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在上面待太久！”顾斯忱冷脸说完，冲身后赶来的保镖吩咐，“把这个男人给我丢出去，以后再敢出现在景城丽宫附近，直接放狗！”
“……”
“顾斯忱你今天吃枪药了！”
宁沐用力拍打男人肩背，只能换来一阵怒吼，“是！”
她耳膜一震，回过神来，扛着她的男人已经来到楼上。
顾斯忱一脚踹开房门，把她抵在五斗柜上。
狠狠地掠夺她呼吸。
宁沐贝齿用力。
血腥和刺痛在口腔中蔓延。
顾斯忱仍不肯放过她，撕扯声在他手掌中迸出。
一股刺骨寒风从窗外飘进，宁沐身上布料少得可怜，被风吹得颤栗，气得扬手扇过去。
啪，清脆一声，顾斯忱舌尖顶腮，英俊脸庞出现少见的邪魅。
他……
他居然在笑！
宁沐咬唇，气不过，再度扬手。
却被反扣在墙上，顾斯忱额头抵在她额头上，“乖一点，否则，你会很痛。”
“顾斯忱！”
宁沐脑袋轰然炸开，却因为手被束缚，无法动弹，只能尽力避开男人凑过来的唇，“疯了，我还在生病，流产也才刚过一个半月！”
“流产有半个月就能养好！”
顾家医疗团队很强，但就算这样，宁沐现在也不想跟他接触。
她烦他，扯着嗓子拒绝，“不行，我不要跟你发生任何关系，我讨厌你！”
“现在你没拒绝的可能！”顾斯忱凶狠咬在她肩膀上。
宁沐痛得撕心裂肺。
顾斯忱全无之前的温柔，暴躁的情绪占领主导地位，控制着他，发疯一般的要把宁沐拆解撕碎。
宁沐大汗淋漓，被甩到床上。
她撑起双臂，靠着所剩不多的力气，往后退。
“你别过来……”
顾斯忱脱掉上衣，一把攥住她脚踝，“我早警告过你，不准和卢明凯来往！”
汹涌的醋意已经让他无法克制自己，任由这三天来的烦躁，坠入疯狂。
宁沐瘦小的身躯根本承受不住，何况前两天身上的伤才好，她挥打起来的手，在男人宽阔背脊留下血痕，试图阻止失控的男人。
顾斯忱微微皱眉，把她提起来，拽着她一条胳膊，阴冷眸光看着对面镜子，“看清楚，你最讨厌的人，现在正在欺负你。”
“顾斯忱……你给我滚。”她沙哑的声音换不来男人丝毫怜悯。
只有更残暴的对待。
须臾，他把她抱起来，薄唇凑到她发白的耳边，“我滚？”
“宁沐，这种情况下，你是在想卢明凯，还是……你梦中的江文锦，嗯？”
宁沐浑身一僵。
顾斯忱怎么知道文锦的全名？
她全身的热潮都在这刻极速冷下去。
对视上镜中，在她身后的那双眼。
顾斯忱薄唇贴着她脖颈缓缓下落，热气呼出，“你的反应我很不喜欢。”
“告诉我，江文锦是谁。”
宁沐眼泪一落。
顾斯忱更加确定，江文锦是她最在乎的人，无法克制的愤怒爆发。
“江文锦是谁！”
宁沐惨叫，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哭得这么伤心，很害怕我找到他？”他停下来，大掌摩挲过宁沐淌过泪水的下巴。
宁沐看着镜子里对面的自己，狼狈不堪，比中秋那天挨打还要狼狈，全身颤抖不停，无力说，“是你……是你欺负我，你不欺负我，我会哭吗？”
“你说过，你永远不会欺负我的。”
“呵。”火热半天，顾斯忱喉头冒出冷意，他阴冷的眼神通过巨大镜子，观察宁沐脸上无助，脆弱的表情，冷冷道，“我还说过，要回我的消息。”
“可以和我闹脾气，但一定要说。”
“你做到了么，嗯？”
嘶——
宁沐痛地摇头，声音断断续续，“我不知道怎么回你。”
“不知道，就乖乖受着惩罚！”
“顾斯忱——”
宁沐再度被压在床上，眼泪不断淌过白皙的脸，“顾斯忱，你王八蛋，曾经说好不会欺负我，现在这样对待我……”
“顾斯忱，你和宁家人一样讨厌，如果你要这样虐待我，不如我们离……离婚……”
这两个字说出来的刹那，顾斯忱停止所有动作，抬起头，冰冷地注视她。
宁沐闭上眼睛，却因为浑身辗碾过的疼痛，全身都在发抖。
“说好的和我纠缠一辈子，你现在要跟我离婚？”
“宁沐，江文锦来找你，嗯？还是，打算和卢明凯远走高飞。”
他只要想到那晚，以及两个钟头前发生的事情，就无法控制怒意，大掌狠狠按在宁沐淌过泪水的下颚上。
宁沐倒吸一口凉气，缓缓睁开眼，对上顾斯忱冰冷视线，这三天来的郁闷再也压不住，她嘶喊，“我后悔了！”
“我后悔不行吗！”
“你和宁家人一样讨厌，喜欢看我狼狈，看我丢人……还冤枉我，不肯给我解释的机会。”
“为什么啊，你们都要欺负我。”
说到伤心处，她崩溃，捂着脸抽泣不停。
须臾，她又抓住顾斯忱手腕，“来啊，你不是很生气，继续欺负我，虐待我啊，你最好让我死在床上，顾斯忱，你再来啊！”
嘶吼声把房内所有混乱的气氛都按下暂停键。
顾斯忱喉头滚动，黑眸敛去冷意，“这三天，你不理我，是觉得我看到你最狼狈的时候？”
他这时候才终于明白。
宁沐哭着哭着笑起来。
短短几秒，顾斯忱心乱，连忙俯下身，薄唇无章法的吻着她的脸，“我错了。”
“你别哭，是我没问清楚。”
“我的错。”
暴躁过后的温柔，宁沐极其不适应，她别开脸，沙哑的声线淡下来，“你别说你错了。”
“是我的错，一开始我们的纠缠就是个错误，以前你不是很想离婚。”
“现在我给你自由，顾斯忱，我们……我们分开吧。”
宁沐提上一口气。
顾斯忱薄唇僵在她耳边，须臾，他躺下来，把脆弱的她紧紧拥在怀里，“从没想过和你离婚。”
“宁沐，刚刚是我的问题，你别闹，嗯？”
“我不听，你现在出去，我们都静一静。”宁沐每呼吸一下，身上神经都开始痛。
“不出去。”
顾斯忱嗓音低沉，情绪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