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晚
容雪带着顾雨菲来到了城外。
这里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宋凛凛的尸骨已经残缺不全，只剩下了一些白骨。
顾雨菲走上前去，仔细地观察着尸骨。她发现肋骨有三根断裂了，而且位置十分奇特，正是她原身受伤的位置。
顾雨菲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她转过头来，对容雪说道：“这三根肋骨的断裂位置，与宋凛凛的伤口完全一致。可以确定，这个尸骨就是宋凛凛本人。”
“你对宋凛凛的情况如此熟悉？”
“是的，因为我就是她。宋凛凛。”顾雨菲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容雪的脸上并没有露出震惊的表情，他似乎早就知道。
“怎么？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难道，你早就猜到了？”
“我猜到一二，但是听到你亲口承认，我还是很惊讶。是不是说明，你对我更加信任一些了呢？哈哈。”容雪不忘调皮了一下。
他早就觉得顾雨菲不简单。
传说中的女魔头宋凛凛，竟然就是这样看似柔弱的女子。
“我比你大很多，你该叫我什么呢？应该是婶婶吧？”顾雨菲笑了笑。
这时，容雪看到，顾雨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深邃。
十五年前，宋凛凛的名字如雷贯耳。
她是一个令人畏惧的存在，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和冷酷的手段。
然而，此刻站在容雪面前的顾雨菲，却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气质。
“我应该叫你媳妇儿，亲都亲了，你该不会打算赖账吧？你可是要对我负责任呢。”容雪凑近顾雨菲。
顾雨菲用袋子装起自己的尸骨。
她要带走好好研究。
重生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想知道。
容雪静静地站在顾雨菲面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邃。他缓缓地开口说道：“雨菲，既然你告诉了我秘密，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就是江宗门的创始人，世人称我为药圣。”
顾雨菲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容雪。
她当然知道江宗门的创始人，那位药圣是传说中的存在。
容雪继续说道：“重生术，就是我发明的。可是，这个术的启动，要用生命……”
“什么意思？”
“一命换一命。”
“哈哈，你的意思是，有人为了我的重生，付出了生命？”顾雨菲忍不住笑了。
她的父母从小便抛弃了她，这个世界，会有谁为了她豁出生命？
“等量交换。这是重生术的前提。”
“这世上，我想不到谁会为了复活我付出生命。那你呢？是谁把你复活的？”顾雨菲红了眼。
“我只知道，第一世是我故友把我复活的。我已经重活了很多世，带着每一世的记忆而来，我已经不知道是谁把我复活，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顾雨菲的话似乎触碰到容雪的痛处，他的声音冷冷的。
了无生趣。
这样的容雪让顾雨菲感到哀伤。
他的身上透出一种孤独，就像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这般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