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啊，我修炼搬血炼体法好长时间了，一直都不知道有没有修炼成功。”李青牛无奈道，“我感觉可能成功了，但是无法确定。”
“你修炼到什么程度了？”清璇沉吟问道。
李青牛眨了下眼，问道：“都有哪些程度？”
“你现在力气有多大？”
“不知道。”
清璇看着李青牛，忽然伸出手掌，凌空一挥，一记掌印直接轰在李青牛的胸膛。
李青牛看到了，想到清璇是元曦的师妹，便没有躲避。
胸前衣衫破碎，出现一个手掌印。
李青牛的胸膛没有泛起任何波澜，他也没有感受到多少痛楚。
他的身子更是稳如泰山，一动没动。
“什么感觉？”清璇问道。
“没什么感觉。”李青牛如实说道。
清璇再次挥掌，加大了三成力道。
“比刚刚重了些。”李青牛道。
清璇继续，接连挥掌。
李青牛一直盘坐如山，只有衣衫和发丝在动，他的身躯就像是磐石一般。
到了最后。
清璇右手轻轻一引，长剑飞临。
李青牛眼皮子跳了下，连忙说道：“倒也不必用剑。”
清璇不置可否，说道：“就目前来看，你的搬血炼体法，修炼并没有出错，并且已经很有火候了。”
“是吗？”李青牛眼睛发亮。
“还有其他问题吗？没有的话，就试试你的体魄极限。”清璇跃跃欲试，已经发现，眼前的李青牛，体魄异常的强横。
“有。”李青牛点头，说道，“曦还传了我烈阳掌的第一掌，烈阳焚山。”
“烈阳掌…”清璇道，“演练一下。”
“好。”
李青牛站起身，双手向下一推，掌心下方顿时涌现出两颗炽盛如阳、脑袋大小的灵力火球。
清璇呆住了。
李青牛双掌向前猛推，两颗炽盛如阳的灵力火球合而为一，轰向前方的湖面。
湖心瞬间沸腾，充斥着炽盛的光芒。
“轰。”
一道沉闷的轰鸣声，自湖底泛起。
清璇站了起来，惊愕地看着沸腾的湖中心，眼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这是烈阳掌？
“附近没有山，轰湖里应该也行吧？”李青牛回头看向清璇。
清璇沉默不语。
她不是很了解烈阳掌，但很确定，烈阳掌绝对不是这样的。
“我修炼错了？”李青牛紧张问道。
清璇看着李青牛，压下心中的惊意，缓缓道：“说说你自己的想法。”
“我的想法？”李青牛想了想，说道，“曦之前跟我说过，烈阳掌要配合灵力施展，威力更大。
我修炼出灵力之后，就开始尝试在手心里凝聚烈阳，刚开始，只能凝聚出灵力圆球，后来我修炼了青木灵火诀，灵力圆球就能燃烧了，只是没办法像真正的烈阳那么灼热。
估计还远远达不到焚山的程度，只能炸炸小湖。”
“烈阳掌要在手心里凝聚烈阳？”清璇有点茫然。
“不对吗？”李青牛问道。
清璇回过神，看着李青牛，“你刚刚提到你还修炼了青木灵火诀？”
“是呀。”李青牛点头，随后心念一动，周身上下瞬间便燃烧起了熊熊烈焰。
眨眼间。
他身上新换没多久的衣衫，就化为了灰烬。
“这是青木灵火诀？”清璇愕然，待看到李青牛身上的衣衫荡然无存，火焰下又露出了赤身，脸颊不禁一红。
“好了。”她转身，默默从储物衣带又取出一身中性道袍。
李青牛脸颊发红，散掉身上的烈焰，接过清璇扔来的衣服，快速穿上。
“好了。”他红着脸道。
清璇暗吐一口气，转身看向李青牛，问道：“你师父还教了你什么？”
“青城养灵诀，血海无量。”李青牛如实说道，“还给了我烈阳诀、寒月功，但我还没开始修炼。”
“血海无量？”清璇蹙眉，狐疑道，“你师父教你修炼血海无量？”
李青牛嗯了声，而后运转血海无量，身后发丝狂舞，一道道浓郁如水的血色灵力在身后涌现，扶摇直上，约有六丈。
随后，李青牛身后的血色灵力涌流不断，宛若瀑布一般。
“再高，我就没办法绝对掌控了。”李青牛小声说道。
清璇看着李青牛身后涌现的血色瀑布，已经有点麻木了。
“这一招，叫什么？”她不动声色地问道。
“血瀑三千。”李青牛连说道。
“果然。”清璇彻底懂了。
因为叫烈阳掌，所以掌心凝聚出‘烈阳’。
因为叫灵火诀，所以全身上下都燃烧起火焰。
因为叫‘血瀑三千’，所以身后凝聚出血色的瀑布…
