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清小雌性容貌的刹那，他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太漂亮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又仙又欲的雌性。
不过小雌性好像没什么精神，蔫蔫坐在一旁，似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莹白的皮肤到处是青紫痕迹，昨晚发生过什么，他作为成年雄性，自是一清二楚。
允饶垂下头，疯狂压制心底的欲念，这还是他第一次对陌生雌性动心，尘封已久的心豁然开了个口子，大风裹挟着芬芳一股脑涌了进来，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还有些欢喜。
他喉结滚动两下，拔高了声音再次出口提醒，“小雌性，这布怎么卖？”
夏桑还沉浸在被武泗背叛的失望中难以自拔，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口应付道：“看着给吧！”
看着给？
允饶有些惆怅，看着给是几个意思？
给少了，小雌性一定会认为他小气，给多了，饶是他再有钱也禁不住这么浪费，而且，作为猴族有名的守财奴，最注重的就是等价交换，多付出一点他也心疼的要命，哪怕对方是万里挑一的绝美雌性。
叹了口气，允饶咬牙把手中的猴儿酒奉上，怕被小雌性看不起，又拿出昨天从虎族部落换的几块毛皮。
“小雌性，你看够吗？”
麻布成本不高，难就难在天平腰机的制作上，夏桑扫了眼允饶拿出来的东西，扯了扯嘴角，“够了！”
允饶把麻布买到手，没有预想中的高兴。
小雌性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他有些失落，或许他选择的时机不对，正好触了小雌性的霉头，被这样对待也是情有可原。
允饶安慰好自己，没有多做停留，拿起麻布转身离开。
可惜了，小雌性对他没有半分兴趣。
允饶走后不久，摊位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围满了雄性。
他们目光没有放在摊位的物品上，反而赤果果盯着小雌性的脸，和她身上的青紫痕迹，眼睛一眨不眨，搅动的周遭空气都火热起来。
“我怎么感觉小雌性比狐族的白薇薇还要漂亮呢？”
“是啊，我好喜欢，要是能跟小雌性结契，我都不敢想象这辈子该有多幸福！”
每评价一句，芮钰脸色便铁青几分，他攥紧拳头，胸腔醋意蔓延。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昨晚故意留下的痕迹，不仅没有达到预想中的小姑娘，宣示主权，反而让小雌性多了几分被凌虐过后的破碎美，激起了雄性的保护欲。
他忍无可忍，上前两步将小雌性牢牢挡在身后，十分不客气的驱赶客人，“不买就赶紧滚！”
围在摊前的雄性们被芮钰眼中的凶狠吓得连连后退。
他们自是知道蛇兽人的凶狠，轻易不敢招惹，有些胆小的被吓得转头就跑，生怕被芮钰惦记上，找他们的麻烦。
柏苏站着没动，别人怕芮钰，他可不怕。
“冥蛇族长这是做什么？驱赶顾客有失身份了吧？”
真是阴魂不散！像闻着味的苍蝇，不要脸的黏了上来，芮钰脸色更加难看。
“我的摊位，我想怎样与你无关吧？你要是跟他们一样，不买东西就赶紧离开吧，给需要的人腾出位置！”
柏苏嘴角微微扭曲，弯起一抹讥讽的笑，“你怎就知道我不买？今天摊位上的东西我包了！”
“滚，滚，滚，我们的摊位不欢迎你！”
柏苏脸色骤变，眸中的阴鸷一闪而过，“你……”
“芮钰，你不要太过分！”
芮钰冷笑，“过分如何？”
“好，好，好，你给我等着，我们擂台上一决生死！”
芮钰幽蓝的眸子泛着阴狠，“我等着！”
柏苏气的甩手离开。
芮钰转身，目光柔柔落在了小雌性身上，心情十分复杂，“桑桑，要不我们不摆了，回去休息会？”
夏桑也正有此意，所有的好心情都被武泗破坏了个干净，今天属实没什么应付顾客。
刚要收拾东西，一道轻灵如禅的男低音传来，“慢着！”
夏桑手顿了顿，眼睫轻颤，下意识抬眸，脑海中浮现出祈福仪式带着背对着他们挥手，天降甘霖的场面。
是他！
雄性带着银色面具，一袭与兽世不搭的白衣，眸子明净如水，透着深邃与睿智，肩上的小黑蛇“嘶嘶”吐着蛇信子。
“请问有什么事吗？”
凤灵雪目光落在小雌性颈边的齿痕和青紫痕迹上，身体蓦地僵住，一向淡然的眸子缩了缩，心底那份期待骤然落幕。
“这些东西能卖给我吗？我可以用蚕丝锦缎来换！”
夏桑骤然听到蚕丝两字，还有些懵，兽世这么发达了吗？
她张大嘴巴，半晌才听到自己说：“好，好！”
洛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卷锦缎递给她，“你看够吗？”
够，可太够了，这玩意别说末世了，就是在工业发达的末世前，也不便宜，换她这些手工编织品，属实占了人家天大的便宜。
而且，看分量还不少，夏桑总觉得有些受之有愧，“太……太多了吧？”
凤灵雪不答，反而问起了别的问题：“我看这些东西编的十分精致，是你亲手编的吗？”
夏桑自认手艺也就那样，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便点头承认，“嗯！”
凤灵雪一下子笑开，唇角微翘，凤眸透着愉悦，不难透过面具看出他的好心情，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抹轻快。
“我很喜欢，它们很值得。”
说罢，凤灵雪挥挥手，将所有工艺品席卷而空，眨眼间便消失在人群，跟变魔术似的。
只留下一卷锦缎昭示着他来过。
“芮……芮钰，我刚刚是眼花了吗？”
芮钰面色有些凝重，这个世界要颠覆了吗？
怎么连从不入世的灵族都出来了？
见芮钰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严肃，她有些困惑，“怎么了，是我问了不该问的吗？”
“没事！他是灵族的人！传说灵族在千年前的大异变中灭了族，没想到，竟然还有灵族的后人出现！”
夏桑疑惑更深，“大异变？灵族？”
这些名词她听都没听过，早知道会穿越，她一定不会因为厌恶女主夏茵而弃文，导致现在她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