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闪烁。
“检查结果能给我也看看吗？”
医生看向一旁娄半城的心腹。
年轻人点头：“我们只要知道结果就行，报告给你都可以。”
冉小山跟医生约好了下次过来取许大茂报告的时间。
赶在中午前回了轧钢厂。
和宋队长说了一下。
“许大茂一直昏迷不醒，他岳父派人照顾他呢。”
宋队长点点头：“行，那就先不管他了。”
“以后醒了再说。”
冉小山汇报完，拿出饭盒。
又跟着吴爱国他们一起去了食堂。
吴爱国笑嘻嘻的跟冉小山说。
“一会儿排队记得排傻柱打饭的窗口。”
冉小山好奇：“为什么？”
一旁的李伟民笑呵呵的。
“上次他不是抖勺，让老赵嚷嚷着要开除吗。”
“后来虽然没开除，但听说罚的不轻。”
“现在每次打菜，老赵就在一旁看着。”
“傻柱只要手晃一下，老赵都瞪眼。”
“现在大家都喜欢排在傻柱窗口。”
“运气好能吃上大块的肉。”
吴爱国敲着饭盒：“其实其他窗口也差不多。”
“有老赵守着，刘岚她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抖勺。”
“只不过以前傻柱太嘚瑟。”
“现在大家故意跑他面前气他而已。”
冉小山也乐了。
“没想到咱也算是为轧钢厂做贡献了。”
“把这抖勺的风气都给扭转了。”
几人说话间，很快就排到了傻柱面前。
果然，前面打菜的工友乐呵呵的递给傻柱饭盒。
还问傻柱呢：“傻柱，你不会抖我的勺吧？”
傻柱黑着一张司马脸， 一言不发。
唰唰唰就是几勺子给工友装好了饭菜。
一点抖动都没有。
工人接过饭盒，开心的离开。
冉小山把饭盒一递。
“二两米饭，红焖土豆，白菜豆腐煲，再来个萝卜丸子。”
傻柱抬眼看了冉小山一眼。
情不自禁的就咬紧了牙关。
手上晃悠了一下。
身后赵主任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哼。”
傻柱垂下了眼皮。
接过冉小山的饭盒。
狠狠一勺子戳进菜盆，打了满满一大勺红焖土豆。
还带着大块的肉呢。
后边两道菜也是如法炮制。
将冉小山的饭盒都装冒尖了。
递还给了冉小山。
赵主任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转身离开了。
冉小山失笑。
接过饭盒转身找地方坐下来。
后边保卫科几人陆续过来。
都和冉小山差不多，饭盒装得高高的。
几人坐在一起，你看我我我看你。
都乐了。
打饭窗口的傻柱一直看着他们呢。
见他们在这里乐，还以为是在嘲笑自己呢。
怒火噌噌的往脑袋上冒。
打菜的手激动得都快控制不住了。
找他打菜工友看到他的手又开始抖了起来。
“傻柱，你又要抖……”
一旁的马华跑了过来。
抢过傻柱手上的勺子。
“师傅，你是不是不舒服？快休息一下。”
“我来打菜。”
傻柱知道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要控制不住。
转身回了灶间，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另一个胖子徒弟拿着毛巾递给给傻柱。
“师傅你擦擦汗。”
傻柱接过毛巾往脸上一搭。
长长的出了口气。
心累。
搞不明白自己怎么混成这个书样了？
以前自己不是四合院年轻一辈里最有出息…………
最潇洒的吗？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
哦，想起来了。
自从后院那个傻子冉小山脑子好转了以后。
自己好像就开始走背字了。
秦姐、壹大爷，甚至聋老太太似乎都不太好过？
傻柱把脸上的毛巾抓起来，揉成一团。
啪的一声扔在了案板上。
对，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冉小山。
傻柱气喘吁吁的。
不能再等了。
一定要尽快把这个搅屎棍，大祸害除掉。
傻柱下定决心。
晚上就跟秦姐，还有壹大爷好好商量一下。
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收拾冉小山。
想到这里，傻柱志得意满。
这一次咱们几个人联手，就不信还拿他一个冉小山没办法。
他咬牙切齿。
冉小山，你倒霉的时候到了。
冉小山可不知道傻柱那脑子。
居然能罕见的做出一番分析。
他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儿就照常上班。
年底了，轧钢厂杂事还不少。
一直忙到傍晚下班。
他回到四合院，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中院易中海家门口。
原来易中海终于从医院出院了。
