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看出了什么？” 聿玦没否认也没有点头，眼里意味深长，引导她继续往下说。
云栀站得有点累，在身后的沙发上优雅落座，“这不单单是一场音乐会吧？你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目的？”
聿玦也跟着坐了下来：“然后呢？”
“再多我就不那么清楚了，你们这种有钱人参加的活动无非就是关系结交，或者做做慈善宣扬正面形象，我猜应该是后者吧？既然主题跟音乐有关，那么就是曲子竞拍？还是有什么正式的乐器面世？”
云栀端起侍者泡的茶喝了一口，茶是好茶，泡法也没问题，就是水温稍微高了点，让茶的清香打了折扣。
“云栀，看不出来你还有做侦探的潜质，你说的两种都有，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曲子，除了已经点上的以外，最后三首价高者得。不喜欢这杯茶？”
聿玦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平板，现在正被他长指拿着，放在云栀的面前。
“水温高了点，香味没那么好。你们办的这个活动还挺有意思的。” 云栀接过平板，认真翻阅了起来。
“要不咱还是先听一下再看看乐团的水平吧？前面的演奏里也有我喜欢的曲子。”
云栀淡定地放下平板，内心很不平静。里面曲子的价格她有点看不懂，她辛辛苦苦这么久攒下来的钱还比不上三首曲子的起拍价，这个世道终于变成她看不懂的样子了。
但转念一想，她是不是可以再做点副业？
“你只管选就好了。” 聿玦围观了她全程的表情变化，嗯，有点精彩。
“咱还是先听吧。聿先生我想问一个问题。” 云栀把被她嫌弃的茶又端起来喝了一口缓解自己的心情。
“想问什么？” 聿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就是这些演奏家的工资大概是多少？”
“具体不太清楚，总体的水平跟你现在做的职业应该差不多，或者更高一点。”
“真的吗！那他们这个考核门槛高不高？”
云栀后面也仔细研究了下各个等级厨师的晋升之路，看完她只想说那些严苛的条件真的不会让国家的优秀厨子越来越少吗？还好她的运气不错，遇上了聿玦这个不拘小节的。
厨师在这个社会虽然是稀缺资源，但真正能获得认可、获得高薪的人，需要取得的证书可不简单。
虽然这个社会渴好厨师久矣，但无证的厨师是很难进顶级圈层的眼的。总之没有证的厨师就是野路子，做生意什么的一般不被接受。
她在网上的火的速度太快，一时间可能很少人会想到这个点。但这也是个大雷，不过她目前不打算做生意就是了，也没什么影响。
“跟考厨师证书差不多。”
“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看重证书？” 如果有能力就可以去考核的话还好，但这个世界还规定要修满学分才能按部就班地参加考试，过于刻板了点。
“也许是以前骗子太多，考核制度一直在改革，如果你有足够的话语权和影响力是可以推翻的。” 聿玦缓缓道来其中的关键，视线一直落在云栀半明半暗的眸子上。
“原来是这样。” 她现在想那么多干嘛？自己的生活都还没过好，就在想些不切实际的问题了，简直可笑的很。
“别想那么多，表演开始了。” 聿玦看着她失落的神情，心里有点烦躁，她该一直开心的。
“好，他们还穿了古代的服饰，不过有点不伦不类的。” 云栀就不是个内耗的人，眼下还不能解决的事情就先放一边，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你对这些古代服饰也有见解？” 聿玦越跟她相处得久越发现她身上的秘密很多，她肯定不是他知道的额那个云栀，可她究竟是谁？
“我查过资料，所以有点了解，他们穿的是混搭风，咱们还是认真听音乐吧。”云栀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她今天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还好聿玦不认识原主，要不然她就会被识破。
“好。” 该说她神经大条，还是信赖他？这么久了终于发现了。
云栀从开场的第一个音响起后就再也没有走过神，对身旁男人偶尔落在自己身上的略带探究的视线更是一无所知。
她显然已经沉醉其中，达到她要求的地方她会神情放松地享受，差点意思的地方也会忍不住皱眉。
聿玦觉得她比楼下的演奏会有意思多了。
前面的十首曲子演奏完，主持人上台致辞，今天的重点内容也开始了。
“你怎样评价刚刚的演奏？”云栀还在闭眼回味，聿玦低沉的声音传入耳里。
“总体还不错，大部分复杂的音处理得挺好，偶尔有点小瑕疵。” 就是那几个古乐器发出来的音，不是太理想，不过占比不大。
聿玦挑眉，不知道那老头知道一个晚辈这样评价他完美的音乐会有怎样的反应：“那你准备点什么曲子？”
“我听得差不多了，这个机会就让给其他人吧。” 价格让她望而却步，虽然聿玦不可能让她出这个钱，但是他又不是她的谁，还是不要了。
“云栀，你别忘了这是聿家的主场，就当帮我一个忙好不好？”男人的声音软了几分，云栀只觉得靠他那侧的耳朵有点麻麻的。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可以给你选。” 这场商业音乐会不是她说了算，是她旁边的人说了算，有钱就是好啊！
“我没有特别喜欢的，选你喜欢的就好，我今天过来这就是把这笔钱花出去。”
“那好吧，你们这钱就是竞拍底下的乐器吗？计算总数？” 云栀向下看了几眼，在竞拍的乐器也就一般吧。
“对，有没有你喜欢的？后面还有拍品资料，你可以看看。”
“目前看来是没有的，曲子选好了，就这三首吧。以他们的技术应该可以演奏出来。” 云栀把平板往聿玦手上一放就站了起来，被她嫌弃的几件乐器正在被劲烈地抬价，这些人也疯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