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有为挂断电话之后，并没有让自己闲下来。
他仔细琢磨着刚才与叶端通话时对方的态度，心中已然明了如今的确有众多银行向灰山乳业提供贷款。
然而，这些贷款是否存在问题呢？这成了萦绕在他心头的一个疑问。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秦有为决定了应对之策——对灰山乳业公司展开全面审计！
说干就干，秦有为立刻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很快，ZG 银行和 Zx 银行这两大金融巨头同时启动了对灰山乳业公司的审计程序。
就在此时，各大财经媒体却在报道着备受瞩目的 2016 年胡润富豪榜！灰山乳业公司的董事长杨开以260亿身家赫然位列榜单的第 66 位！不仅是乳制品行业唯一入榜的企业家，也成为了辽省的首富。
林一鸣在办公室折着纸飞机，看着新闻里的关于胡润富豪榜报道，冷笑了一声。他将纸飞机飞向半空，随后便坠落了下来。而很快灰山乳业的命运也将如此！
ZG 银行的叶端亲自挂帅出征，率领一支精英团队，气势汹汹地杀向灰山乳业，展开一场深入骨髓的调查审计行动。这一查可不得了，各种惊人的问题如潮水般涌现出来，让人瞠目结舌！
首先让人感到心惊肉跳的便是那令人咋舌的数据：灰山乳业的大股东兼董事长杨开，不断回购，导致其所持有的灰山股份竟然已飙升至骇人听闻的 70%之巨！这也就是灰山乳业为何股价一路上扬的原因——流通盘不活跃。
另外，灰山乳业的市场价值尚不足四百亿港币，然而其背负的债务却已然超过三百亿港币。这巨大的反差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叶端的心窝。借来的钱总归是要还的，还不了的话那股价也保不住。
不仅如此，随着调查的逐步推进，更多触目惊心的真相浮出水面。
叶端惊愕地发现，灰山乳业堆积如山的各类单据竟然大部分都是精心伪造的产物！
这些虚假的凭证就像一颗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整个公司的财务体系，给投资者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面对如此严峻的局面，叶端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困惑，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重重的沼泽之中。
与此同时，另一方的 Zx 银行（国际）的秦有为同样在调查中察觉到了异样，杨开竟然私自挪用了整整三十亿的巨额资金，义无反顾地投入到东北地区的房地产领域。
可惜事与愿违，这笔庞大的资金如同石沉大海，有去无回。
此刻，那句广为流传的话语“投资不过山海关”在秦有为耳边不断的回响，仿佛是命运无情的嘲讽。
倘若当初将这笔钱投向繁华热闹的京城房地产市场，或许今日便不会陷入这般岌岌可危、濒临资金链断裂的绝境吧？
审计工作结束后，ZG银行和Zx银行开始积极的跟灰山乳业商讨归还贷款之事，却商讨无果。
一番折腾过后，时间来到了 12 月 15 日这个关键节点。
就在这天，灰山乳业集团突然通知各银行，表示由于种种原因导致资金难以迅速调配到位，所以无法按照原定计划准时支付一部分银行利息。这部分欠息大约为3亿元。
灰山乳业有70多家债权人，其中23家银行、十几家融资租赁公司，据粗略估算，集团所背负的金融债权在120亿元-130亿元。
鉴于集团的大量银行贷款受限于每年续贷，杨开毫不犹豫地向辽省金融办提出援助请求，因为这些问题需要立即获得平稳解决。
在辽省官府的协助下，于12月16日与23家银行债权人召开会议，以讨论公司明年的计划并寻求公司银行债权人的保证，保证其贷款将按正常方式续贷。
12月16日，辽省金融办召开灰山乳业债权工作会议，23家债权行与辉山乳业集团相关负责人均出席。对于此次会议的内容，有报道称，辽省金融办要求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不要抽贷，希望能给灰山乳业4周的时间来解决拖欠部分利息的问题。
在这场关键的债权人会议上，JtNS 行以及 ZS 银行等代表们相继发表讲话。他们言辞恳切地表达出对拥有长达 60 余年辉煌历史的东三省头号乳企——灰山乳业的坚定信任。
这些金融巨头坚信，凭借灰山乳业深厚的底蕴和实力，完全有可能在短短四周之内成功支付所有拖欠的利息。
灰山乳业是东北最大的民营企业之一，涉及80多家公司，4万多员工。因此，各方都期待着这家老牌乳企能够顺利度过当前难关，继续为地方经济发展贡献力量。
在这场至关重要的会议之上，灰山乳业权力核心的实际控制者兼董事长——杨开，亲口承认了公司目前正面临着极其严峻的困境：资金链已然断裂！
然而，杨开信誓旦旦地宣称，他们将会出让一部分宝贵的股权，以吸引那些具有强大实力和远见卓识的战略投资者加入进来。并且，借助这一举措，他们有信心在短短一个月内筹集到高达 150 亿元的巨额资金，从而彻底化解当前所遭遇的资金难题。
时光倒流至 2016 年 12 月 1 日这个关键节点，彼时的灰山乳业财务状况清晰可见：其资产负债率竟然高达令人咋舌的 69%！而进一步审视其账目明细，则会发现该公司的总资产仅为区区 423 亿元，但背负的总债务却已飙升至惊人的 317 亿元之巨。
如此触目惊心的数据摆在眼前，显然，亲自参与ZG银行的叶端和Zx银行的秦有为并不认可杨开的解决方案。一个月筹集150亿就是天方夜谭。
周末相安无事过去之后，来到了12月19日周一。
股市准时开盘，灰山乳业的债权方都极其紧张的盯着灰山乳业的走势。
而就在这时，网络上一则关于银行审计的V信聊天记录被曝光了出来。聊天里清晰的指出了ZG银行审计出来的结果。
这些证据都直指灰山乳业那些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