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后座车门，缓缓打开。
光头走了出来。
还是那张脸。
还是那副身子。
干净、整洁、像个正常人。
身上那点血迹，早就不见踪影。
他慢悠悠朝马路那头走去，没人敢拦。
连狗见了他，都夹着尾巴躲进墙角。
很快，有人报警。
两个警察，死了。
全城震动。
警局炸锅。
局长亲自带队，几十辆车呼啸而至，铁链般封锁整条街。
根据目击者指认——
凶手，就是汪彪。
局长咬牙吼出最后一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抓到他，格杀勿论！”
警察们脑子里直打鼓：汪彪到底是怎么搞的？那尸体碎得跟被拖拉机碾过似的，连法医都看傻了。
……
下午四点多，赵蓉蓉才晃悠悠推开门。
是张艾萍把她送回来的。
“张姐，真谢谢你啊，还专门送我回来。”
张艾萍笑着摆手：“别客气，不过姐劝你一句——赶紧搬！这小区乱得跟菜市场似的，监控一半是摆设，保安晚上睡觉都打呼噜，你一个女孩子住这儿，真不安全。想找房？姐手底下有一堆资源，随时帮你盯着。”
“太好了，那真麻烦张姐了！”赵蓉蓉没装客气，她压根不知道去哪儿找房。
“还有啊，”张艾萍又补了一句，“今晚直播记得提一嘴，你上新歌了！喊粉丝们冲榜、刷数据、转评赞，一样都别落下。公司那边我也打招呼了，安排推流，砸资源。”
“记下了记下了！”赵蓉蓉猛点头。
“行，那你好好歇着，不打扰你了。”
“张姐再见——小鹉，快跟张姐挥挥手！”
陆远懒洋洋抬起翅膀，晃了两下。
张艾萍乐了：“小鹉拜拜～”
门一关，屋里就剩俩人。
赵蓉蓉走过来，蹲在陆远跟前：“小鹉，今天没偷偷溜出去吧？”
她还不知道今天差点出大事。
要不是这傻鸟神挡杀神，她现在怕是连根鸟毛都找不着。
陆远没答她，反问：“你想当歌手吗？”
屋里就他俩，没外人，赵蓉蓉对他死心塌地，这会儿不说，更待何时？
赵蓉蓉一愣，眼睛瞪得圆圆的：“想啊！”
头点得跟啄木鸟开大会似的。
她唱歌五音不全，跑调跑出银河系，可就是爱唱歌，爱得跟命根子似的。
“我懂好几百首歌，慢慢教你！”陆远开口。
赵蓉蓉直接瞳孔地震：“真、真的？都是没公开过的？新歌？”
陆远点头。
“那你咋会这么多新歌？！”她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不知道。”陆远敷衍得理直气壮。
现在他是主子，赵蓉蓉是他的免费保姆兼人形录音机，不耍帅还等啥？
“那你……现在能唱一首给我听听吗？”她眼睛里闪着小星星。
之前那三首歌，她半夜偷偷练了八百遍，录完自己都听哭了。张艾萍听了直拍大腿：“全是爆品胚子！”
她现在就盼着，陆远还能掏出啥神仙曲子。
陆远本来想装死，可一看她那眼神，心立马软了，清了清嗓子，开唱：
“在没风的地方找太阳
在你冷的地方做暖阳
人事纷纷，你总太天真
往后的余生，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