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章 造反失败的王爷102
此时，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缓缓站起身来，他那犀利如刀般的目光冷冷地扫视着下方众人。而后，他将视线定格在了四皇子妃身上，口中威严地说道：“四皇子妃，你竟然胆大妄为到散布令人闻风丧胆的天花恶疾，致使四州之地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的所作所为简直与谋反之罪无异！不过，念及你身为皇室中人，流淌着皇家的血脉，朕特恩赐你一具全尸，也算是对你最后的一丝怜悯了。”
听到这话，那四皇子妃不仅毫无惧色，反而仰头发出一阵凄厉的狂笑：“哈哈哈哈哈……你以为就这样草草地杀了我们，便能将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罪行统统遮掩过去吗？休想！历史自会铭记这一切真相！”
然而，面对四皇子妃的这番指责，皇帝却是面沉似水，丝毫没有为之动容。只见他手臂轻轻一挥，向左右示意立刻行刑。于是，几名侍卫迅速上前，将四皇子妃牢牢擒住，并押解而下。不多时，便传来消息说四皇子妃已用一条洁白如雪的绫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就在这时，一名年仅四岁的稚童被人带到了殿前。望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群臣之中不禁有人暗自发出一声轻叹，心中满是同情之意。但尽管如此，却无一人胆敢站出来为这孩子求情。
皇帝见状，微微皱起眉头，沉默良久之后方才开口说道：“此子毕竟乃是四皇子的骨血，但终究年纪尚幼，尚不谙世事。朕实在于心不忍对这样一个懵懂孩童痛下杀手。故而，朕决定下令削去其宗室籍贯，将其贬为平民百姓，永生永世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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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府内，古木参天，庭院幽深。张小嘉与廖太傅对坐于书房，茶香袅袅，气氛却凝重而微妙。
廖太傅轻抚长须，目光深邃：“小嘉，你素来聪慧，今日老夫问你，皇帝为何选择公开审判四皇子妃？”
张小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老头，你考我？那我便斗胆分析一二。”
她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缓缓道：
“第一，皇上过继在先皇后名下，名正言顺，这是宗法制度的根基，无人能撼动。
第二，四皇子炼丹杀童，早已失尽人心，即便有遗诏，也难以服众。
第三，三省六部在宰相带领下执行继位程序，朝中大臣无一反对。
第四，皇上推广天花疫苗，免除受灾四州赋税，民心早已归附。
第五，龙卫军与武德司，禁军全部在我哥皇上手中，武力之下，谁敢不服？”
廖太傅听罢，眼中露出赞许之色：“不错，分析得透彻。那依你之见，老夫此时该做些什么？”
张小嘉放下茶杯，笑意更浓：“老头，您是天下文人之首，此时正是您发挥作用的时候。”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把先帝的字挂出来，让天下学子做个比较。”
廖太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妙！妙啊！小嘉，你这一招，可真是四两拨千斤！”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袖：“走吧，随老夫去最大的文人聚集之地，把先帝的字挂起来，让天下人看看，何为真，何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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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阁是京城最大的文人聚集地，每日有数百学子在此读书论道。廖太傅与张小嘉抵达时，阁内正热闹非凡。
廖太傅命人将先帝的字画悬挂于正厅，并在一旁放置四皇子妃所谓的“遗诏”摹本。
先帝的字：苍劲有力，笔锋如刀，尽显帝王之气。
“遗诏”摹本：笔迹混乱，形似而神不似，与先帝真迹相去甚远。
文渊阁的比对结果迅速传遍京城，学子们纷纷撰文驳斥“遗诏”之伪，文人圈的舆论风向彻底倒向皇帝。
茶馆中，说书人开始讲述“先帝真迹与伪诏”的故事，民众对四皇子妃的同情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皇帝的拥护。
朝中大臣听闻此事，纷纷上表称赞皇帝“明察秋毫”，官僚系统的忠诚度再次提升。
张小嘉深知，武力可以镇压反抗，但唯有文化才能彻底征服人心。通过文人圈的舆论引导，她将皇帝她哥的合法性推向无可置疑的高度。
在武力的背后，文化的胜利才是权力的终极保障。
廖太傅是天下文人之首，他的表态具有极强的象征意义。张小嘉通过他，将“遗诏真伪”的争议转化为“文化鉴定”的学术问题，彻底消解了四皇子妃的最后一搏。
夜幕降临，张小嘉与廖太傅并肩走出文渊阁。
廖太傅感慨道：“小嘉，你这一招，可真是神来之笔。”
张小嘉微微一笑：“老头，过奖了，我只是顺势而为。权力之争，终究离不开人心与文化。”
廖太傅点头：“是啊，武力可夺天下，文化可定天下。今日之后，皇帝的江山，稳如泰山。”
他顿了顿，略带惋惜地说道：“可惜你已成婚，不然凭你的才智，官至宰相一点问题都没有。”
张小嘉笑而不语，她才不要呢！官到宰相要做多少违心的事情才能做到宰相的位置？
她喜欢随心所欲的生活，为国为民的心她做不到，太累了，她享受奢侈惯了，偶尔要她干干可以，天天叫她干，她宁可死。
回皇庄的路上，张小嘉看着当了一天书童的贺麟。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贺麟绣着银丝暗纹的衣角被夏风轻轻掀起。他望着车窗外倒退的垂柳，忽然开口："；娘亲，您说四皇婶的遗诏是真的吗？"；
张小嘉笑着说“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
贺麟小声问道“如果是真的？父皇会退位吗？"；
张小嘉正在剥莲子的手顿了顿，碧青衣襟上落着细碎的莲壳。她将雪白莲子放进青瓷小碟，漫不经心道："；当年你皇祖父临终前，把玉玺交给宰相时，命你父皇继位，史官的史书记得比账簿还清楚。"；
贺麟若有所思："；所以重要的不是遗诏真假，而是活着的人信什么？"；
"；错。"；张小嘉突然将莲子抛向空中，贺麟本能地伸手接住，"；重要的是你现在信什么？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