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瑞德斯掐灭了香烟，伸出手来摸了摸戈巫的下巴，动作很挑逗，不过说话的语气很冷淡，“所以，我现在最搞不明白的就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玩而已，非要说目的的话，把这个世界改得更癫一些。”戈巫用尾巴轻轻推开了梅瑞德斯的手，回答了她的问题。不过戈巫说话的时候，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了一眼梅瑞德斯。
这女的不会真的是龙性恋吧？！但他戈巫也是龙性恋啊！
“嘿，守护天使！哦！又来了两只大可爱，哈哈！”就在梅瑞德斯还想多说些什么的时候，杰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同时杰克也是直接打开了戈巫家的房门。
杰克一进来就看见了另外两只四脚蛇，喜欢蜥蜴的他一瞬间就两眼冒光了。
尤代看着杰克的眼神，有些嫌弃地挪了挪身子，同时嘴里说道：“土着，离我远点。”
“额…那这位…”杰克在尤代这里吃了个闭门羹，连忙把目光和手投向在地毯上趴着的斯恩波。结果斯恩波连话都懒得说，直接窜到了戈巫身边。
“……”杰克无语了，他有这么不受蜥蜴待见么？最后杰克只好把目光投向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的拉西尔。而拉西尔连看都懒得看杰克，只是盯着电视屏幕，然后嘴里说了一句。
“拒绝。”
被三重打击的杰克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好兄弟V身边，V见状也只能憋着笑轻轻拍杰克的肩膀安慰一下。
“来我这里串门？”戈巫看了一眼在沙发上挨着坐好的杰克和V，问了一句。
“那当然，你这公司广场豪宅！一般人可住不起！”杰克一瞬间又恢复了往日嘻嘻哈哈的样子，抢先回答了戈巫的问题。
V只能在杰克后边补充道：“不，实际上还是有一些事情的。”
戈巫把自己爪子里的茶一饮而尽后，走到杰克和V的背后，双爪撑着沙发靠背，说道：“是要去宝石青了？你应该找汉克拿到了宝石青的建筑蓝图吧？”
“没错，但我有些问题。”V点了点头，他不好奇戈巫是怎么知道这些信息的。都是守护天使了，知道的多一些怎么了？
“李德真的能救回百灵鸟么？”V更好奇这个问题。因为在这些天的接触下来，V发现李德这个人是真老好人，掏心掏肺的那种。
但李德又太理想主义了，这样的人在夜之城是很容易好心办成坏事的。
“百灵鸟和杰克很像，但她不如杰克。”戈巫轻轻摇着尾巴，开始给在场的三人剧透百灵鸟的过往。
“百灵鸟也想要变成大人物，做出一番事业，但她没有愿意为此牺牲一切的勇气。这就导致了她现在的境地。”
“要我说的话，她现在的遭遇完全就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戈巫摇了摇头，反正他在游玩2077的时候，是对百灵鸟这个坏女人恨得咬牙切齿的。
纯真夜之城小伙V被骗得团团转。
“但她不是也要死了么？”
“V，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或者付出相应的代价。”戈巫轻轻拍了拍V的肩膀，说道。
“我明白了。”
“而且你送她上月球的话，估计她也会被AI抓起来当成小白鼠。”戈巫知道2077里面一直有个暗线，那就是蓝眼睛先生。
戈巫走到门旁的唱片机旁边，轻轻把唱针放在黑胶唱片上，继续说道：“要我说，不如送回迈尔斯手里。这娘们是典型的不负责任+我想要重来的人。当初还是个小黑客的时候，她男友劝她收敛一点。”
“结果呢？百灵鸟不干，觉得自己黑客技术牛逼，是男友阻碍了她成功的步伐。”
“然后百灵鸟就被李德开盒了，被找线下真实后选择了加入新美国特工这个队伍里面。”
“之后嘛，她又觉得自己的天赋牛逼，得好好表现一下。表现完后，迈尔斯确实很看重她。直接把她做成了活体网络核弹，在黑墙上面打洞。”
“最后结果就是百灵鸟一看，不行！我后悔了！我要回到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里面！”
“纯二货一个，典型的不想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哦…那确实很不行啊。”杰克听完后，挠了挠头。百灵鸟好像确实很惨，但她这么惨的情况都是她自己一步步造成的，怨不得谁。
可能会有人说，都是新美国总统迈尔斯干的。但百灵鸟实际上是有很多次机会避免现在这种状况的。
比如在李德找到她的时候选择收手，以后收敛一点；又比如加入联情局后当个摸鱼的，平平安安一辈子；比如一开始就听男友的劝告，低调一些。
“等等等等，守护天使，在黑墙上面打洞…后果有多严重？”V这是皱着眉头问了一句。由于没有接触过夜之城的巫毒帮，V没有去过黑墙那里。
也不知道黑墙背后有什么。只是听滑条这个倒霉蛋死前说的黑墙是守护全人类的堡垒，但脆弱得就像是套在窗户上的塑料袋。
“后果多严重？哈，这么说吧。除了你V，全人类都得死。”戈巫笑了一下，说出了后果。V不会死是因为V大概率也是某个黑墙后的AI，或者说有AI已经在他的身上了。
全人类都得死是因为在2077里面，就连和尚都会有义体，能够接入网络。而只要可以接入网络，AI就有办法搞死你。
至于其他极少部分没有接入网络的？AI还可以操纵各种智能机械来线下真实。
“那为什么，还要把百灵鸟送回去？”V咽了咽口水，对于这个后果感到畏惧。他不怀疑戈巫说的是假话，因为在夜之城里面，越是危言耸听的玩意越有可能是真的。
“那只是我的建议而已，最终决定权在你。不过…你要是把百灵鸟送走了的话，梅瑞德斯就惨了。”戈巫一边说着一边用尾巴指了指坐在高脚凳上面品酒的梅瑞德斯。
梅瑞德斯也是点了点头，在戈巫说完后补充道：“因为我也出现在了拯救总统的队伍里，一旦百灵鸟被你们送去了月球，军用科技可不会分辨我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