“他这样想……修炼出来的威力，好像比正常修炼出来的，还要大。”清璇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说他傻吧，可修炼出的效果，比正常的效果要强。
说他不傻吧，叫烈阳掌就一定要修炼出烈阳？
“出错了吗？”李青牛有点紧张。
清璇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错了吗？
好像错了，又好像没错。
好一阵，清璇都没回答，而是问道：“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李青牛点头，最大的一个问题，他还没问呢。
“说说看。”清璇好奇。
“金身幻影诀，你听说过没有？”李青牛问道。
“金身幻影诀？”清璇诧异，轻声道，“我记得，这好像是佛门的功法，大淫僧欢喜大磐颇擅此功。”
“就是他的。”李青牛小声道，“我也懂这种功法，但是修炼出了差错。”
清璇眼中诧异之色更甚，说道：“你先演练一下。”
“好。”
李青牛点头，而后周身瞬间覆满金色鳞甲，整个人变得金光灿灿。
清璇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盯着李青牛。
“我按照功法修炼，一直修炼不出幻影，并且我修炼出的金身，好像都是蛇鳞。”李青牛无奈说道。
清璇看了一阵，沉吟道：“你动一下试试看。”
“动？怎么动？”李青牛不解。
“跑。”清璇言简意赅。
“哦。”李青牛动了，当下直接沿着湖泊岸畔，快速奔跑起来。
在他身后，留下了一道道金色残影。
眨眼间，他回到清璇身边。
清璇看着湖泊岸畔一圈的李青牛幻影，眼里闪过几分惊叹。
“好像没用。”李青牛说道。
清璇一怔，迟疑道：“你看不到？”
“什么？”李青牛茫然。
清璇再次看向湖畔，幻影已经消失，她沉吟道：“你倒着跑。”
“倒着跑？”李青牛点头，而后向后迈动脚步，快速倒跑起来。
在他正前方，留下了一道道金色残影。
“看到了吗？”清璇问道。
李青牛睁大眼睛，“看到就消失了。”
“眼力比我还强？”清璇眉梢轻挑，知道李青牛为何认为无法修炼出幻影了。
所谓幻影，其实就是残影。
李青牛回到了清璇身边。
“你的问题，不在于没修炼出幻影，而是你这金身，不太对劲。”清璇沉吟道，据她所知，佛门的金身，从外观上看，是肌肤变成金色，而不是肌肤上长出金色鳞甲。
“我也觉得很不对劲。”李青牛看着手上的鳞甲，说道，“这金色的鳞，跟我吃掉的鳞片很像。”
“吃掉的鳞片？”清璇一呆，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看向那颗被李青牛咬了一口的‘蛇牙’。
“你给我把把脉吧，看看我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李青牛担忧道。
清璇回过神，点点头。
李青牛一喜，连忙将右手放在清璇身前。
“把金身撤掉。”清璇轻声道。
“好。”李青牛浑身肌肤瞬间回归正常状态。
清璇伸手按住李青牛的手腕，默默感受起来。
“这脉搏……”清璇眼里闪过一抹惊叹，她感觉，此刻正在给一头绝世凶兽把脉。
尤其是那心跳声，宛若是雷鸣不断。
良久过后。
清璇轻声道：“你的身体很强壮。”
“那就是没问题了？”李青牛心中一喜。
清璇想了想，低声叮嘱道：“你是青城山弟子，以后尽量不要在旁人面前，施展幻影金身诀，以及血海无量。”
“好。”李青牛点头。
“你的修炼……问题不是很大。”清璇看着李青牛，“有问题的，是你的眼界。”
“眼界？”李青牛眨了下眼。
“你…上过学堂吗？”清璇轻声问道。
李青牛摇了摇头。
“可以单纯，但不能什么都不懂。”清璇轻声道，“你需要学习。”
“学什么？”李青牛好奇。
“道。”清璇轻轻吐出一个字，脸上罕见地露出一抹微笑。
“道？”李青牛睁大了眼睛，不明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