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您怎么不说话了？”
“校长，您难道不觉得学生的这个提议非常完美吗？”
“校长……”
在陈言的不断输出下，庄莫寒最终还是破了防，眉头青筋直跳，“你小子给我闭嘴！”
陈言的笑容中透着人畜无害，“这么说来，校长是答应了？”
“谢谢校长，您不愧是学生儿时的偶像，大气！”
庄莫寒：“……”
他答应了？
不是，他什么时候答应了？
当陈言注意到校长那满含郁闷的眼神后，当即起身端起茶杯给他续茶，“校长，俗话说得好，要想马儿跑，先给马儿吃草。”
“您之前说咱们江大一直没有出现过优秀的商界代表，主要是因为大学生财力有限，没钱，怎么创业？所以，您总得给点资源倾斜吧？”
“您也知道我未来的商界展望，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十年后，我就是缔造市值万亿上市大公司的商业传奇……”
不等陈言把话说完，庄莫寒便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打住，你给我打住！”
一直以来，都是他给别人画大饼。
现在面对一个学生，角色却发生了对换……
陈言也不说话，满眼期待地盯着庄莫寒。
庄莫寒倍感无奈，思索片刻后，不情不愿地点头道：“可以，小店的租金可以一年一付，也可以用你的签字费和奖学金抵消。”
“多谢校长！”
别看陈言表面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实际上心里紧张的一批。
这种要求，乍一听很过分。
仔细听，还不如乍一听……
“先别急着谢我。”
庄莫寒摆了摆手，“陈言，我丑话说在前头，等刘清源不干以后，小店的经营权可以给你，但是……”
“但是什么？”
“经营权只给你一年，签一份一年的短期合同，一年以后，如果小店的风评和盈利都不错的话，学校会和你续签，但只要有一样不行，一年以后，学校都会收走小店的经营权。”
“没问题！”
听到校长提议的条件，陈言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
想占便宜，别人提条件很正常，不然，跟耍无赖有什么区别？
陈言话音一转：“校长，如果一年以后小店的盈利和风评都还可以的话，后续几年的奖学金都直接抵租金吧？”
庄莫寒花白的眉头微动，“你小子的算盘打得挺响嘛，你今年有签字费，以后几年还有吗？”
“给点优惠嘛。”
“不行！”
庄莫寒拒绝的非常果断，“一就是一，二就是二，陈言，有些事情我可以给你开绿灯，但原则问题上不能破例，后续几年的奖学金可以抵租金，但只能抵一半，剩下的一半你还是要付。”
陈言咂了咂嘴，“那我退一步，如果我把小店经营的还不错，能不能把学校每个月给的生活补助抵掉小店的水电费？”
庄莫寒：“……”
好一个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他算是看明白了，来之前，陈言恐怕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这个小狐狸！
“我可以不答应吗？”
“嘿…您真是我童年偶像……”
对上庄莫寒的目光，陈言笑的特别真诚。
庄莫寒和陈言对视了好一会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还有事吗？没事滚蛋！”
一听这话，陈言的笑容瞬间加剧，“谢谢校长，我这就滚蛋。”
下了楼以后。
陈言胸一挺，头一抬，心中一阵神清气爽。
今天的谈判太顺利了！
当然这一切还要归功于他的状元身份，以及昨天帮了赵局长的忙。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一个人若是没有价值和能力，凭什么拥有别人没有的优待呢？
下午五点多，陈言接到了姜慕禾打来的电话，约饭电话。
陈言也没拒绝，在电话挂断之前提醒了句，“小学姐，记得叫上李宝珠。”
“好。”
随着天气变冷，天黑的也早了很多，才刚刚下午六点出头，天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
学校门口，陈言蹲在左侧的人行道边，眯着眼哼着小曲儿。
等了七八分钟后，右侧不远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陈言。”
闻声，陈言扭头看去，只见姜慕禾穿着一个厚厚的粉丝长款毛呢大褂，和李宝珠手拉着手朝着这边走来。
陈言拍了拍屁股，站起身，笑着点头示意。
待两女来到跟前，李宝珠主动和陈言打了声招呼，“哈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陈言回了句后，指着马路对面的一家炒菜馆，对着姜慕禾说道：“小学姐，咱们就别跑太远了，天黑了，就近吃点，填饱肚子就行，你觉得呢？”
“嗯嗯。”
姜慕禾乖乖点头，“听你的。”
一旁的李宝珠面露异样。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姜学姐吗？
要不要这么乖啊？
等三人来到人行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姜慕禾主动把手伸到了陈言面前，陈言也没多想，习惯性地握住了她的手。
李宝珠偷瞄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心中暗暗给姜慕禾点了个赞。
不愧是姜学姐，行动能力就是强啊！
之前，她告诉学姐先和陈言牵个手，这才过了几天，手就牵的这么自然了？
这效率……
厉害！
或许是因为晚上天气冷的缘故，饭店里并没什么人。
陈言刚坐下，姜慕禾就跟着坐在了他身边，至于李宝珠，只能坐在两人对面。
陈言把菜单递给姜慕禾，“小学姐，点菜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好的。”
姜慕禾点菜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菜名带肉。
点完菜，她站起身，“陈言，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回来。”
陈言眉头一挑。
机会来了！
“去吧。”
等姜慕禾离开后，陈言抬手在桌上敲了敲，正在玩手机的李宝珠疑惑地朝他看来，“怎么了？”
陈言一边用热水给姜慕禾烫着餐具，一边道：“李宝珠，我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以后别再教小学姐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乱七八糟？”
李宝珠懵了，眼中充斥着疑惑，“陈言，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装，继续装。”
李宝珠神情不悦地放下手机，“唉？我装什么了？你把话说清楚！”
“行，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
陈言嘴角一扯，“双马尾加攻速，这话是不是你教小学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