刚到家没多久。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壹大爷。
又被冉小山戳破了身上德高望重的光环。
不少邻居都清楚他是个伪君子。
但毕竟是一个四合院住着的邻居。
而且听说易中海这回直接瘸了。
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同情。
甚至是有些人揣着看热闹的心思。
还是有不少人都上门来看望他。
易中海也是好久没有这种众星捧月。
被众人围绕的体验了。
也不知道是出于感动还是什么。
眼泪婆娑的跟大家打着招呼。
秦怀茹跟傻柱—左一右护在他身边。
把壹大妈都挤一边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父亲带着儿子儿媳在一起呢。
冉小山走了过去。
“哟，老绝……哦，易大爷。”
“这是终于出院了？可喜可贺啊。”
“也不是我说你， 一大把年纪了。”
“还这么不小心。”
“都摔进医院了。”
“不过易大爷不愧是八级工啊。”
“摔跤都和别人不一样。”
“别人摔跤最多崴脚。”
“你最痛快了，直接把脚摔瘸了。”
“厉害。”
易中海刚才还感动着呢。
红着脸含着泪。
一看冉小山冒出来。
一张脸立刻成了铁青色。
他在医院躺着这段日子，越想越肯定就是冉小山报复自己。
把自己给一脚踹成了瘸子。
但警察来找了他好几回。
一开始还拐弯抹角的问他。
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摔着了。
不好意思。
所以才说有人袭击他。
易中海当然不可能接受警察的这种推测。
简持就是有人袭击自己。
而且特别肯定就是冉小山。
到后来，警察都不拐弯抹角了。
1.4也不暗示了。
直接说不可能。
后院有那么多的住户，那么多双眼睛都在注视着。
他们从家里冲出来，转过拐角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你。
这里面并没有出现什么袭击者。
不仅仅是后院。
以你老伴为首的中院住户也是如此。
除了地上的你，没有看到任何袭击者。
只有你自己到现在还坚持说有人袭击你。
一边是后院和中院加起来十几个住户的证词。
他们互相都能印证。
一边是易中海你自己完全和别人对不上的单独说辞。
你说我们派出所应该相信谁？
易中海无奈了。
到了后来，他甚至开始自我怀疑。
难道真的是我自己摔糊涂了？
但现在一看到冉小山脸上挑衅的笑容。
嘴里揶揄的语气。
特别是那痛快两个字。
直接就让易中海坚定了信心。
就是他，知道 ** 找不出证据。
居然还当着面嘲讽我。
易中海感觉仿佛有股怒火从右脚开始灼烧自己。
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他狠狠地盯着冉小山。
一字一句地说：
“用不着你关心。”
“你也别得意，咱们……”
冉小山懒得听他放狠话。
转身往后院走。
“今天是个好日子，可惜时间太晚了。”
“不然我非得去铺子里买两只猪脚回来炖。”
“不过明天也不晚。”
“当然了，猪脚要是瘸了，我可不要。”
一众上门看望易中海的邻居们听了这话。
瞠目结舌，看看易中海，看看冉小山。
都缩起了脖子，噤若寒蝉。
有人悄悄地迈动脚步，就往后院溜。
也有人顺着游廊往前院走。
只有本身就家住中院的暗暗叫苦。
第五十七章：偷袭
中院的邻居们一脸为难。
另外两个院子走了没事。
我们这一个院的，溜走就太显眼了。
只能低下头，沉默地研究脚上的鞋子。
易中海听着“瘸的不要”这句话。
浑身颤抖，铁青的脸跟炉子上的水壶一样。
渐渐变红。
最后猛地一拍桌子。
“啊!”的大叫一声。
这下邻居们溜得更快了。
中院的也顾不得多余的了。
一拍脑门：“糟了，我家还煮着粥呢，我得回去看看。”
旁边几个赶紧附和。
“我也还烧着水呢。”
“我家炖着儿子呢。”
“嗯？你广东人？”
“管得着嘛你。”
霎时间，中院里跟龙卷风过境一样。
把所有人都卷跑了。
秦怀茹和傻柱两人面面相觑。
半响，傻柱才反应过来：“这个冉小山，欺人太甚。”
“居然故意在壹大爷面前说瘸……”
秦怀茹瞪了他一眼。
傻柱才反应过来自己也在说。
赶紧改口：“嗯……揭伤疤。”
“一点尊重都没有。”
秦怀茹翻了个白眼，说：“他什么时候尊重过人？”
“这人就是从傻子变成了个疯子。”
“不对，是疯狗！”
“见人就咬。”
“我婆婆，棒梗，你，还有壹大爷。”
“不都是这样。”
易中海和傻柱一起点头。
“说得对。”
他们都默契地忽略了。
都是他们这群人先主动招惹冉小山才招致报复的。
显然在他们的观念里，只能是他们欺负别人，别人不能反抗。
易中海阴沉着脸。
“等下我再叫上老太太一起商量下。”
“拿出个章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