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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六这天,京城车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秦淮茹挺着六七个月的大肚子,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踮起脚尖,朝远处张望。
她的目光所及之处,一辆老式的沼气公交正徐徐开进站台,不时喷出几缕黑烟,伴着汽笛的轰鸣声,在寒冷的空气中久久回荡。
车在站台前停稳,车门\"吱呀\"一声打开。
鱼贯而出的乘客中,一个身着蓝色大棉袄,扎着羊角辫的姑娘格外引人注目。
她约莫十七八岁,皮肤白皙,眉清目秀,一双杏眼滴溜溜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脸蛋冻得通红,显得格外娇俏可人。
\"京茹,我在这儿!\"秦淮茹连忙挥手,朝那姑娘喊道。
姑娘闻声望去,原本紧张的面容瞬间绽放出喜悦的笑容。
\"堂姐!\"她甜甜地应了一声,提着一个褪色的麻袋,快步朝秦淮茹小跑而来。
\"堂姐,真是太想你啦!\"秦京茹一把抱住秦淮茹,亲热地喊道。
却在下一秒,被秦淮茹高高隆起的腹部吓了一跳。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半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来。
\"姐,你......你又怀啊了?\"秦京茹结结巴巴地问。
秦淮茹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肚子,点了点头。
秦京茹半信半疑地打量着秦淮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周围的景象吸引。
虽然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京城,但每一次,这里的一切还是让她感到无比新奇。
川流不息的汽车,鳞次栉比的高楼,来来往往的人群......
在秦京茹的眼中,这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那么令人向往。
她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想,如果这次堂姐真能给自己找个好人家,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留在城里了?
从此不用再回到穷乡僻壤,过着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
想到这里,秦京茹的心里就激动得砰砰直跳。
\"堂姐,你这次叫我来,会真给我找了个好人家吧?\"秦京茹满怀期待地问。
秦淮茹神秘一笑,挽起秦京茹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那可不!人家可是咱们轧钢厂的大厨,一个月工资就有三十七块五呢!要不是看你是我的妹妹,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样的好事儿!\"
\"啊?三十七块五?\"秦京茹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要知道,他们家一个月辛辛苦苦劳作,都未必能挣这么多钱。
而现在,堂姐竟然说,一个厨子一个月就能挣这么多!
秦淮茹看着秦京茹两眼放光的样子,得意地笑了。
\"走吧,咱们赶紧回去,他们这会儿说不定都做好香喷喷的肉菜等着咱们呢!\"说着,她就拉着秦京茹往外走。
一听说有肉吃,秦京茹更是连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她使劲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嘴里都快流出哈喇子来了。
在老家,她连个荤腥都吃不上,更别提什么肉了。
如今一听说要吃肉,她高兴得都想跳起来。
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四合院走,远远地就看见院门口站着两个男人,正低声说着什么。
走近一瞧,原来是阎埠贵拉着大儿子阎解成在交谈。
阎埠贵一见秦淮茹领回来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眼睛顿时一亮。
他连忙迎上去,笑眯眯地打招呼:\"哎呀,淮茹,你这是从哪领回来这么一个俊俏丫头啊?给三大爷说说,这是谁家姑娘,怎么长得这么标志?莫不是你给我们家阎解成说媒的?\"
秦淮茹瞥了一眼旁边直勾勾盯着秦京茹的阎解成,淡淡一笑:
\"三大爷,瞧您说的,人家是我们老家的妹妹,这回是上京城相亲来了。我给她说的那门亲事,是柱子，准备介绍给柱子的。\"
阎解成一听说秦京茹是来相亲的,登时就急了:\"什么?这么水灵的姑娘,要介绍给傻柱？?啊？？?\"
旁边的阎埠贵脸色也有点不好看。
他可是一直琢磨给儿子找个漂亮媳妇的事儿。
没想到秦淮茹带了个不错的回来，居然是要介绍给傻柱,实在是可惜了。
秦京茹听了这话,有些茫然地看向秦淮茹,小声嘀咕:\"堂姐,你说的那个相亲对象,不会是个傻子吧?这人怎么管他叫傻柱啊?\"
\"嘘,小点声。\"秦淮茹连忙低声安慰,\"傻柱只是人家的外号,你相亲的那个才不傻呢。你要是不信,不如问问三大爷?\"
