝平炎，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大概是因为我在洗澡。”
捕捉到了关键词，江雨菲颤抖了一下，全身瘙痒，有些地方格外痒。
“你为什么在洗澡？”
“……”
见到江雨菲的投影，祝平炎一开始还是很小心的，不过随后发现异能可以正常使用，身体也没有被禁锢，也就是说江雨菲只是投影过来而已。
现在他已经搞清楚江雨菲的能力了，她的异能想要发动，需要敌人看到她投影的脸，并且保证她的身体没有钻出水面。
江雨菲只有藏在倒影中才能发动异能，而当她的任何肢体露出水面，就只能维持异能效果。
所以现在她没有发动异能，并且整个脑袋都露出水面，是没有威胁的状态。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
江雨菲已经眼神迷离，她将大半个身子钻出水面。
“一起洗。”
祝平炎将她的脑袋按住，塞回了水里。
但随即他就闭上了眼睛。
虽然江雨菲现在像一只粘人的宠物，看上去毫无威胁，但那可能只是伪装，她只要发动异能，就能轻易夺人性命。
祝平炎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哪怕江雨菲表现的多么顺从。
而触发了关键词之后，江雨菲已经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直接从水中跳了出来。
她忘记了一切愤怒，只是与祝平炎缠绵，两件舒服的事能一起做，轻易就夺取了她的理智。
而祝平炎则是一边揉着她的肚子，一边问老管。
“有治精神病的药吗？”
江雨菲的情况好像很好，属于是已经自我攻略完成，听从一切命令，代价只是每晚给她揉揉肚子。
但这是不正常的。
祝平炎对这种情况也算是有经验了，比如当初的张宜。
不同之处在于，张宜只是年少冲动，而且遭遇了太多打击，精神状态不对。
江雨菲这是真正的精神疾病。
而且江雨菲的威胁程度，和张宜完全不同。
当时极为特殊的情况，才会导致他被张宜威胁。
但在任何时候，江雨菲都具有威胁到他性命的能力。
而这个看起来已经完全奴化的少女，其实是疯了。
如今的状态只是一个微妙的平衡。
只要她恢复正常，或者走向更极端的疯狂，行为就会变得完全不可预料。
这种情况只要有一瞬间，就足够致命了。
一瞬间的清醒，觉得屈辱，所以剁了祝平炎。
一瞬间的疯狂，想要更多，带着祝平炎的脑袋去远航。
他和白猫之间偶尔也会玩主人和宠物的小游戏。
但终究只是小游戏罢了，真疯了谁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