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样，秦琼忙安慰：“你别伤心，我们会尽快想办法把人救出来，只要你姐姐舍得离开孩子，那就好办，那个王爷虽说不是个东西，不过，听说，他发疯也就一时，听说过去这个劲就好了，不会总是那么折磨她一个的”
秦琼顺口了。
“他！......姐姐还在奶着孩子，难道，这府里没有人了吗？”白蕊娘吃惊的说道。
“......好像，好像是说，那王爷变态的，就喜欢这样的......对了，上次，还为了这事，前年还有一个奶娘去官府告了他”
秦琼只好转移话题。
“奶娘？”
“是啊，所以，老天才罚他，不让他有后，活该！”
“什么意思？”
“噢，这样，听说这郑王得了报应，他一直都没有孩子能活过三岁的！说是早年风流留的孽，所有的孩子都长不大，直到现在，都没有世子，所以，对这个孩子很重视，那府里看得严些，我们才要小心一些......”
“等一下，刚刚你说，前年，他们家有一个奶娘告官？就是说前年他们家找过奶娘？”
“对啊，告他强奸......不过，郑王府花了银子，那家就不告了”
“不，我是说，是不是，他们家前年找过奶娘？”
“是，对......应该是吧”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啊？这个不知道......”
秦琼是真不知道，而此时蕊娘却沉吟起来。
“他前年就有了孩子，这么快？难道......”
白蕊娘突然停了一下，想了一会，又问道：“刚才你说，你二哥哥是找的，是做那王府奶娘的人打听的？还是做过奶娘的人？”
“啊！这个......应该是做过，要不怎么能打听到，正做着的，哪能见得到”
秦琼开始心虚了，这消息还真是不好说明，总不能说是她亲眼到的吧。
“不过，她们家的奶娘好像还有几个，有钱人家应该都这样吧......”
“就是说，他们府里，几乎每年都要奶娘......而孩子虽然生下来，可却活不久？可又年年找奶娘......医女？”
白蕊娘的神情突然郑重起来，也不哭了。
“这个，是吧，没子嗣，那就得生吧”
“不，不是这个问题......”
白蕊娘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着走着。
“......以前，我们白家也送过医女......可也有回来的。她们说，王妃不同王爷行房......”蕊娘轻声说着。
秦琼看着她，想起了那间大房里的事，一丝诡谲在心中升腾起来，她也开始紧张了。
“那王爷有问题......”
蕊娘突然站住，冷冷的说道：“没准......那孩子，也不一定是我姐姐生的”
“什么？”
“我想……那流言怕是真的”
“什么意思？”
蕊娘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秦琼，想是在一个小姑娘面前，终是不好。
所以含糊的说：“这个......这个你不用管，只要同二公子说，我想姐姐不会不舍得那个孩子就行了”
“那我要怎么同二哥哥说？”
秦琼眨了眨眼睛。小姑娘想知道呀......其实，秦琼更想知道！
蕊娘咧了一下嘴，踌躇了好一会，才对秦琼说：“本来我以为那王爷就是个好色的，我，我就打听了现在王府里做值的那个大夫”
“他是个有名的，不过吗......现在想来，这郑王的孩子怕都活不下来的。因为，这是胎里带的毒。就是郑王自己种下的孽，这种几乎是治不了的”
“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毒平时也只是过人，那勾栏中若是有人得了这些病，直接就拉出去埋了了事。可要是男人得了……”
蕊娘轻声向秦琼解释道。
“面上看不出，可却会祸害自己的子孙。这种病只要孩子生下来，不用两三年，就能看出来，不是残疾，就是痴傻”
“天啊！你是说那郑王就是这个病......对噢，二哥哥说，以前郑王的孩子出生时，还大摆过宴席，可后来，有了也不说，说要贱养，可就是养不活”
“这就对了，孩子会生，但到了三岁要是有问题就显出来了，那时......当然是养不活的”
“等等，那，你是说，是郑王不想让他们活下去？”
“天啊，怎么可能！那是他自己的孩子啊！还有王妃，还有那些母亲们，她们难道看着这些不管吗？”
“哼！我早说过，那些大门户里的事，根本就不是我们这种人能理解的。王府里的孩子，竟都是一些傻子，没眼睛，没耳朵，缺胳膊少腿的，你想想，他会让别人知道吗？”
“......”
“还有王妃，她自己都不让那王爷碰，又岂会理会那些孩子，又不是她的孩子。而那些母亲，哎......她们能有什么办法？再说，生下了这样的孩子，怕是自己都得不到善终了吧”
“......畜生！”
“畜生？......对”蕊娘突然坐了下来。
对秦琼说：“是那个大夫，可能那位黄大夫想出了别的什么法子，所以......所以每年都要在固定时间，让那人......所以这两年才会一直要医女，我想这两年都会有孩子出生，可还没有能活不下来，直到去年，到了那个时侯我姐姐进府......”
“我们要快一点，我怕，姐姐怕会......”
“你......想到了什么？”
“那病！那个大夫一定用了什么法子，让他每年特定的时间......发情，这期间，让许多女子怀上。可，那不是人的行为，是畜生！不是人！正常的人是受不了的......”
秦琼立刻想起了那晚......是的，那不是人的行为，禽兽不如！！！
“那，你为什么说，那孩子可能不是白家姐姐的？她，有人看到孩子在她房里的”
“因为......可能她只是生了孩子，她自己又活了下来的罢了......”
“什么意思！”
“那病是过人的。所以，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首先，母亲不能得病，那就要吃很多的药控制，可这样一来，对母亲的伤害很大，很可能孩子一生下来大人就不行了”
“而那孩子也不一定是好好的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奇怪的和死婴出现，孩子一生下来，就要立刻拿走去毒，所以，母亲可能都不知道自已生得是什么”
“再者，这孩子要度过一段时间的喂养。只有一直吃那些药的母亲才能喂好这些孩子。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父亲没有把毒留给孩子，那孩子长到三岁，如果没事，那就是健康的了”
“那......这个，这同是不是她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可能，不是一个孩子，可能，有几个......”
“什么？我不明白......”
“......那王爷被药控制，就像种马一样，虽然会让很多女人怀上，可是，能有几个不被染上，又能有几个好好的生下来呐……”
“这样的折腾，母亲又能有几个活下来，而生下来的孩子又一定是看上去好的，还想要一个世子，你想想这有多难！”
“所以，这些女人他都不会让回去，只要生过的，只要还活着的，就都要留下来做奶娘”
“而后，这种自是不能让人知道......”
秦琼一惊，她突然想起，那天，蕊娘姐姐对那孩子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