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不干,就是单纯的心情不爽,现在我要自己出去逛一逛。”
说着话,让尼泊尔保镖打开了大门,他的车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蒋雨舟在车的身后焦急的跟了几步,然后快速的跑向了车库。
涂志明一路狂奔,一直到了一片偏僻的荒地。
一栋废弃的建筑之中,张世豪和一众小弟围着钱,躺在睡袋里睡得正香。
三十六亿不全是港元,里面有黄金、有美元、也有港元。
一共七八吨的东西,这帮贼溜溜的分了半个月,才把钱和物分成了十几堆。
车开进一处拐弯,涂志明穿好了鞋套,带好手套,钻进了树林之中。
绕到建筑之后,利用意念隔空取物。
不得不说,他这外挂是真适合偷东西。
系统定位,隔空取物,就问啥防御能防御得了。
张世豪这帮人就睡在钱堆之下。
他在睡梦中一个翻身,手没摸到让他踏实的东西。
猛的睁开眼睛,发现楼中空空,所有的钱都不见了。
张世豪以为是做梦,拼命打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很疼,不是做梦。
“钱呢?”他一声暴喝。
一众小弟从睡梦中醒来,顿时慌乱了。
半个月才分好的钱竟然全都不见了,连一毛都没留。
一群人端着枪,在建筑之内左突右奔,找了七八圈,还是啥都没找到。
涂志明驾着车沿着告士大道一路奔驰,心情愉悦。
三十六亿的钱物终究是太多了,体积远超他的空间极限。
他让系统定位,就在荒山上找了个地下岩洞,把所有钱财藏了进去,一共三次才藏完。
车开进家门时已经是凌晨。
他简单洗漱,吃了个煎蛋喝了碗粥,上楼搂住媳妇继续睡觉。
昨晚熬夜熬的太晚,秀芝根本没发现他曾经出去过。
………………
李冬瓜颓败的坐在座椅上,不时的咳嗽两声。
自己一朝失误,竟然落得个满盘皆输。
虽然还剩了些家底,但想要恢复以往的荣光估计是难了。
“明明是一招暗棋,怎么就被涂志明发现了呢?”
“按理就算他查出那栋灯塔不对,也该怪罪到港府的头上啊,怎么会这么精准,查到我的身上呢?
“都是那个不靠谱的风水师,就是他的嘴不严,才导致了我李家如今的下场。”
长子李巨泽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
看李冬瓜坐在沙发上,询问道:“爸爸,你昨晚一直没睡吗?”
李冬瓜叹气,“睡不着啊!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一天之内剩了不到十分之一。”
“父亲,你不是劝我们要宽心么?怎么自己反倒是想不开了?”
“钱财本是身外之物,咱们还有本钱,泰国也有咱们的产业。
我想经过十年八年,还是能做到东山再起的。”
“说得好!”
角落里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牌桌上有个说法,叫做有赌不为输。”
“李家家大业大,这把输了,下把再赚回来就是了!”
李冬瓜爷俩大吃一惊,往角落看去。
却见张世豪浑身绑满了炸弹,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李老板,你给的钱被我弄丢了,再找你借点儿钱花花。”
李冬瓜的儿子儿媳陆陆续续被推了出来。
张世豪的手下满脸戾气,动作十分粗暴。
张世豪哑着嗓子道,“其实我也不好意思。
你们李家又不是过年的鸡,怎么能可着一只薅呢?
可是没办法啊!兄弟们需要钱过年。”
李冬瓜怒气上涌。
“三十六亿啊?还不够你们过年吗?”
“三十六亿当然是够了,可是特么的一夜之间,钱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妈的,老子数钱数到手抽筋,做梦还在钵兰街泡妞。
结果醒来的时候,一张钞票都没有了。”
“三十六亿啊,怎么可能一夜全都失踪?
“可不可能他妈也没了!害得老子兄弟之间内讧。”
“我一口气杀了三个,这他妈才消停下来。”
张世豪把手枪扔在了桌上。
“没的说,一事不烦二主!李先生,麻烦你把这三十六亿补给我吧!”
这次李冬瓜没有轻易屈服。
挨了好几次揍,才吐出了两个亿。
等张世豪等人开着车大摇大摆的走了。
李冬瓜才嘶吼起来。
“公共厕所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把人救起来,当即报警。
第二天中午,张世豪等人便被抓了起来。
张世豪老婆重金聘请了港岛最牛的律师。
一番精彩的法庭论辩,张世豪毫发无损走出了法庭。
………………
晚上放学,涂大头捧着一本书到了涂志明旁边。
“爸,你帮我看着点儿,看我背的有没有错。”
涂志明接过了书本。
“好吧,你背吧!”
涂大头声音朗朗。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涂志明听言觉得不对,赶忙看向了书本。
涂大头嘻嘻一笑,纠正道:“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这篇文章明显是涂大头背熟了的。
几乎没有卡壳,从头一直背诵到尾。
涂志明知道,儿子根本不是找他背书的,而是来求表扬的。
当即把他搂到身边。
“行啊小子,这么长的一篇文章都会被,不简单啊!”
涂大头小尾巴翘起,当即有些得意洋洋。
涂志明继续道:“不过光会背可不行,还得知道说的是什么道理。”
“我知道讲的是什么道理!”涂大头道,“我们老师都讲了!”
“其实这篇文章最主要讲了三个道理。
第一是 破除认知局限,认识到自身的渺小与局限,不再以己度人、嘲笑自己不理解的事物。
第二是超越功利束缚,不追求世俗的声名与功业,因为这些外物会反过来捆绑自己。
第三抵达‘无己’最高境界,忘掉对“小我”的偏执,将自身与自然天道融为一体。
这时,人就不再需要依赖任何外在条件,从而获得无处不在的绝对自由。”
涂志明非常惊讶。
“你们老师给你们上课,道理讲的这么深吗?你们能听得懂吗?”
“听得懂啊!”涂大头笑嘻嘻的道,“我们的国文老师是港岛中文大学的博士。
他讲课特别喜欢说一些大道理,我们都很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