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明显，死的那三个人都是蠢货。
蠢货活着只会给人带来麻烦，疯子可不喜欢处理麻烦的事情。
对疯子来说，很多时候，处理蠢货，可比处理麻烦的事情简单多了。
蠢货死了，有的是聪明人想要往上爬。
蠢货活着，也只会拦着别人的路，除此之外，一点价值都没有。
疯子叼着烟摆了摆手，几个盘口的管理人员也离开了，离开的速度很快，或许是害怕，也或许是想要快点吃下这些盘口吧。
疯子抽完一支烟，将烟头丢在了茶杯中，看着茶汤晕染出的颜色，疯子将枪收起，起身离开了盘口，回到了陈皮的住处。
到了陈皮的住处后，郎风就站在院子门口，说是陈皮找疯子，疯子点点头，直接进入了陈皮的院子里。
走入客厅门前，疯子伸手敲响了房门，等陈皮的声音传过来后，疯子这才进入客厅。
陈皮看着疯子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陈皮摆了摆手，也没让疯子弯腰问好。
“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还请四阿公明示。”
疯子还是跪下了，跪在了陈皮的身前。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陈皮将拐杖立在了沙发的一旁，伸手钳住了疯子的下巴，让疯子和自己对视上了。
“我是四阿公带出来的，一直都聪明。”
疯子看着陈皮的眼睛，知道陈皮这是以为什么事情找自己了，看来是陈皮看出来了疯子的小心思，也看出来了疯子在云顶天宫的谋算了。
“是，你是我带出来的，可有时候你的聪明劲还是不够。”
陈皮的手用力的捏着疯子的下巴，使得疯子的下巴红了一片。
“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打算，你还是心软了。”
陈皮眯着眼睛看着疯子，说出来的话，让疯子心底里隐约有些激动。
身为陈皮带出来的人，疯子很轻易就能理解陈皮的心思。
“您是四阿公。”
疯子看着陈皮，眼底里满是虔诚，接着又补了一句。
“也是我的，，，师父。”
疯子彻底和陈皮说明白了自己的心思，疯子就是想要坐上陈皮的位置，就是想要拉陈皮下马，就是想要成为下一个四爷。
疯子不满足自己这个小四爷的称呼，疯子想要往上爬。
陈皮冷脸听着疯子的话，钳着疯子脸的手甩开，让疯子的脸也顺势歪了过去。
“蠢货，在云顶天宫的时候，你就应该动手。”
陈皮很不爽疯子的回答，哪怕是这个疯子要动手的人，是自己。
“我不想。”
疯子转过头来看着陈皮，眼底里的认真，让陈皮知道，疯子并不是在说笑。
“心不狠，是坐不稳这个位置的。”
陈皮淡淡的说道。
“对四阿公没法心狠，四阿公对我的恩我也没法否认，我不想对四阿公动手。”
疯子给陈皮磕了个头，额头紧贴着地面，这样的回答，让陈皮心底里一阵的无力。
陈皮对疯子也是有感情的，虽然不多，但终归是有，对陈皮和疯子这样的人，一丝一毫的感情，就足够被重视了。
“你知不知道我的打算。”
陈皮看着趴在地上的疯子，想要疯子的一个回答。
“知道。”
疯子如实回答了陈皮的问题，疯子确实是知道，知道陈皮找不到长生的法子后，会对自己动手，疯子没办法否认这个。
“蠢货！”
陈皮踹了疯子一脚，疯子歪倒在地上，立马又爬起来，乖乖的继续跪着，抬脸看着陈皮。
“四阿公骂的是。”
疯子的声音传来，让陈皮彻底动怒，掏出枪直接抵在了疯子的额头上。
“为什么知道了，还要救我，你当时是有机会杀了我的，在云顶天宫动手，谁都不会怀疑。”
“您是四阿公，我不想。”
疯子翻来覆去还是这么一句话。
“把我带回来，你就会被我丢进研究室，这个道理你比谁都清楚。”
陈皮用枪将疯子的额头往后推，疯子根本不看额头上抵着的枪，依旧和陈皮对视着。
“那是之后的事情，若是有那一天，那就再说。”
“你不想活？不想找她了？”
陈皮这才将枪收起，枪口在疯子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圆圆的痕迹，很是明显。
陈皮是知道疯子在找人的，在将疯子收下的时候，陈皮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想活，想找她。”
疯子扬起一抹笑意，依旧是那副极其相信陈皮的姿态。
“蠢。”
陈皮冷哼了一声，将枪丢在了桌子上。
“四阿公教训的是。”
疯子眼底里含着一抹温情，疯子也没想到陈皮会是这个选择。
“我和裘德考那边达成了合作，过段日子你跟着过去。”
陈皮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迟疑了片刻后，也递给了疯子一支烟。
“是。”
疯子接过烟，跪走了两步，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给陈皮点烟。
陈皮眯着眼睛嘬了一口烟，看着疯子说道。
“行了，起来吧。”
“是。”
疯子笑着站起身，没给自己点烟，就这样看着陈皮。
陈皮扫了疯子一眼，将疯子手中的打火机抽走，打着打火机后，对着疯子示意，让疯子凑过来。
疯子看着陈皮的举动，愣神了片刻，僵硬着身子凑上前，扶着嘴里叼着烟的手微微颤抖着。
烟点燃后，陈皮挥手，示意疯子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两个人相识了那么多年，这是唯一一次有了些许的温情。
“以后聪明点，做事情留好后手，别什么人都信。”
陈皮的声音沉重而又缓慢，似乎是在对疯子交代着些什么。
“四阿公放心。”
疯子点点头，示意自己将陈皮的话听进去了。
“我是你，，，师父。”
陈皮转头看着疯子，这一声师父，陈皮终归是认下了，只是说到师父这两个字的时候，陈皮的眼底里闪过了一抹怀念，似乎是想起谁了吧。
疯子笑盈盈的看着陈皮，脸上的笑意根本压不下去。
“师父放心。”
“嗯，你要是能够再聪明点，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