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宋晚吟说她想带我去神殿小住几日。”
两人异口异声。
教皇依旧保持和蔼的笑容，道：“可能不能如四皇子殿下的愿，陛下近日来一直在找您。”
白之珩：……
宋晚吟鼓掌，并赐以真挚的祝福：“好好干。”
白之珩：更扎心了老铁。
不仅如此，皇帝陛下还想与教皇一叙。
神殿与皇都暗流涌动，派系分明，比起污秽之地的皇都，民众更偏向表面圣洁的神殿。
或许此行就是打探下他的行动。
宋晚吟就当作看个热闹，看看腐朽的王国如今落败到哪个层面。
灭国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有神殿撑着，以至于没那快。
教皇问她要不要一起进去，宋晚吟婉拒了，她不想脏自己的眼。
四皇子必不可免，得进去一趟。
白之珩是非常想让宋晚吟陪他进去，有个老乡总是好的，问题是老乡不愿意。
宋晚吟给出的口径：“我都没跟教皇一起进，你凭什么认为我愿意跟你一起进去。”
白之珩弱弱问道：“因为我们认识的早？”
“这个理由不接受。”
“那……我给你买道具，你要什么我买什么？”
宋晚吟提出疑问：“你积分很多？”
“额……这取决于你要买什么。事先声明，我可买不起仿制替身！”
“你快进去吧，待会皇帝要派人绑你进去了。”宋晚吟嫌他烦，转换话题催他走。
白之珩两眼一黑，有气无力进宫。
宋晚吟无事，透过车窗看看风景。
当今皇帝奢靡，方圆百里的建筑金碧辉煌，随之皇都的乞丐愈发多，财富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贫穷的人民只能在街头乞讨，经历风吹雨打。
还要被上层人剥削。
甚是可怜。
这种东西根部开始就发烂。
她也不是救世主，以前或许是，但那又怎么样呢？
还不是改变不了。
她脑海里浮起模糊的影子，他的声音也糊的不行。
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在叫她老师。
时隔多年，她已不再记得自己在这的任务，只记得这里的荒唐。
宋晚吟很久没陷入陈年旧事。
她是被马车外的交谈声拉回神。
“我听说陛下请教皇冕下回来，是有意让他和安琪公主联姻。”
另一名女士道：“不会吧，安琪公主是陛下最看重的女儿，怎么可能送给冕下……”
“这你就不知道吧，我有一个朋友跟安琪公主关系好。安琪公主喜欢教皇冕下很久，就想借此机会与他一起。况且如果他们真的联姻，对我们也是有利无害，能得到神殿那边的支持，还会怕别的帝国攻打吗？！”
“说的也有道理。传闻冕下足不出户，这次去偏僻之地也是受了女神的指使前往，因不喜与旁人接触只身前往……他恐怕不会同意的吧？”
开起话题的女士理所应当道：“怎么可能？！安琪公主才貌双全，性格开朗，温柔体贴，喜欢公主的人能绕皇都一圈了。除非教皇冕下眼瞎，要不然怎么可能不喜欢？”
后面一句极其小声，怕被有心人听到。
宋晚吟是靠口型看出来的。
“有道理。”
“唉？这好像是冕下的马车，冕下他来了？”
两位女士站在不远处，眺望着马车。
宋晚吟拉上车帘，以免被她们两个看到，到时候又是风言风语，麻烦得很。
“没出来……会不会已经进去了？”
“有可能，我们跟安琪公主说说，没准她一开心就赏赐我们一些好东西！”
两人叽叽歪歪走远了。
宋晚吟后悔了。
这么精彩的吃瓜现场，她居然不在。
她现在进去还来得及吗？
“那必然来得及！”
白之珩不知从哪冒出来，在马车外说道。
宋晚吟拉开车帘，面无表情道：“你怎么还没走？”
白之珩心虚瞥眼，“这不是怕你反悔，所以一直等你回心转意呗。”
“你使用道具了？”
“哦对，我怕你不好意思嘴巴说，所以使用读心术。你先别生气，我肯定不会一直读心，而且你也知道它有时效，过一会就没了。”
“……”
“去不去？”
最终宋晚吟还是决定去了。
希望教皇在，大家能收敛点吧。
有四皇子殿下在，进出畅通无阻。
除了大殿内。
守卫表示陛下正在跟冕下交谈，不得打扰。
白之珩见她欲之要走，赶忙开口：“没事，去找我的六妹，也就是安琪公主。”
“然后呢？”
“你不是想听这方面八卦吗？”
宋晚吟再三斟酌，同意白之珩的看法。
路上闲的无聊，他开始吐槽皇都二三事。
“那个老登今年才四十左右，就有十几个孩子，而我，你的好同事，不幸成为其中之一，实在难以接受。”
“还有，他还乱伦，他是怎么做到的啊？他到底有没有接受过正统的教育？还是说这里的教学方式有问题？”
宋晚吟不做评价。
书没问题，是人有问题。
“不过我听闻，老登以前是纯情大男孩，喜欢上了自己的老师，非她不可，与前任陛下闹得不可开交。要不是那位老师背景深厚，恐怕被搞死。”
宋晚吟点点头，应和道：“然后呢？”
“再然后，陛下成年，想玩强取豪夺让老师当皇后，你猜怎么着？”
宋晚吟毫无波澜：“怎么着？”
“不是，哥们你夸张一点啊，你这幅死气沉沉我都不想说了。”
“那你别说了。”
“……”
白之珩自己憋不住，给出答案：“老师逃了，等再找到时已经是骨灰了。”
“老登疯了，开始弑杀亲人，谋权篡位，当上了皇帝。后面见到与老师相似的人，就开始替身文学。”
语毕，白之珩细究她的表情。
“不是，你怎么没反应啊？”
“想问就问吧，别扯东扯西。”
白之珩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问道：“陛下的老师听说是神殿的人，会不会是你？”
宋晚吟：“可能吧，记不清了。”
“不会吧不会吧，真的是你？！”白之珩不可思议，继续问道：“你说那老登怎么就偏偏喜欢你，偏偏因为你疯了呢？”
宋晚吟平静道：“别把锅甩给我，这是他自己的问题，关我什么事。”
“好冷漠。”
聊的差不多，四皇子来之前就打听过安琪公主在花园开聚会，不远处许多名媛贵族相聚于此，相谈甚欢。
安琪公主站在人群的中央，拿着把扇子遮住半张脸含蓄笑着。
眼神无意划过他们的方向，拿开扇子，勾唇道：“四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