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涣，我想给你介绍个朋友的……”傅倬衍的目光扫向司泊虞，察觉出了异常。
这两人认识。
“谁？褚老师吗？不用介绍了。”左明焕上下打量了一眼衣服褶皱，脸上还有些淤青的两人。
“没事的话请二位尽快从这里离开，我并不是很想见到你们。”
傅倬衍和褚严济皆因为这句话愣住，只不过傅倬衍的视线却是死死地望着司泊虞。
可对方却像是没看到他的注视一般，俯身靠近左明焕，“怎么还没消？”
“嗯？问我呢？应该问你自己。”和傅倬衍褚严济说话时的态度不一样，左明焕在和司泊虞交谈时是放松的、随意的、还带着点依赖的味道。
褚严济不明所以，这不是傅倬衍带来的人吗？和左明焕关系这么好？
“你们认识？”傅倬衍的眸子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
忽然脑中一道强光亮起，暧昧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记忆中响起。
一股无法克制的怒火窜上天灵盖，傅倬衍径直冲上前。
“傅先生，还想进警局吗？”左明焕抬眸看向傅倬衍，眼中满是冷光。
可一想到左明焕和司泊虞可能是那种关系，傅倬衍就恨得心脏滴血，“他对你做了什么？”
心虚的褚严济一直没敢吭声，但听到傅倬衍发着颤带着粗重喘息的质问，便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相处多年，他一眼就看出傅倬衍这是气急了的状态。
可左明焕却很无所谓，他比褚严济更加知道傅倬衍生气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也更加知道怎么才能让傅倬衍更加生气。
“做了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左明焕手撑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傅倬衍，像是眼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跟在你身边的六年，你可没少在我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这下褚严济听懂了，一脸震惊地看向满脸淡然的司泊虞。
在接收到他的视线，司泊虞勾唇回了个笑，礼貌的，没有任何恶意和敌意的。
但这在褚严济看来却格外刺眼，甚至在傅倬衍眼里满是挑衅意味。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答应过让我追你的，你不会这么做的。”傅倬衍忍不住想要靠近左明焕，眼中满是哀求，完全不顾及旁边两位情敌的眼光。
左明焕放下了手，“答应过让你追我，没说要为你守身如玉。”
“况且当初你在有未婚妻的前提下，不也包养了我吗？”
说到这里，左明焕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傅倬衍，“难道你想要让我包养你吗？”
话音落下，傅倬衍登时哑口无言。
左明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让司泊虞推自己进去。
全过程司泊虞都没说任何一句话，走的时候也只是微微朝两人点头示意一番，像个局外人。
可这把傅倬衍伤得够呛。
眼看着司泊虞就要和左明涣一起进别墅，傅倬衍慌乱地想要上前，却被不知道藏在哪里忽然冒出来的保镖给拦住了。
于是傅倬衍便在褚严济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屈膝“咚”地一声跪了下来。
“明涣，我求你，求你别和他走，就算……就算是包养，做地下情人，我也是愿意的。。”傅倬衍带着哽咽的喊着，完全没有曾经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
连褚严济都被傅倬衍的动作和话语给震惊到了。
傅倬衍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在刚刚和褚严济互殴的时候已经散开，此刻随着微风吹起，似有若无地遮住了傅倬衍发红的眼眶。
“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傅倬衍。”左明焕意味不明地俯视着傅倬衍破碎的眼眸，心中没有半点波澜。
曾经他喜欢、仰望、总觉得无论如何都攀不起追不上的男人，此刻狼狈地跪在他面前求他。
说做地下情人也无所谓。
左明焕并没有感觉难过或者开心，他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在一次次地在被命运玩弄。
“明涣，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改的，但是能不能别和别人在一起？说了要给我机会的。”
“啪”地一下，傅倬衍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砸在石子路上。
有了第一颗，其他的也就更加自然了。
视线被泪水模糊，傅倬衍连嘴唇都在颤抖，心脏像是被寒冰刺穿，让他感觉后背发凉。
“求你了，明涣，别不要我。”
即使是在公司受挫腹背受敌，被傅家驱逐和母亲分开的时候，褚严济都没看傅倬衍这么哭过。
傅倬衍的眼泪都给了左明焕。
可对左明焕来说，不重要，也不在意，很多人都为他哭过，傅倬衍迟来的悔意毫无价值。
他头也不回地带着司泊虞进了别墅，保镖撤开，傅倬衍依旧跪在原地。
“走吧，别在这里碍他的眼了。”许久，褚严济才开口道。
话是对着傅倬衍说的，目光却落在刚刚被司泊虞拉起的落地窗窗帘上。
“用不着你管。”傅倬衍冷哼了一声。
这是不走要继续跪下去的意思。
褚严济也不愿意走，可左明焕对他下的判决是明确的。
他永远不会有机会。
正当褚严济转身要走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褚哥，联系得上老傅吗？”
褚严济看了傅倬衍一眼，“怎么了？”
“老傅公司出事儿了，他秘书联系不上人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唐琛着急上火，他自己也给傅倬衍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没人接。
“知道了。”说完褚严济便挂了电话。
他再次走到傅倬衍面前，“你公司出事了。”
这下傅倬衍不想走也得走，事情不小，还需要他亲自回京城主持公道。
不止傅倬衍的公司，连宁家都一团糟。
之前一直被左奕清拦着不让见左明焕的宁父好不容易等到小舅子和左奕清去收拾傅倬衍的公司了，刚想浑水摸鱼去找左明焕，转头就发现自家公司也出了大事。
在监狱里的宁尔睿和明崇也并不好过……
忙了一天从公司出来的傅倬衍疲惫地坐进车子里，刚想闭目养神，脑海里浮现出左明焕的脸庞没多久，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在他没注意的时候，还留了两个未接电话。
他大哥大嫂的都有，现在正在给他打电话的是他那早就不想管他的亲爹。
“喂。”
“傅倬衍！你到底要惹多少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