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妍在一旁略显尴尬，见他俩总算像是吵完了的样子，才开口说道：“小言，你去洗点水果。”
许妍给了言于行一个放心的眼神，便推着他出去，还顺手将门给带上。
“你们俩有什么爱恨纠葛呢？其实对比那本小说，我更好奇这个。”
“你看了小说，先了解一下我是什么人，我再告诉你。”
“额。好吧。”
许妍挠了挠后脑勺，又想到小说里那夸张且无脑的描写，只觉得有点难熬，比她当年看的医学教科书还要“难以下咽”。
她跟言于行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却不知道他这样的人居然有写小说的习惯，竟还写了100多万字。
真跟他这个人一样，难懂！
不过，许妍还是硬着头皮看了下去，跳过那个叫陈安可的男主装逼部分，很快就到了小说里和自己同名的女主出现，外貌、专业、装扮、喜好……竟都和自己一模一样。
而那个女主，居然最后一刀了结了沦为丧尸的乔楠楠。
许妍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乔楠楠，“你真死了？还死得那么惨？”
乔楠楠只是淡淡一笑，“剩下的部分就是男女主在末日里偶尔制霸，偶尔发好心帮国家消灭丧尸，以及他们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的画面，要是你不愿意看了，倒是可以直接跳到番外的。”
“话说，这如果是真的的话，你该多疼啊。”许妍眼里满是心疼，又想起第一次见到乔楠楠时对方虚弱不堪的模样，“从我们医学的角度看，就男主那个虐法，其实你是熬不了一年的，是他没有常识，害你受折磨这么久。”
这角度……
也是乔楠楠没有想过的。
“不过没事啦，你现在在这个世界，很和平，很和谐，不会有末日，也不会有杀戮。”许妍笑眼弯弯，给乔楠楠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你不觉得我这样的人，很……道德败坏、丧心病狂吗？”乔楠楠还是没忍住问了这样的话，她这样的角色，要是搬上银幕，死了的时候怕是会被放鞭炮欢庆的存在吧。
“作家笔下的角色而已，又不是你的主观意愿，你现在看上去小心翼翼的，不像反派，倒像是一个角色觉醒了然后被伤害得极深的样子。”
乔楠楠一喜，一惊。知音啊！懂我！
“后面还有那么多章节，我明天再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可以么？”许妍带着些征求问乔楠楠。
乔楠楠点头，“好，不想看就不看。”
反正重要部分她已经看完了，至于番外，也可以一步带过，无非就是两位主角穿越回到过去掰正剧情。
许妍表情这才放松了下来，看了看门口，叫言于行出去切水果还真像出去做精致的果盘似的，这么久不进来。
不过也好，他那漏洞百出的小说，自己是真的不太乐意看的，要不是乔楠楠让她看，她压根就不会打开，《重生归来报复恶毒渣女，我靠空间在末世当大佬》，咦~太中二了！真符合他立志带每个女朋友去西餐厅吃牛排的设定。
“其实，在这本小说里我真的觉醒了。”乔楠楠一脸认真地看着乔楠楠，“因为觉醒，所以在男主准备将我放倒的时候我逃了，也因此改变了剧情、认识了短暂穿书进去的言于行、还绑了一个逆袭系统，正是因为这样的蝴蝶效应，导致未来本应该制霸世界的男女主也受到了影响。
我并没有在你看到的那一个章节死掉，而是又多活了一阵子，但是穿越回来的男女主给我做局，我又死了，死后就来到了这里。你能明白吗？”
每一个字都懂，但组在一起表达出来，听得许妍还是有点，懵。
“你……”许妍从没有想过世界能癫成这样，“我跟书里面那个一模一样，我又嘎了你，所以你……”
许妍反应过来，也没忍住想问，但又想起刚刚乔楠楠听到言于行那样质疑后乔楠楠的反应，便作罢。
“你放心吧，我想杀也杀不掉你。”
乔楠楠回想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设定：
1、只有言于行和许妍能看到她，言于行需要戴上特定的眼镜，许妍则相反。
2、她碰不了任何当下跟人有关联的物品，比如电话响着她就不能接，窗外要是有人在施工作业，那她就触碰不到窗帘和窗户。简而言之就是不能让人觉得有鬼。
3、她离不开这套房子。
4、她能省掉吃喝拉撒，衣服倒是可以换，换上后衣服会跟她的本体呈同样的形态。
5、做不了任何自残或伤害他人的物理行为。某天言于行在的时候，她试着拿刀割腕，但是刀具一刀手腕处，她的手就变透明了。待她想要对言于行做这样子的行为时，发现也是同样的效果。
神奇，真是神奇！
乔楠楠无奈摇头，“我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小说里我所在的城市在北回归线上，东经114度左右，居然能出现零下一百多度极寒景象，最后还会出现丧尸，原本爱的人竟还会突然变脸说不爱就不爱了，说倒戈就倒戈……”
说这话的时候乔楠楠内心的波澜已经汹涌得不那么厉害，但还是不由得鼻头一酸。
“所以说，那样的世界还回去做什么？”
言于行推门走了进来，看着交谈甚欢的两人，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严肃正经，而是带着点嬉皮笑脸和讨好，“那里只有无尽的忧伤，你看这个世界，没有战争，没有末日，全是love and peace！”
乔楠楠和许妍都没忍住朝他翻了白眼。
许妍看他已经将原本的西装换成了舒适的家居服，微蹙的眉拧得更深了。
“我让你去切果盘，果呢？你就知道孔雀开屏是吧？”
他看乔楠楠的眼中那份爱意，许妍曾经见过，自是知道的。
“她又吃不了。”言于行没给许妍过多的关注，而是看着乔楠楠，“其实我们还可以有更多的尝试，今天我突然想到，既然你来了，肯定不是让你在这个世界当数字人，你肯定也能像我们一样做个正常人。”
“哦。”
乔楠楠不想搭理言于行，这些天她又不是没尝试过，不行就是不行！
再说了，她是要回去复仇的，那两个穿越者需要付出代价，什么制霸世界，什么横扫天下……乔楠楠觉得要是自己看到AI描述他们成功的话，她一定会再死一次的，气死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