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空地。
秦空和孟固两人相对站立，庞勇和王浩然远远站在边上，等两人都准备好后，王浩然宣布：“开始。”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孟固一声大喝，然后就看见一抹剑光划破空间，出现在自己的脖子上。
战斗还未进入，就结束了。
他脸色僵硬，指着秦空浑身颤抖：“你，你不是炼体境！！！”
“昂！”秦空平淡回应，心中爽翻了。
就这么不要脸的承认了？
孟固脑袋嗡嗡作响，循环播放着“一千亿”，心在滴血。
“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部下应该知晓对方的实力。
王浩然一脸无辜，无双一摊：“你也没问啊！”
秦空心中吐槽：“表演拙劣，也就险胜抠图怪。你要不看看自己嘴角，比小撒听马哥说自己不爱钱后还难压。”
孟固环视一圈，一个个嘴角都要扯到耳根了，突然觉得这世界满是恶意。
好冷。
五月的阳光给不了他一丝丝的温暖，他拍了拍腰间：“我把玉佩抵押给你，三个月内必定将钱凑齐给你。”
这是界河见证的赌约。
他是炼神境，不想死，就必须给钱。
哪怕是封印自身实力、大意没闪输的，输了就是输了。
但他却摸了一个空。
“我辛苦十年换来的玉佩呢？我贷款二十年买来的乾坤一气扇呢？我苦求三年才求来的护身吊坠呢？”
他双眼血红地盯着秦空，隐隐有晶莹的液体积蓄。
“是你！”
“对，是我。我真气特殊，专灭宝物。”秦空张口就来，毫无愧疚心。
既然敢打他宝物的主意，就得做好被他偷光的准备。
这才公平！
是的。
就在刚刚斩出那一剑的时候，秦空便将对方的宝物全部收入囊中。
唯一的缺憾就是系统没有提示。
心中默念：“狗……子真可爱，系统大哥，刚刚怎么没获得盗窃值？”
【叮，检测到宿主潜意识想当好人的愿望，本系统旨在帮助宿主，拒绝给宿主不良引导，偷人类都不会奖励盗窃值。】
秦空：“……”
好吧，我的好人面已经深入骨髓。
孟固怒极反笑：“我看空了稷下学宫的两层图书馆，怎么没听过那么诡异的真气？”
“说明你看的书不够多。”秦空语气平淡。
“我不信！现在我解除封印，你再将我身上的宝物彻底毁灭试试。”
“你身上没宝物了，就算有，也在刚刚的交手中被我的真气彻底毁灭了。”
秦空早就用寻宝模式看过，心里门清。
“你……”孟固气急，将王浩然拉到一旁做窃窃私语，还特意放出神识防备秦空偷听。
不知达成什么pY交易，王浩然将自己唯一的法宝——暗卫令牌递给了他。
那令牌威力不错，上次斗司机鬼时见过，比起送给庞勇的百年桃木剑还要略胜一筹。
孟固脸色很难看，显然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可以开始了吧？”
“不行！”秦空拒绝。
“为什么？”
孟固的声音不受控制开始放大，一直伪装的儒雅荡然无存，一张脸开始扭曲。
“没收益啊！”秦空摊手，“并且还会将浩然兄的法宝损坏，这种得罪人还没好处的事情我不做。”
“我特么……”
孟固气得脑仁疼，这人实在搞心态。
心中默念“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足足三遍，才平静情绪：“你有什么想法，直说吧。”
秦空道：“我的想法是和则利，战则损。联邦是全人类……”
孟固：“……”
你可真能吧啦吧啦，瞎扯这么多。
感觉还有些耳熟……
竖子，竟然用我的话来嘲讽我！
就在孟固快撑不住的时候，秦空终于结尾：“所以，我们不如放下，一笑泯恩仇吧！”
轰！
最后几个字宛若点燃火药桶，孟固彻底爆炸了：“你特么偷我全身法宝，骗我欠你一千亿联邦币，你现在叫我放下？”
“还一笑泯恩仇？怎么不降下一道神雷劈死你，然后我来跟你泯恩仇！”
秦空叹息摇头，满眼怜悯：“钱财只是身外之物，执着于金钱的人生是不幸福的，你应该将目光放长远。生活不止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啊——”
孟固仰天长啸，双眼血红，道心隐隐都有碎裂的征兆。
他一字一顿：“你、直、说，什、么、条、件。”
“又急，真拿你没办法。”秦空摊手，“你赢了一千亿就算了，输了以后，有我在的地方就退避三舍。”
孟固道：“不行！还有我的三件法宝！”
秦空道：“法宝被彻底粉碎了，还有什么法宝？”
“输了就让你退避三舍，你还想怎样？”
“你还有什么赌注，一块放上来，只要等价就行！”
“我……”孟固语塞，咬牙答应。
他半辈子的心血全在三件法宝上，他还有个锤子的法宝。
真要那么富，也不会来这种二十线外的小县城了。
比斗再度开始。
王浩然宣布“开始”的瞬间，孟固猛地爆发全身真气，神识放出，右手紧握黑色令牌，施展剑诀。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其形。”
黑色令牌爆发出一道犀利的浩然剑气，那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那是无惧一切诱惑和困境的坚守！
秦空也不敢留手，直接施展“名动江湖”一招。
少年意气对决不屈正气！
轰！
两道剑气对撞，大成的少年意气对决小成的不屈正气，原本应该大占优势的剑气却开始崩溃。
输在剑气的主人仅仅炼神境初期，而孟固已经炼神境巅峰多年。
若非欠缺一点儿悟性，他早已突破！
第一招对拼，秦空落入下风。
但他不退反进，施展出莫名剑法中最诡异莫测的一剑。
莫名其妙！
一剑刺出，剑气七分，划过诡异的踪迹，教人分不清剑气的落脚点。
“雕虫小技。看我破你这招！”
孟固嘴角浮现轻蔑神色，区区炼神境初期也敢跟他叫板。
若同为炼神境巅峰，他只能暂时后退，寻觅剑招破绽。
他挥令牌不断画圈，无穷的剑光将他庇护在中间。七道诡异剑气纷纷被他的剑气搅碎。
“哈哈哈，这叫一力破万法！”
秦空后退负剑而立，平静地看着他：“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