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把那些鱼能放池子里养着就放池子里，活着比死了值钱。”，明镜指着鱼护里的石头鱼。
“啥鱼？”，孙云妹看了一眼鱼护，准备扒开看看。
“石头鱼，哦，还有那个斑鳐。”，明镜说话大喘气。
“呀，这么多鱼还有一条银带鱼？”
看见石头鱼孙云妹嘴都笑歪了，拎着鱼护倒进水池里。
彩妹和其他小鱼全部放进水盆里。
“石头鱼香，我留一条小的，那个狗头鱼就一条也留着吧，不大给磊磊煲汤喝。”
孙云妹用抄网捞出小个石头鱼单独放，笑着道，“鱼死了不值钱了，趁着还活着你们谁去镇上卖？”
市里这个点指定关门，那么些大老板不见得要，镇上董力那边他们还是比较熟悉，给的价格也不错。
“这些鱼太多了，摩托车用不上，得要大车。”
明大海看了一眼板车，“用板车吧，这个点船也不开了，只能走大桥。”
几人七手八脚的拿了几个大而深的塑料盆，鱼都放在盆里搬上板车。
“爸，你别去了，我和明亮去，你腰不好，走不了远路。”
“我腰也不好……”，明亮扶着自己的腰，一脸苦涩。
孙云妹拍拍他的肩膀，“去，小孩子哪有腰？”
“妈，我都二十一了，不小了。”
“那你还不结婚？狗剩和你一般大，人家都抱娃了。”
一句话堵得明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镜，赶紧走吧，趁着天还没亮。”
明亮拉着平板车和明镜走大桥，幸亏是天黑，要让那群老娘们知道，明天一人一个钓竿去岩石崖上钓鱼。
半夜十二点，明亮拉着板车，明镜坐在板车上冲着镇上去。
有一刻，明亮觉得自己是老黄牛，过了一会他又觉得自己是明家的长工，还是免费的那种。
就在两人走到海边，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人站在路口，大半夜的穿着白裙子，两人吓得够呛。
女人看见明镜快速逃开。
“这是哪家的小鬼？怪吓人的。”，明镜心里扑通扑通。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不过，仔细看看还挺好看。”
明亮转头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眼睛早就把她的三围算计好了。
“你没事吧？赶紧拉车。”
明镜忍不住翻白眼，男人都一个德行，花心起来，女鬼都觉得眉清目秀。
那句话没错，只要胆子大，贞子休产假。
两人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到镇上。
明镜下车拍了拍海鲜馆的门。
海鲜馆一楼是是酒楼二楼就是董力住的地方。
因为太晚了，明镜只能拿出大哥大拨通董力的电话。
楼上董力睡得迷迷糊糊，拿起电话放在耳边，“喂。”
“董叔叔，我，明镜，我刚才海钓来着钓了些鱼，你想能下来看一下吗?”
听到明镜说有货，董力翻身下床来到 楼下打开门。
“真不好意思，董叔叔，打扰您睡觉了。”，明镜搬着鱼表示歉意。
她来得及 ，黑灯瞎火的也没有店开门，等下次她再补上。
明亮下这鱼，搬进屋里，董力看到石头鱼和带鱼惊讶的不行。
几个石头鱼都翻肚皮了，剩下几个情况也不怎么好。
“快弄到后面，我这有氧气看看能不能救回来。”，董力搬着水箱来到后院，一股脑的倒进空缸里。
“董老板，这鱼好卖吗？”，明亮没在店里看过卖这种鱼，心里没底。
因为不好卖的话，他们的价格就打折了。
“好卖，前几天还有人点这种鱼，可惜我这庙小，石头鱼那都是海钓都不一定钓到的，你放心吧。”
董力也没想到什么稀罕东西到了明镜这里，再稀罕也不稀奇了。
“你们歇歇，我把这些鱼都称称给你们算账。”
董力拿出磅秤，抄网捞鱼放在秤上，石头鱼一共四十三斤三两，一百一十一斤，带鱼二十三斤。
这种鱼一般都是卖出去整条的，肯定要给大客户或者大饭店转手，所以董力给了四十六斤。
斑鳐一只八斤一两，给了三十五块一斤，再加上其他小杂鱼统一算十一一斤，一共十三斤。
计算器一响，董力揉揉眼，“一共6214.3，算你6214吧。”
收下明镜也没数直接道，“董叔叔，真不好意思这么晚麻烦你，今天出来的急，等我 下次再来给你带好酒。”
“不碍事，都是做生意，我明天托你福也能赚一笔。”，董力讪笑。
他和这丫头都快处成兄弟了，等下他儿子回来，交流起来就更方便了。
“对了，明镜，君安马上要回来了，转战陆地了，到时候你可得来家里吃酒，我打算大办一场。”
明镜拧眉，“诶，他不是正在服役吗？怎么退了？”
“不是退伍，是工作调动，以后就在家陆地做后勤了，我寻思这回来稳定了，请大伙吃个饭。”
“好嘞，到时候一定来。”
明镜和董力道别后离开。
“明镜，要我说还是弄个小轿车方便，这板车拉的肩膀疼。”，明亮揉揉没有肉的肩膀，拧起眉头。
“岛上弄个小轿车给谁看？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有钱？三轮车还差不多。”
摩托车能带的东西有限，弄个三轮车拉货也用得上，就停在明大山家门口，弄坏了被偷了都是他的责任。
那一家子没一个好人。
回到家，孙云妹和明大海都没睡，眼巴巴的站在门口等着。
“六千多块，妈，你收好，我睡觉去了。”
明镜困得直打哈哈，明月却是很有兴致。拉着她嘀咕，“姐，啥时候去整宋老头？”
自打上次明月跟着明镜去整钱九儿，她就觉得的很有意思，这次有机会整宋老头她也不会错过。
明镜瞥了她一眼，心里暗笑坏事总比好事容易影响人。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半夜三点半，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
“你去弄点粪来，我记得家里是不是有几卦鞭炮？”
明月笑的狡黠，“姐，你真坏。”
“快去，我去找找鞭炮，记住等爸妈睡着了再去。”，明镜低声嘱咐。
知到两个孩子平安回来，孙云妹准备明天再问具体的价格，拉着明大海回屋，数清楚钱后熄灯睡觉。
黑夜里，两个鬼祟的身影穿梭，明月穿着赶海的皮质围裙，两个鼻孔塞着黄纸，大粪瓢一勺一勺的挖在粪桶里。
岛上基本上都是旱厕，平常的大粪都是扔去上山要么自己浇地做农肥，明大海准备弄去山上作肥料，所以积攒很多。
粪便挖起来软绵绵的，像是在挖一坨绵密的地瓜泥，给明月熏得干呕。
明镜拿着鞭炮和火柴偷摸招呼明月提着粪桶去宋家。
大粪均匀的泼在宋家的矮墙和大门上，最后还剩一些全部倒在宋家大门口，鞭炮点燃顺势扔在大粪上。
噼里啪啦的火光四溅，明镜和明月来不及看宋家人的模样，转身跑去海边，来个深度沐浴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