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西只用了五秒钟做心理建设。
因为他知道这种事,越做心理建设越发虚。
靠的就是一腔热血。
”不要小看我们纯爱战士啊!”
苏子西把房间里所有可能用到的东西,全都放在了口袋里。
用所有视野中能看到的东西来武装自己。
什么一次性拖鞋、牙刷、香皂、牙膏...
先别管有没有用。
全副武装的作战气氛已经到了。
“江哥,庄园的地形都在我脑子里呢,虽然提前做好的准备都白费了。
但这里可是依山傍水,实在不行咱们就一个猛子扎到河里,疯狂往出游。”
“你神经病啊?”
“江哥,你觉得这个办法不行的话,那咱们就往林子里跑,我这手表上有指南针,放心咱们走不丢。”
“这跟从庄园大门往出跑有什么区别。”
“大门全都是人啊!安保一个个壮的跟猩猩似的。”
瘦的像牛肉干一样的苏子西,努力的正展后背,试图描述出安保的庞大。
“大猩猩在门口抓得住你,在林子里就抓不住你了?”
“人和人的体质是有区别的,在宽广地形我战斗力自然不如他们,但在狭窄的地形里可就不好说了...”
听到这话,江流转头观察了下苏子西的小身板。
“你有一百斤吗?”
“瞧不起谁呢,饭后110斤呢。”
“也对,广阔地形大猩猩想制服你需要一拳,丛林地形里想制服你,得绕两步再给你一拳。”
“那你说咋办嘛!”苏子西沮丧的跪坐在地上:”纯爱战士注定要经此一劫吗?”
“你信我的吗?”
“我当然信。”
“记得出去后在停车场西南角找到一辆速腾,很好找的,你们家这规格的结婚宴没人开这破车,拉蒂法就在车上。”
“开回市区倒是好开,但怎么走出庄园?“
“走就完事了。”
...
婚礼现场迟迟不见新郎。
有人着急了。
”老苏,你们家子西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
苏父面色阴沉的走向建筑群,他是了解儿子性格的。
这死小子野惯了,老喜欢搞点乱七八糟的。
可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不敢不听老父亲的话。
不然谁给他钱花?
老苏背着手朝里走去。
刚好碰到走出来的江流。
目光瞬间凌厉起来。
不行,我得把这死小子看住了。
这小子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不仅是老苏,甚至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在江流身上。
这里很难有人不认识江流。
因为上次结婚也是苏子西和姜羽贞。
这就导致来参加婚礼的亲属们仍然是同一批人。
这里面尤其属姜家的亲戚反应最为剧烈。
“远峰,你为什么还要放这小子过来?”
“他自己来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在魔都这地方,你限制不住他?”
“五叔,魔都很大的。”
“远峰,我不明白你到底怎么想的,英明一世怎么偏偏老是在子女的事情上留下污点?“
“这不是成婚了嘛,五叔年龄这么大多注意休息,少操心这些事了。”
“我倒是不想操心,但既然你站在门面上的位置,无论什么事都得做个表率。
你们家贞贞这么多年如此任性,你要别人怎么看?
如果再有联姻需要,家里的其他女孩是不是会拿贞贞的行为做借口拒绝?
族长的女儿尚且如此,你凭什么还要求其他人去联姻成婚?
族长需要的是信服力,任何行为都必须给家里其他人树立榜样。“
”五叔,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当过老师。”
“当过,恢复高考那年...”
“这么多年还没丢下本事,都快把我讲睡着了。”
姜远峰看了眼自己的五叔。
随即转过头去朝着江流摆了摆手。
江流也十分听从的走了过来。
”打开天窗说亮话,抢不抢婚?”姜远峰递过来一杯水,若无其事的问道。
“抢。”
“好小子,昨天我在机场布下了天罗地网都没控制住你。”
“虎哥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弟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那我猜测应该是一个叫天罗,一个叫地网吧。”
江流扯了个沙滩椅坐在了姜远峰身侧笑嘻嘻的说着。
他们的对话并没有逃过外人的耳朵。
当抢婚两个关键字被捕捉到的时候。
场上的形势瞬间出现了变化。
一队人迅速围在江流身后的位置,试图随时控制他的行为。
老苏则悄无声息的走过来。
脸色铁青的说着:
“贤侄,如果你安安稳稳的当客人,我自然好好招待你,但如果你别有用心的话...”
“我确实别有用心。”
“那别怪苏伯伯不客气了。”
“你的不客气来的晚了点,我的别有用心已经结束了。”
老苏闻言紧张的拿起对讲机询问。
当得知姜羽贞仍然在后台以后,他才轻轻的松了口气。
“你小子诈我?”
“苏伯伯,我从来不骗人。”
“不可能,你从庄园里是跑不出去的,从你进入庄园的一刻起就有人盯着你,所有能进出的地方也有人监管...”
“哦,那就是有内鬼呗。”
江流摇摇头说着:“如何逃跑这件事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跑了。”
“谁跑了?”
“把投屏负责人找来,我就告诉你。”
老苏懵逼的站在原地,视线投向姜远峰。
“老姜你说句话啊。”
“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呗,指不定是故弄玄虚呢。”
姜远峰在观众们面前义愤填膺的盯着江流,指着他鼻子说着:
“臭小子,最好别给我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