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没法回答任何问题。
他的思维已经停滞。
他亲眼目睹了自家航母舰队被击败的全过程。
虽然画面一直看不清，全是爆炸，但是知晓上一次战争的他，能猜到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骨龙硬生生扛着舰队的所有攻击，摧毁了一支航母编队。
其他国家看直播的人，应该也能联想到这样的结果。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说视频是假的，才会有那么多人想要向他求证。
他也希望是假的。
他是碎骨导弹的负责人之一，却亲眼看到自己的造物只是一团烟花。
他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他认得自家的航母舰队，他也认识自己负责研发的碎骨导弹。
这时候他的心中第一次有了迷茫。
秦国真的能战胜天机吗。
而在他思索的时候，航母编队的人已经集体投降，全都跑到了甲板上。
随后天机海军过来收拾残局。
不仅仅是这个人，这次直播把秦军所有高层都看是傻了。
经过好几年的升级，骨龙俨然已经是一副无敌的姿态了。
航母编队打不赢，陆军难道就能打赢？空军能打赢？
而与此同时，另外两边，飞龙组成的突袭小队也与航母舰队交战了。
与之前得到的情报相同，天机一共有十条骨龙，除了有一条骨龙同样用不知名防御挡住了碎骨导弹，另外八条并没有表现出这么无敌的战力。
从这些交战资料中，秦军高层可以确定一些信息。
碎骨导弹并不能像开战前预测的那样，一击杀死骨龙，这些骨龙似乎与正常生命不同，被击穿胸膛后还能活动。
但碎骨导弹也绝不是失败产品。
它的确名副其实，炸碎了骨龙的骨头。
既然问题不是出在碎骨导弹上，有问题的就是这两条骨龙。
从直播间的情况，秦军高层立刻得出结论，这条骨龙并不是靠身体硬扛导弹，否则摄像头不可能完好无损。
此时有人说道：“会不会是像电影里一样，是某种魔法防御屏障。”
以往要是有人敢说，敌人的防御是魔法屏障，在座的所有人一定会骂他魔法披风。
但现在所有人都沉默了。
摆在他们面前的现实是，一条骸骨巨龙干掉了一支航母舰队。
别说什么魔法屏障了，就是召唤光之国的巨人也有可能。
不过还是有人冷冷的开口：“这种说法没有任何意义，魔法屏障无法解释任何东西，它代表的还是‘某种未知的防御’，它不是给这种防御下定义，只是取了个代号而已。”
另有人补充道：“不要被一条骨龙动摇，这个世界还没有变，飞机依然能起飞，导弹还是能爆炸，物理规矩客观存在。
至于那条骨龙，存在就有其依据，骨龙能飞，肯定就有它飞的理由。
一条骨龙飞起来，科学就不存在了？在远古时期，天上飞的是鸟还是骨龙，对我们都没有意义，因为都是一样的不可思议，就像我们研究鸟怎么起飞一样，我们也可以研究骨龙如何飞起来。
即便真的是魔法，我们也应该找到魔法的原理，从而利用它。”
最后他还开了个玩笑：“我觉得从科学家转职成魔法师，应该比普通人容易些。”
说这些的都是军方的科学家，将领们并不关心骨龙为什么能飞，他们只关心怎么让骨龙不飞。
“或许可以用龙矛试试。”
路基的龙矛固然比碎骨更强，可是能硬扛几十颗碎骨，龙矛多半也不会有用。
“龙矛不行，如果不能搞清楚那是什么，想要用蛮力摧毁防御，只能用核弹了。”
然而天机也是有核弹的，虽然没有弹道导弹，但是用骨龙投掷核弹，他们也没法防御。
在研发出更强的导弹之前，战争似乎变得没有意义了。
“要停战吗？”
停战？要停多久呢？
这次研发和之前的龙矛，碎骨，降龙，都完全不一样。
这三种导弹虽然说是研发出来的，实际上技术早就有了，说是研发，不如说是制造。
很多甚至是修改，把原本的导弹改一下，就是新的特种导弹了。
所以这三种导弹，基本都是立项之后几个月就搞定了，之后也很快列装。
然而现在他们要对付的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怪物。
他们要打破的防御，是一种名为魔法的未知物质。
对于导弹的研发人员来说，这是一场连敌人都不知道是谁的战争。
什么样的攻击方式更有效？爆炸的冲击波？或者极限的动能攻击？如果是动能，什么样的弹芯最合适？金属吗？也许换成其他材料有奇效？
全是问号，全是未知。
这要怎么研发呢，他们没法做任何实验，只能让战争检验结果。
于是有人便说道：“如果想要研发新的导弹，只能一遍打一遍研发，没有实验数据，没人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海军总司令暴怒：“实验数据？它干掉了我一整个航母编队，我有几个航母编队给你们实验。”
这技术人员支支吾吾的说道：“可以让空军……”
空军总司令摆摆手：“在没有对付这条骨龙的武器之前，我是不会进攻的。”
所有人都看向陆军。
陆军总司令也暴怒：“看我干什么，感情就我的人便宜？你们都怕死，所以让我的人去送死？”
连续死了两个皇帝之后，三军失去统筹，都以自己的利益为重。
不管祝平炎手里掌握的是魔法还是外星科技，他们都渴望得到，所以并不畏惧进攻。
然而明知道打不赢，还要牺牲自己人，去做所谓的战争实验，没有人愿意。
空军总司令说道：“你们先去研发，就按照龙矛的模式，加大当量，加大速度，把所有都堆到极限以后，我们再去试。”
龙矛已经是陆基导弹了，加当量需要加大战斗部，加速度更是要成倍增加推进燃料。
最终估计要以弹道导弹为模型更改。
最好能改成一个巨无霸，轰炸机都带不动的那种，那就没空军什么事了。
在没有任何方向的情况下，这确实是最合理的方案。
于是会议解散，技术人员都回去做导弹了，只剩三军领袖面面相觑。
“果然，只能靠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