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宇眉头一皱，一脸严肃地训斥程思敏。
“程思敏，你胡闹。”
“我哪里胡闹了。”
程思敏撒开程新宇的胳膊，气鼓鼓地在程新宇面前跺了跺脚。
“我不过是让你教香香游泳而已，又不是让你去上刀山下火海。”
“小时候我学游泳，不是你教我的吗。”
“这能一样吗。”
程新宇真想掰开程思敏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们是兄妹，哥哥教妹妹游泳很正常，何况当年学游泳时，他们兄妹俩都还是小孩子。
小孩子家光着屁股一起下河游泳都很正常。
可是香香同学念高二，是大姑娘了，他一个即将满十八岁成为大男人的怎么能教一个大姑娘学游泳。
“你是我妹妹，我教你游泳没人说三道四......”
“敏敏，二哥，你们俩别吵了。”
楚香香眼眶变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以为程新宇是怕被别人说三道四才拒绝教自己游泳，楚香香心里难过得不行。
“二哥有自己的考虑，香香，你别为难二哥了。”
“明儿下河抓螺蛳时，你跟二哥去深处，我不会游泳就在浅滩捡。”
小姑娘红了眼眶，楚楚可怜招人疼。
萧云朵看着实在不忍心，一个劲儿地给程新宇使眼色。
老二啊，这么乖巧漂亮，心里又有你的姑娘可不好遇呀，你可得好好表现呀！
“大嫂，你眼皮子怎么抽搐了？”
哪知程新宇根本不领情，一句话把萧云朵气得险些吐血。
“我!!!”
萧云朵无语地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大嫂，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及时给我大哥说，你现在怀着孩子一点都不能耽搁，知道吗？”
眼看萧云朵按住了自己的眉心，程新宇以为她头疼，眼神越发紧张地将她望着。
噗呲一声，萧云朵气笑了。
这个老二怕不是读书读傻了。
萧云朵深吸一口气，笑眯眯地回答：“我没事，我很好，你们继续聊。”
老二不开窍，不解风情，她拿鞭子在后面抽老二也没用。
哎！萧云朵无声地叹了口气。
“让你教香香游泳，你各种找借口，大嫂都被你的态度气着了。”
程思敏瞪了程新宇一眼后，急忙凑过去安慰楚香香。
“香香，你别难过，我二哥不教你，我教你。”
“就你那狗刨式，游不了一百米，可别误导香香同学。”
楚香香红着眼眶，可怜楚楚的模样程新宇看着有些心疼。
“香香同学，我不是不想教你游泳，你若是个男孩子，我非常愿意教你。”
“可惜你是女孩子，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我若贴身教你游泳被爱嚼舌根的人瞧了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二哥，你不是讨厌我，而是因为担心我被人指指点点，才不愿意教我游泳的？”
程新宇三两句话让楚香香的心情晴转多云。
眼看楚香香脸上的表情好看了许多，程新宇继续温声安抚：“你又没做伤害过我的事情，我讨厌你做什么，何况.......何况你性格乖巧，脑子没毛病的人都不会讨厌你。”
哟！这话女孩子爱听。
看来老二读书还没有完全读傻。
萧云朵正在心里为程新宇竖起大拇指时，程新宇的声音再次传到她耳中。
“敏敏是我妹妹，你是敏敏的好姐妹，在我心里，你跟敏敏是一样的。”
“明儿上午下河捡螺蛳时，你把自己裹严实一些，我教你游泳。”
萧云朵翻了一个白眼儿。
这个不争气的老二。
妹妹有一个就成了，遇见优秀的女孩子，大可以当媳妇儿养着，这么简单的道理，老二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萧云朵瞅了一眼蹲在一旁给自己洗酸李子的程晋南。
难道老程家有晚婚晚育的基因！
“媳妇儿，马上就洗好了。”
萧云朵一个眼神，程晋南迅速端来一碗酸李子递到萧云朵手中。
“你慢慢吃，别噎着。”
程思敏：“二哥，你学着点儿，免得以后我二嫂怀孕了，你不会照顾我二嫂。”
程新宇下意识地瞅了一眼楚香香。
这一眼，两人不小心对视上了。
“无聊。”
程新宇从楚香香身上挪开目光，俊脸爆红地转身回屋。
程思敏打量着他那一对绯红的耳朵，一脸懵逼地开口：“二哥，我又没说什么，你脸红什么？”
“香香，你的脸怎么也红了。”
程思敏收回目光发现楚香香脸颊也通红通红的像极了成熟的苹果。
“难道脸红这个毛病还能传染。”
萧云朵吃着酸李子跟程晋南交换了一个眼神，两口子笑得意味深长。
第二天早饭后，程新宇拎着木桶跟程思敏楚香香一起下河捡螺蛳。
三人赶到清水河时，清水河里已经有了两道身影。
曹秀娥许梅香弯腰撅屁股站在清水河里正捡得起劲儿。
“程新宇程思敏，你们兄妹俩带着个外人来清水河做什么？”
眼看程新宇程思敏带着楚香香下了河，许梅香眉头一皱，表情凶狠地冲着三人怒吼一声。
楚香香被许梅香的怒吼声吓了一跳。
“二哥，敏敏，这女人是谁？她好像对咱们敌意很大。”
楚香香定了定神小声询问程新宇兄妹俩。
“是我大嫂那恶毒的前小姑子跟前婆婆，对咱们的敌意能不大吗。”
“这两婆娘跟疯子一样不好惹，香香，你要是害怕就躲在我跟二哥身后。”
程思敏淌着清凉的河水走到楚香香面前，像老母鸡似的将楚香香护在身后。
“我跟二哥不会让那对母女欺负你。”
“对，我们会保护你。”
程新宇干脆挪动脚步用自己高大挺拔的身躯将楚香香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
楚香香看着程新宇高大挺拔的背影，心里莫名发甜。
“我不怕啊。”
可能是程新宇在身边的缘故，今儿个楚香香的胆子格外大。
她对着曹秀娥许梅香所在的方向抬头挺胸，大声冲着许梅香吼：“我们是来这里捡小河螺的。”
许梅香听到这话瞬间急上火。
“这里我们占了，你们去其他地方。”
楚香香有些好笑地开口：“这清水河又不是你家的，你们说占就占，谁给你们的权利。”
“想让我们不出现在清水河，你花钱把清水河买下呀。”
程思敏双目圆瞪，嘴巴微张。
她被楚香香的反应给惊呆了。
“楚香香同学，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