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课讲卷子，讲上次课写的卷子。
他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张：“封浅，满分。”
费执和蚩楠带头鼓起掌，直接把班上的气氛炒得火热，其他人稀稀落落的掌声，慢半拍才响起。
封浅上台把自己的卷子拿回来。
“顾云舟，满分。”
“曲安然，满分。”
“曲安澈，满分……”
一连念了四个满分，才是其他学生的卷子。
然后是倒数两个。
“蚩楠，四十分。”
“费执，二十四分。”
蚩楠偷瞄了封浅的选择题，全对，拿了四十。
费执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十道选择题，蒙对了六个。
不是倒数第一，蚩楠还挺高兴的。
数学老师却满面愁容，看得蚩楠心惊胆战。
他想起来，之前这老头是不是说过，没及格要留下来加课的？
蚩楠感觉天都塌了。
果不其然，数学老师下一句话，就是：“这一次随堂小测都是很基础很普通的题目，但班上还是有四位同学没有及格，按照之前说好的，不及格的几个人同学，放学留下来加课，我亲自给补习。”
班上的反应各不相同，封浅看了一眼蚩楠的卷子，弯了唇角，想笑，但没有笑出声。
“姐，你会……”
“我不会。”
他屁股一撅，封浅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直接了当得打断了他还没有说完的话。
蚩楠委屈，但蚩楠不说。
“你看，你不还有费执那个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吗？”
蚩楠：……
并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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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
封玳看着自面前的零分试卷，再一次陷入了怀疑。
封浅站在办公室里，单手插兜，满不在意。
“你……”封玳组织语言：“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他可是听带九班的数学老师说过，封浅连着两次随堂小测，一次满分，一次九十多。
数学能考那么高，封浅之前拿来敷衍他的话直接不攻自破。
怎么可能忘了就只忘了物理？
封浅挑眉，毫不客气：“老师才知道吗？”
封玳被噎了一下，在桌面上一连敲了好几下，像是在平和自己的情绪。
“你……”封玳这辈子没被噎得这么多次：“就算你看不惯我，也没必要拿自己的成绩来赌气，或者是向我发表抗议。”
“有吗？我只是不想写而已。”
过去了几百年，但那些知识早就像是刻入了她的灵魂，稍微翻翻书就能想起来，更何况她还有原主的记忆。
是不想写，也是看不惯封玳。
封玳：……
他揉了揉眉心，道：“那行吧，你拿着卷子先回去吧，后天就是第一次月考，我还是希望你能全力以赴。”
封浅懒懒地应了一声，捏着卷子就准备出去。
封玳看着她出去的背影，顿了顿道：“对了，听说你哥哥来了学校……”
他的话说了一半，被封浅打断：“老师听错了。”
她直接走了出去。
封玳愣了一下，觉得封浅的这个情况是不是有些严重？
他看着夹在笔记本里，对封浅的侧写，提笔又在上面添了几笔。
对家人有极度地排斥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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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封浅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出学校回家。
走到学校侧门的时候，一个穿得很严实的男生从他们身边走过。
对方戴着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甚至整个人的存在感都低得离谱。
如果不是他身上带着一丝血腥味，封浅也许都不会注意到他。
从封浅身边走过的时候，这男生似乎抬头看了一眼封浅，但他的动很快，封浅察觉时，他已经将脑袋给低下来。
封浅皱了一下眉，蚩楠道：“姐，你怎么了？”
数学老师今天家里有事，蚩楠和费执逃过了一劫。
封浅摇头，看着那个人影快速在放学的人流中穿行，不一会就失去了踪迹。
“感觉有点奇怪。”
封浅无所谓耸肩：“今天要买点菜回家了，不然明天没得吃。”
费执自告奋勇：“今天该我去买了！我想吃红烧排骨！”
封浅看了他一眼，有些凶。
费执莫名缩了缩脖子。
封浅怕累着陈阿婆和陈阿爹，但两位老人乐意，每次下午给他们做点小饼干，还会给左邻右舍送去一些。
两老喜欢做好吃的，更喜欢看着他们吃得饱饱的样子。
封浅不愿意约束两老，但这却并不代表，她能容忍费执还在这里点菜！
吃完饭，费执他们陪着一起下去走走，两老被好友拉走，他们几个人蹲在花坛附近。
费执突然咦了一声：“顾云舟被人打了！”
蚩楠没怎么和顾云舟接触过，但不妨碍他喜欢看顾云舟出丑。
“怎么个事？让我看看！”
“就是在今天下午放学之后，顾云舟被人堵在洗手间打了，据说被打得还挺惨，晕在洗手间了，还是打扫的阿姨发现才给送到医务室去了。
不过医务室处理不了这伤，喊120给送医院去了，照片上还有顾云舟被打的惨样，哈哈哈……”
蚩楠凑过去看了好几张，也跟着笑出声来。
封浅看着自己的手机，却突然想到，放学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那个男生。
蚩楠献宝一样，将顾云舟的照片递到封浅面前：“姐，你看着人被打得好惨，他活该！”
秦明月故意骗他，这人喜欢秦明月，还那样对他姐说话，被打活该！
照片上的顾云舟确实挺惨的，鼻青脸肿，后脑勺肿起辣么大一个包。
池岚也挺不喜欢顾云舟，觉得他很装，脑子不太好使不说，就连眼睛都有些瞎。
“不过他是被谁打的？是专门针对他来的？还是随机作案？”
池岚有些担忧。
费执害了一声，满不在意：“他们那几个人作恶多端，和曲家那两个人走得近的人，又能是什么好人？
说不定是得罪了人，被人打击报复了呗！能有什么猜不到的？”
看见池岚还是皱着眉头，费执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用了点力，推得她的脑袋往后仰了仰。
“愁眉苦脸干什么？明天不就知道了？明天上午我肯定去打听，中午就说给你们听成不？”
池岚的脸颊红了，在夜色中看得有些不真切，她嘟囔道：“说话就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费执哼了一声：“还不是看你皱着个眉，跟个小老太一样。”
池岚瞪了他一眼，找封浅说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