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望向台上女子。
披散的中长发，苍白的面颊，生无可恋的眼眸，微微颤抖的身子……
“周……周秘书？”有人惊出声来。
“你说她是周燕？”有人不可思议。
“不可能，周秘书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众人心中的周燕，是一个十分傲娇的女子，无论穿着打扮，都非常时尚。
而如今站在台上的素颜女子，除了肩膀上背的那只香奈儿的包，其余的一切，都似乎与曾经的周燕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大家好，我是周燕！”周燕向众人鞠躬，散乱的头发也在惯性之下遮住大半脸颊。
她抬起手，习惯性的将头发捋到脑后。
“我今天来，就是要当着大家的面，揭露马成杰的恶行！”
“是马成杰，把我拉进来深渊……”
“他在我刚来公司的时候，就谋划着这一切，他的真正目的，是想从凡总手里把公司夺走！”
“今年年初，他贿赂财务科总监，计划着把公司抵押出去……”
“四月份，趁着凡总回去给女友扫墓，他与财务总监配合，把集团的抵押贷款用不正当的方式套了出来……”
周燕含着泪把马成杰做的事都说了出来。
台下，无论是已经辞职的，还是留下的，目光皆震惊无比。
“周秘书，你怎么知道？”有人问道。
“因为，我也是他作恶的帮凶，他承诺我，给我在魔都买房买车……”
“可到头来，他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管了！”
“呵呵，这一切也怪我自己被利益蒙蔽了眼睛，自食其果罢了！”
周燕一阵自嘲。
台下异常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里透着复杂之色。
周燕和马成杰搞地下情的事，其实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
很多人也认为理所应当。
老板和秘书，无非就是那么些事，没什么奇怪的。
况且，马成杰和周燕都是单身。
而如今，周燕的爆料，如一颗炸弹，在会场之中炸开。
不过，一些反对的声音逐渐占领上风。
“不可能，一定是凡总给了你钱，让你故意这样说。”
“马总不是那样的人，他明明跟我们说是凡总抢了他女朋友，把他从公司踢出去！”
“还有，你说你怀了马总的孩子？你有证据吗？”
周燕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处，一行眼泪滑落，微微摇头：“孩子……没了！”
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好刘颖上前搀扶。
“周老师……”
周燕摆了摆手：“我没必要骗你们，因为我今天来，除了爆料马成杰，我是来辞职的！”
“我没脸在凡尘集团继续待下去……”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这是是我的孕检报告，以及流产后，用胎细胞和马成杰的头发做的亲子鉴定……”
“凡总，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周燕向林一凡深深鞠躬，又拍了拍刘颖的肩膀，“小刘，以后好好工作，凡总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引我为戒！”
刘颖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
她接过周燕手里的文件，点了点头。
“周秘书，这亲子鉴定也只能证明你怀了马总的孩子，并且流产了，但你说马总把凡尘集团抵押出去，你有证据吗？还是，因为你和凡总勾结，被马总知道后才不得不与你分手？”忽然，台下有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