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可终于问到点子上了，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消弭能量，或者用仙舟的话来说，叫做摆脱因果。”
只听见阿哈说完，孙祁脑海内新装的资料库很快就给出了相关的解释。
其实这算是能量守恒的一种，崩铁宇宙中的事物是由以太构成，在某个世界某个时间添加一个孙祁，那么目标世界的以太会增多，初始世界的以太会减少。
虽然二者的能量差为两个孙祁，但是这段时空内的总体能量不会减少，不过是被借走而已，模拟结束孙祁还是得回到相对开始的地方，总结来讲，能量是守恒的。
而如果孙祁想从崩铁世界离开，那么这个世界的能量就会缺出一个窟窿，这时候就需要利用虚数空间，补足这份空缺。
而这个空缺的大小，取决于孙祁这个概念的大小。
就像是星神是某个概念的象征，每个人也可以是自己社会关系的总和，构成了“人”的这个概念。
人与寰宇间联系的越紧密，从这个世界脱离的难度也就越大。
比如一个谁都注意不到的流浪汉，那么这个流浪汉的概念就是不稳定的，极其微小的，就算哪天神隐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那么相对应的，千年前的自己在找到穿越的方法前，又是战略投资部员工，又是天才俱乐部成员的，甚至还有相关的记录留存。
尤其是天才俱乐部成员的这个身份，还得把博识尊的力量按照一定比重算进去，如果想要将自己带离这个世界，就需要花费巨大的虚数能量，也难怪他得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但自己先前的经历让孙祁的脑海里又出现了更多的问题，为什么泰姆的藏身处还会有那么多的时间记录。
最近的一次甚至是在最近几年，显然已经失败过很多次了，而在此之前，他却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记忆。
他将自己的疑惑告知了阿哈，阿哈哈哈大笑，面具都快差点笑掉了：
“准确来讲，其实实验次数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多，到目前为止，你是第18次的实验。”
“18...”孙祁揣摩着这个字眼，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这不是自己刚穿越过来，阿哈说自己总共召唤过18个人吗！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那18个人其实都是你自己，而且你们也不是什么回应召唤，我那时就是单纯的烘托一下气氛。”
“那你给我展示的那个图片呢？那个又是从哪里来的？”
孙祁回想起当时阿哈给自己展示模拟宇宙的命途选择，这才让自己有所相信的。
“哦，那个啊，你给我的啊，包括你手机里的那几个小软件，都是你自己做的，所以我当时才说是你自己的小玩意嘛。”
此时强化后的孙祁脑袋无比清晰，他回想着当时面见阿哈的每个细节，对方确实有说过这样的话。
回想起在藏身处时，自己所见到的那些前世小说，自己还在好奇为什么这家伙的书品和自己如此类似，因为全是自己看过的啊！
更何况，有那种技术，对方完全可以用他补全几个二创视频好像也不是什么问题，反正都是自己看过的，再利用剧情线来卡一波进度，防止被自己刷到重复内容而识破。
孙祁真的搞不懂过去的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哪有这么坑未来的。
阿哈一边捧腹大笑，一边为孙祁解释道：
“因为模拟的过程有‘记忆’的参与，祂自然不会白打工，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只能保留刚穿越以前的记忆，剩下的记忆都得交给祂临时保管。”
“其实说白了祂就是想看你的乐子，真是恶劣的性格！”
阿哈表示了对对方的鄙视，想不到乐子人还有说别人恶劣的一天。
“所以前17个我都做了什么？”
阿哈的面具转了一圈，像是在仔细回想一般：
“我想想，解锁了金手指以后，取回了从前的记忆你就开始肆无忌惮的乱搞了。”
“比如说跟着列车团上车，然后想把我揍一顿？或者是直接跟着星核猎手，当起了他们的特别顾问？”
“还有什么仙舟参军，星际和平公司当倒爷，帮助雅利洛六号重振工业的，总之那些个穿越者爱做的事情你都做了。”
孙祁听着阿哈的介绍貌似还挺不错的，如果不考虑随时有可能被人噶掉的话，风风光光过个大半辈子倒也还能接受。
“你该不会是心动了吧？我还以为你跟前面17个不一样呢，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前面17个的结局都只有一个，仲裁官的试炼管不住你，随后‘均衡’扶持了毁灭，把你创办了大半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别忘了，你越强，‘毁灭’也就越强，‘记忆’之所以愿意插手，就是想看你一次次的重蹈覆辙。”
难怪泰姆的时候，自己说捅了一个大篓子，只要自己想做出穿越者的一番功绩，那么就会被‘均衡’盯上，如果不回去的话，只能在千年以前孤独终老。
孙祁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这毁灭是什么崩坏意志啊，就不是不想让人安生呗。
而千年以前，孙祁如果想回去，又会因为自己的经历而被无法穿越，就会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当中。
所以才会有现在的自己...吗？
这完全不合理！
关于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方面。
纵使通过模拟未来模拟出了一个孙祁，但是从物质的角度来讲，自己和泰姆还是同一个人，把孙祁送走就等于把泰姆送走，这是无法改变的客观事实，自己看不出这个计划能够成功的点在哪里。
孙祁再度质问阿哈，毕竟他的脑子里只有资料，对于过去那些事情他还是满头雾水。
但是阿哈并没有立刻给出孙祁回答，手中依然捣鼓着那些发光的线条。
而祂的反常行为引起了孙祁的注意，于是孙祁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对方捣鼓。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
“总算完成了，这东西我也是第一次做，想不到真的能成啊。”
虽然阿哈没有手，但是祂还是尽量表现出吃力的样子。
那是一枚天蓝色的子弹，上面似乎缠绕着灰白色的力量，威严且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