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麻爪了，
这事儿已经超出她的计划太多，也不知道平白无故收个徒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大孙子，这事儿你怎么看？”
见陈江川一直没说话，聋老太就想问问他的意见。
毕竟在大院这些人里，聋老太觉得最精明的就是陈江川这小子！
“我觉着这事儿挺好的！
您要是觉得平时没啥闲工夫教他，那就让他给我干个跑腿。
就跟老何一样，底薪不高也就十来块，吃提成。”
陈江川原本只想让聋老太给自己当个鉴宝大师，既然有人愿意打杂，那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现在收藏这行本来就没多少人沾手，也不怕他半道跳槽转投他人。
“你要是愿意接手那还行！
小子，起来吧！老婆子收下你了，你就给我大孙子当个打杂的吧！”
聋老太从身上一阵摸索，
今天出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这个小玩意儿你拿去，就当见面礼了。
只见一个墨绿色缠着黑吊穗的小平安坠出现在老太太手中，
“……”
陈江川都不知道聋老太身上竟然还有这种好东西！
可现在既然已经被给出去了，他也不好直接要回来。
“谢老太太！”
中年男人双手接过那个平安坠，跟宝贝似得收起来，回头没人的时候再仔细看看。
“既然没啥事儿了，那咱先回吧！
我明天有事顾不上你，后天你去院里找我。”
陈江川交代一声，这就要带着一行人离开。
“等等，我看那个小弟挺喜欢这些东西的，要不让他挑几件带回去玩儿？”
黑老板说的是许大茂，
要说许大茂的眼光……不能说一言难尽，他选的全是个头大的！
“我带回去喂鸡，正好家里的不够用了。”
“……”
离开大杂院的时候，一行人叮叮当当的比赶集还热闹，全是许大茂捡的饲料碗。
回去路上，
陈江川从兔笼子里拿出聋老太从黑老板那里选中的五个瓷器，左看右看没瞧出门道。
“太太，这玩意儿真值钱吗？”
“值不值钱的另说，这几件都是真货，剩下的都是这两年的货。”
聋老太爷拿出自己那只小碗，“大孙子，你瞧瞧这只。”
陈江川接过那只小茶碗，底下印着三个大字：聚朋友！
“聚朋友？这玩意儿难道是孤品？”
陈江川再没经验也能看出来，聋老太拿出来的这只是所有瓷器里最好的！
“好眼力！
这套瓷器原本有四件，茶飘香、酒罢去、聚朋友、再回头！
当年祖上传下来的就是这只聚朋友。”
“另外三件呢？
按说这种成套的更能卖出价，您只拿一个价格上肯定超级亏！”
“我这只有这只，那三个都在另外三家人手里，估摸着人家也不需要卖东西过日子。”
聋老太也没想着再把另外三只找到，她都这把岁数了，再说又是孤家寡人，也就没那心思。
“好吧……”
陈江川摩挲着这只珐琅小碗，心说这太太还怪可怜！
混到最后竟然靠卖家当过活。
“大孙子，这东西你留着吧！
太太只有一个要求，回去后不要把这事儿往外说，不然小易那边不好做。”
聋老太今天东西没卖成，反而到手一百块钱，还有好几件回流的古玩，算是意外收获！
而这一切都是在陈江川的帮助下完成的，
可以说要是没有陈江川，她只会跟以前一样卖十来块钱完事儿！
血亏是肯定的，可只能吃闷亏！
“这就送给我啦？那感情好！”
陈江川顺手就把小碗塞自己兜里了，
“那什么，太太，今天不是还有一百块钱和好几样小东西来着。”
聋老太听陈江川这话，一下子差点那口气没上来！
这小子厚脸皮啊！
不是已经给了一只珐琅小碗了吗，这怎么还张口要了！
“那啥，我是这么想的！
我跟我媳妇都有工作，那个钱就留给您养老了。
只是那几样东西，您留着也没啥用，能不能送给我？
说实话，我跟刚才您那徒弟一样，对这行感兴趣！
但我没时间到处跑着收货，以后他在我手底下干的就是收货这活。”
大家同在一辆三轮车上，
陈江川也不怕老太太发火，大不了她就下车自己走回去呗！
“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呢，你怎么那么痛快就答应给那小子口饭吃。”
聋老太说着从自己小包里把东西都掏出来，
“我留着这些确实也没什么用，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最后不还是留给你们。
现在就当提前给你了，拿着吧！”
东西给出去了，钱她留下也能心安。
现在有钱就有好日子，有几个小玩意儿不顶事儿！
“得嘞！
回去我就找一大爷说说，给您改善生活！”
陈江川一次到手七八件古玩，还都是真品，这心情……
“大茂，改路线，咱去吃夜宵！”
“啥？川哥，这都快到咱们胡同了……”
“你不想吃就自己回去，我们几个去！”
“哪能！我这就调头！”
陈江川认为人在走运的时候得适当花花钱，让别人也受益，不然好运气就不容易持久。
“姐夫！咱们吃什么好吃的去？
就是姐姐不在，晚上回去可怎么说。”
秦京如一路上都在玩自己的小兔子，对大人们的话是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
事关吃好东西，她必须能听得见！
“这么晚了，只能是看看有啥店还开着门再定！
你姐那边我去说，放心吧！”
陈江川一记摸头杀，直接让秦京如闭嘴了。
再去前门大街有点远，几人在半路上就找到一家铜锅店还开着门。
“太太，咱今天吃就吃它了！”
陈江川说着让许大茂把车子停在门外，几人提着兔笼子就进门了。
车子没人偷，兔子可不一定，所以还是自己拿着放心点。
店里还有几桌在吃饭，除了人员组成，他们也不算另类。
这边吃的热火朝天时，四合院也热闹起来。
“哎！秦淮如，这怎么调动静呀？”
“这玩意儿还能调呢？那不得让那头说话的人大点声说话？”
“你们懂什么，这收音机不光声音能调，频道还能换呢！”
一群人围在陈江川家听收音机，
阎埠贵虽然大概知道有啥功能，但不是自己家的东西，他也不敢下手拧一把。
万一弄坏了，那不得赔！
“等我家男人回来就知道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弄。”
秦淮如骄傲极了，
他们家再次成为全院第一个有收音机的，这想不露脸都难！
“嗝……好饱！”
秦京如抱着一个热乎乎的饭盒，
里面是给秦淮如烫好的肉和菜，回家直接就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