说着,她冲阎埠贵使了个眼色。
阎埠贵赶紧陪着笑脸解释:\"嗨,那叫什么话?傻柱那小子,打小就这个外号,其实聪明着呢。不过嘛,你们家丫头可有福气了,能叫上他,那是捡了个大便宜喽!\"
阎埠贵心里清楚,可不敢在这当口得罪何雨柱。
这小子可是个二愣子，谁要是招惹了他,指定没好果子吃。他自己可不想吃这个哑巴亏。
就这样,秦京茹忐忑不安地随着秦淮茹进了四合院。
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打鼓,不知道这个叫\"傻柱\"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配不配得上自己。
秦淮茹领着秦京茹穿过穿堂到了中院。
直奔正房何雨柱家。
推开斑驳的木门,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
秦京茹只觉得腹中\"咕咕\"直叫,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屋子里,何雨柱正和何雨水有说有笑地摆弄着一个大铁锅。
锅里的肉片翻滚着,冒着诱人的热气,让秦京茹的肚子更是抗议起来。
\"柱子,给你领了个大美人儿回来,还不过来欢迎?\"秦淮茹调侃地喊了一声。
何雨柱闻声抬头,正好对上秦京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一瞬间,他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连手里的铁铲都差点拿不住了。
这……这就是秦淮茹给他说的那个堂妹?
怎么长得跟秦淮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甚至还要更漂亮几分?
何雨柱一时间看得呆了,只觉得两耳发烫,舌头都打结了。
何雨水瞧见哥哥的傻样,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悄悄在何雨柱背上拍了一掌,低声提醒:\"哎,哥，醒醒!美人就在眼前,你还愣着干啥?赶紧去打个招呼啊!\"
何雨柱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地放下手里的活计,抹了把脸上的汗,快步走到秦京茹跟前。
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个,你好,我,我叫何雨柱,就是大伙儿都管我叫傻柱……不……不是，都叫我柱子你,你就是淮茹妹妹说的那个......呃......\"
何雨柱说着说着就语无伦次起来,他实在想不出该如何称呼面前这个美得惊人的姑娘。
秦京茹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紧张的大小伙儿,心里反倒平静了几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傻柱\"?看着憨厚老实,一点也不像个坏人嘛。
就是长得有点老，看着四十多岁一样。
\"你好,我叫秦京茹,是淮茹的堂妹。\"秦京茹大方地伸出手,礼貌地回应。
何雨柱手忙脚乱地握住那只柔软的小手,只觉得一股电流\"噌\"地窜遍全身,差点没站稳。
一旁的何雨水和秦淮茹对视一眼,默契地相视一笑。
看来这门亲事,八成是成了。
秦淮茹上前拉过秦京茹,笑眯眯地说:\"京茹，你先歇歇,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跟柱子好好聊聊。\"
转头又冲何雨柱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柱子,我妹妹就交给你了啊,可得让我们瞧瞧,你是不是当真那么能干。\"
何雨柱一个激灵,连连点头:\"放心吧秦姐，,我,我一定好好招待京茹妹妹,绝对让她满意!\"
何雨水在一旁听了直乐,冲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这个傻哥哥，总算没那么傻了。
同时对秦淮茹也有了点好感。
本来她一直对秦淮茹非常有微词，但是这次秦淮茹总算干了个人事。
午饭很快就开始了,何雨柱和何雨水端上来满满一桌子菜,个个色香味俱全。
秦京茹头一次见到这么丰盛的饭菜,眼睛都看直了。
她拘谨地坐在饭桌前,眼巴巴地看着何雨柱给她盛了满满一碗肉片汤,鼻子里全是香喷喷的味道。
\"京茹妹妹,多吃点,这些可都是我们厂里的福利,平时都舍不得吃的。\"何雨柱殷勤地给秦京茹夹菜,脸上的褶子都快笑没了。
\"哪里哪里,我哪敢跟你们比。\"秦京茹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入口的一瞬间,她只觉得满口生香,简直比山珍海味还要美味。
这辈子,她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么鲜嫩的肉呢。
秦淮茹看着堂妹吃得香,心里也是满满的欢喜。
就这样,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秦京茹光盯着盘子里的肉,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何雨柱一个劲地给她夹菜,脸上也乐开了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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