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必胜！大夏，必胜！”
阵阵呐喊声从城头墙尾传来，经历了一场奋战的将士们此刻都瘫坐在地上，用自己剩余的力量对着天空嘶吼着。
一些跟随着李南天一路至此的士兵更是相互拥抱在一起痛苦流涕，他们倒不是在庆贺劫后余生，而是一直在打败仗，如今好不容易胜利了一场，总要庆祝一番。
战争的残酷，从来都是源自于其发起者。
李言靠在墙角，右手下意识的往兜里面掏了两下，转而一笑，他倒是忘记了，这个世界可没有香烟这种稀罕物，其实前世他也不抽，只是总会准备一包放在衣兜里，压力大的时候，来上一口，至少能享受片刻的轻松。
就在这时，一只温润的小手塞到了掌心当中，赵菱歌凑了过来，她摘掉了头盔，满眼小星星的看着李言，若不是这里有人，恐怕造就亲了上来。
回过头看到她如此可爱的小表情，李言的心中立刻就松了一大片。
虽说战争的结局还是个未知数，但此番胜利，的确是给凤阳城中的每一个人都打了一针强心剂，让他们知道了大夏并不是完全不敌，还有着胜利的机会。
“李言，这一仗，你打的很漂亮！”
秦震心中好久没有这么爽快过了，快步上前，狠狠的拍了拍李言肩膀。
“还是陛下配合，给了这么多物资，否则也不可能出奇制胜！”
“看到那些残暴的蛮子一个个葬身火海，我这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这位老国公嘴巴都快要笑歪了，自从离开京都的那一刻，他就很看好这小子。
“报！一小股军队正在从侧边靠近凤阳城，根据斥候调查，他们当中以伤员居多，看样子应该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遭遇战！”
正当他想要继续夸奖几句，一名军官忽然冲上城墙。
“看清楚了他们所持有的旗帜没有？”
“旗子都已经烂了，根本看不清楚！”
“走！我亲自过去一趟！”
李言眉头一挑，让那军官带路，几匹马顺着凤阳城的街道很快来到了北门。
从马上下来，他立刻就在那只队伍面前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这一个小股军队正是吕肃吕大将军麾下，只是在北方奋战的时候，各自突围了出去，后来也就走散了。
将他们全部都迎入城中，处了伤员，整座城池又多出了三千有生力量。
中军营帐。
“报告一下物资消耗！”
三千人的加入，让在坐诸位的眼神中都都出一股独有的光芒来。
“此番守城，酒精消耗了五分之一，箭矢消耗了四分之一，投石车被打坏了两架，巨圆石也只剩下了一半，恐怕难以应对接下来的攻势！”
“竟还有这么多！”
李言有些吃惊，他准备这些东西，原本只打算使用一次，因为同样的计策用第二次肯定就不管用了，北魏那位二公主定然不是傻子，此战过后，肯定会想办法。
“这些东西先封存起来，此战，正是因为敌军对我们还不熟悉，所以才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落入下风，烧伤可是很难治的，为了尽快拿下凤阳城，敌军肯定会发起更加猛烈的进攻！”
“那么李大人，我需不需要去禀告陛下，让他多送些物资过来呢？”
秦震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可行，有备无患，这些东西的杀伤力诸位想必都已经见识到了！”
“此般战败，对于敌军的士气打击肯定很大，说不定他们此刻正靠在墙角喝闷酒呢！”
“秦将军，切记不可轻敌，这些蛮夷虽然残暴，但骨子里还是十分坚韧的！”
李言摆摆手，他来前线指挥战斗，已经是放弃了所有的底线，一切都向胜利靠拢，至少能打退北魏和西胡联军，用什么法子都行，既然追求胜利那就贯彻倒地。
“可是李大人，你这些手段，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没过多久，立刻就有人犹豫着发出了疑问。
“残忍，那也是要看情况的，诸位都是从北方边境线上退下来的人，敌军入关之后的所作所为想必都已经见过，烧杀抢掠，将人名视为草芥，他们的身上背负了不少血债，用地狱业火灼烧他们，已经算是仁慈了！”
封建社会，道德只是君王用来禁锢人们的一种守则罢了。
在罪孽和失去离职面前，这些个守则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对待畜生，就要用特殊的办法。
“都是打过好几场仗的人，怎么娘们唧唧的，北魏和西胡杀的人还少吗？”
秦震冷哼一声，声音当中则是充满了豪迈。
“对敌人仁慈，就是在对自己残忍，好了，介绍一下后续攻防安排！”
李言站起身来，帐中顿时一片安静，为了尽可能多的获得火药，他在离开京都之时，将那些个方士也都带上了，一路走一路炼制，这才让凤阳能有充足的物资御敌。
但与此同时，在提炼火药的过程中，丹炉当中则是产生了许多药渣。
李言光是看上一眼，就知道这玩意有剧毒。
秦震本打算随便找个坑将其给埋了，但却被李言给制止了下来。
这么好的原材料，若是不好好利用上一番而就这么丢掉，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诸位，这是在生产箭矢过程中所遗留下来的东西，本将军已经亲自试验过了，此物具有极强大的腐蚀性，这样看来，可是大杀器一件！”
“李大人，此物有毒，我们该如何利用呢？”
“很简单，经过调配之后，这玩意的毒性已经减弱了不少，但对于人而言，依旧是十分致命的存在，只要将其装入到容器当中，若是敌军再度攀云梯来攻，便可将此物丢出去，像是眼睛皮肤沾染上一点，轻则眼瞎皮落，重则当场丧命！”
“这……这……”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赞成此物的使用！”
秦震还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李言，他对联军痛恨至极，只要能赢下这场国战，让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