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这种事别说萧伊人，就连凌月这个当事人其实也云里雾里，只能说亲身经历过才明白。
思索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简单说……我当时身处一个没有时间概念的地方，也就是没有未来和过去这个概念的地方。”
“我和一头龙……啊不对，那头龙是个软妹子……
嗯？好像哪里也不对。”
凌月的话让萧伊人噗哧箫楚生：“亲爱的，你是想说，那头龙它能变成一个软妹子吧？”
“啊对对对！那还是头白龙，它可以变成一个软妹子，在她头顶还有一对特可爱的龙角，我那时候管她叫龙女。”
“龙女？确实挺贴切的。”箫伊人深以为然地点头，对这个故事的发展更加好奇了。
“嗯……我们就是那个没有时间概念的地方一起旅行了很久，后面就水到渠成……”
“哦……”萧伊人恍然大悟：“那头龙就把你给睡了。”
“……”
想起这件事就一言难尽，最关键的是什么？睡也就睡了吧……关键凌月当时还贼特么享受。
这就很搞心态，跨物种的……
等下，要这么说的话……狗男人微眯着双眼，产生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而显然，萧伊人此刻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表情怪异地看着凌月，心有所感。
两人都沉默了，因为两人很默契地想到了一个问题……
凌月当初被一头龙睡了，那么问题来了。
现在的凌月某种意义上也是一头龙，然后他和萧伊人滚了床单。
这性质上……似乎与当初被龙女睡了的凌月，并没有区别。
哦，性别对调，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啧……你继续。”萧伊人企图缓解尴尬。
凌月也是不动声色地避开这个话题，点点头继续讲了下去。
“那时候我也不好说是不是与她产生了什么跨物种的爱情之类的……”
凌月叹了口气，让萧伊人心头一紧：“怎么听你这意思……这故事还是个悲剧？”
凌月怔了下：“悲剧？也不能算吧，总之挺……抽象的。”
于是他继续讲下去：“那头龙很特殊，变成龙女后跟着我走过荒漠，最终走到了能让我回去的地方。”
“回去？回哪里？”
萧伊人抓住了重点。
“就……回去我原本应该在的世界。”
话一出，凌月这才意识到，萧伊人并不知道这些概念。
于是他出言解释了一下：“我与那龙女相遇是在一个叫‘意识海’的地方，简单讲，就是所有意识共同存在的地方。
你可以理解成……”
“集体潜意识？”萧伊人道出一个名词。
凌月沉默，想想后还是摇了摇头：“我觉得……更像灵魂所归之处，在我所了解的，灵魂概念并不是那么简单。
一个人，最重要的并非灵魂，而是存在本身。”
“存在？”萧伊人对这个词汇有些迷茫。
“对，就是存在，我们当时所使用过的力量体系里有一种概念，叫存在设计图，就是记载了你这个存在的一切的图，包括你的灵魂，你的记忆，你的一切。
只要这张图在，就能用这张图无限制去制造出绝对是你的个体。”
“绝对是我的个体？”萧伊人满脸惊骇，只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绝对比克隆还可怕吧？！
克隆那是啥？制造出的最多也就是和原本的人样子相似甚至一样的壳子。
可如果连灵魂也是复制成一样的？
那是什么？
这根本就不是人脑所能理解和想象的东西！
萧伊人此刻已经有些怀疑人生了，她这位便宜老公……到底曾经经历过什么啊？！
过于邪门的东西让萧伊人呼吸都有些急促，她表情很是凝重地看着凌月。
“那……这个意识海，是死了以后才能去的地方？难道……就是所谓的地狱？”
凌月一怔，随即摇摇头：“我觉得吧……应该不能算，灵界更像是地狱，但那地方，更像对世界有威胁的存在的放逐之地。
而合乎规则的存在才能进入意识海。”
萧伊人陷入沉思，灵界这个词语她在佛家相关的地方听说过，但也仅限于听说。
而且与凌月所说的……只能说完全不沾边。
就在这时候，凌月开口道：“意识海……更像一个将所有存在的设计图所备份的地方，那里掌管着所有存在的诞生，轮回……过去未来的概念在那里都不存在。”
“确实有点费脑子。”萧伊人最终摆烂了：“这不是我这脑子所能理解的概念……你还是说说你跟那头龙的事情吧。”
凌月点点头，哪怕是他自己，迄今为止都不是很能理解意识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他几次进入意识海，其实多数是在误入。
再到后面……则是为了去解决问题，打进去的！
“灵界和意识海相连，我当时和龙女好不容易找到了回到现世的路，但她很特殊，无法离开，所以我们只能被迫分开。”凌月叹了口气。
萧伊人则是一脸早有预料的表情，似是在说：“看吧，果然如我所料，这故事就是个悲剧！”
然而，凌月接下来却是话锋一转：“但是……我虽然没跟她一起离开，但我们确实在一起了。”
“哈？”萧伊人懵了：“怎么回事？”
凌月深吸一口气，直到现在，他每次回想这件事都不由得会流出眼泪。
“就像你自己。”凌月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萧伊人。
萧伊人被炙热的目光盯得心脏怦怦直跳，哪里还有曾经衰弱到几乎快要停止跳动的样子？
“和……我一样？”萧伊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凌月轻嗯一声：“无视因果……这需要力量，也需要信仰，更需要执念。”
思绪回到过去，凌月仰起头，轻声道：“不想与我分开，想一直跟我在一起，那头龙她……耗尽了力量，跨越了所谓‘世界的规则’，我亲眼目睹整个过程，她强行从‘死者’所归之处闯入现世，只是耗尽力量，成了一个小婴儿。”
“婴儿？”
萧伊人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被你三老婆捡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