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法伽发完那些消息后就放下了手机，够着脖子过来看的艾莲不禁起了疑惑。
然后呢？没了？
“然后睡觉，等明天早上再说！”
艾莲仍旧在意，可法伽却脱掉鞋子后便翻身上了陪护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沉闷道：“过去点，你尾巴压到我腿上来了。”
“啧！”
艾莲忍不住咋舌一声，凝望法伽的背影促狭眼角下的泪痣满满都是哀怨。
可又十分好奇，侧躺在陪护床上辗转反侧了十分钟的艾莲还是没忍住推搡法伽的肩膀，低声问道：“喂，吸血鬼，你到底想做什么？”
经过十分钟的思考，艾莲已经搞清楚了一部分。
那就是法伽的绳网账号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再加上最近因为远景实业的缘故，死路空洞的关注度高得异常。
这时，又恰好有个先前买了个【萝卜】的人在死路空洞里捞到了好处，肯定人心浮动、浮想联翩。
但一定没有冤大头去买法伽原本手里的全细节【萝卜】。
因为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空洞都萎缩三分之一了，原本那个【萝卜】早就不能用了，所以法伽才委托法厄同重新做了一个。
所以法伽在绳网上挂着的全细节【萝卜】售卖就是个幌子？
艾莲想了想，觉得就是这样。
用一个相当明显的骗局掩人耳目，让人忘记一些本该注意的东西。
那么法伽的目的就是售卖绳匠刚发给他的【萝卜】吧？
艾莲轻声叹道：“批发了卖能卖一百万吗？”
八成是卖不了的，尤其是后面的二道贩子多起来以后，一百丁尼一份萝卜都有可能发生。
让法伽去和他们抢生意，这怎么可能？
可恶，这个吸血鬼到底想干什么啊！
“吸血鬼当然想吸血啊，别问了，睡觉吧。”
法伽突然反手过来抓住被子的一角，扬了扬给艾莲盖上。
从头彻尾，法伽都没有转过身来，只留下一句温柔地话语。
“晚安。”
...
第二天清晨。
滴滴滴，滴滴滴！
“唉！”
清晨的闹钟声响起，艾莲凭着记忆关掉了口袋里的手机，叹息一声后便撑起自己的身体，睡眼惺忪地朝四周看去。
有一位身着黑白相间女仆装的女人就站在房间的中央，栗色长发如瀑，松散地垂下腰间，轻抬素手托着下巴，温和道：
“嗯，呼吸很平稳，看来就快要醒过来了！”
“丽娜？”
艾莲揉揉眼圈，被子从酥胸滑下。
丽娜闻声望了过来，眯眼招手道：“早，艾莲。要来喝一碗白粥吗？”
艾莲顺着丽娜的指引望过去，一旁的桌子上果然有一碗热腾腾的白粥。
过不久，丽娜似是想起什么，补充道：“这不是我做的，是法伽刚刚买回来的。”
法伽？
艾莲望了望一旁的陪护床，上面的温度早就变得冰凉，法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起来了。
“法伽在门口的椅子上。”
丽娜提醒道。
“嗯，知道了。”
艾莲翻身下床穿上鞋子，捧起桌子上的白粥就朝外面走去。
房门的隔音很好，要完全拉开门才能听见法伽在与某人通话。
“哲，你可别告诉我你们法厄同连操控一批账号的能力都没有。”
“法伽，我们确实有办法，但耗资太大了！”
“别闹，我们说好的【萝卜】的全部收益归维多利亚家政所有。”
“但维多利亚家政从来没有说过要借用法厄同的算力来推广舆论。”
“这难道不算酬金中的一部分？”
“不算，而且维多利亚家政赚得够多了。”
“那好吧，我分三成的收益出来，只有售卖【萝卜】收益的三成！”
“明白，你要的绳网舆论很快就能弄好。”
“嗯，合作愉快，主人的兄长，要不我称呼您一声【主凶】。”
“还是算了吧，听起来我像是事件的主谋。”
嘟嘟~
电话挂断。
法伽顿时松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后便朝后倒去。
“你刚才在聊什么呢？”
突然，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
法伽侧目而视，发现是艾莲后便收回视线，身体又恢复到松弛的状态。
“和我们的【主凶】友好协商了一下，没什么。”
法伽伸了个懒腰，偏头笑道：“对了，早点把饭吃完，准备开车去接我们的主人了。”
...
“Fairy，开始创造绳网小号。”
哲双手按着电脑桌，沉声道。
【Fairy：助手二号，请说“我真没用，连几百个绳网账号都创建不了”。】
哲懒得和Fairy计较，直接道：“我是来帮你赚电费的。”
【Fairy：收到，预计将在三分钟后全部创建完成。】
“很好。”
哲将一个U盘插入其中，淡淡道：“那就照着这个剧本去演吧。”
【Fairy：收到。】
...
“舆论开始了。”
在皮卡开往六分街的路上，法伽低头看着手机里的绳网。
“开始什么了？”
艾莲开车不敢分心，但还是微微侧目看了眼法伽的脸色，却发现没有什么变化。
所以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艾莲尾巴一甩，拍向法伽的肩：“喂，说说呗，路上很无聊的。”
“好吧。”
法伽手机一扔便不再管，双手枕在脑后说道：“今天早上起来，我发了一个方案给铃，没想到最后是她哥收了消息。”
“不过也无所谓，都一样。”
“我让他们编了一个故事出来，故事的大纲是：昨晚某个无聊的绳匠在翻开绳网的时候运气极好的翻到了【绳网用户】发言的帖子，看得他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于是彻夜起身前往死路空洞。”
“在经历了一番冒险之后，英雄的绳匠遍体鳞伤，但也找到了心仪的宝藏，顺便还记录下了【萝卜】。”
“他自知自己不过是运气好才能出来，想要再进入空洞寻宝就不得不去找合格的同伴。所以他在绳网上号召其他人与他同行。”
“但这个绳匠太年轻了，错信了别人，以至于自己制作的【萝卜】都被泄露了出来，被骗子狠狠倒卖！”
说完，法伽微微歪过头靠得艾莲近了点，夸耀道：“这个故事不错吧？”
“你这家伙...骗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艾莲瞥了法伽一眼，无奈地叹道。
“【主凶】可不是我，怎么能说是我骗人的手段呢？”
法伽双手枕在脑后，补充道：“而且死路空洞里好东西挺多，这倒是真的，毕竟那里是旧都。”
“再说，死路空洞连死路屠夫都没了，本来就不算危险。更何况我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个休息站。”
“休息站？”
艾莲突然提起了好奇心。
“对，休息站。”
电话铃声响起，法伽又拿起了电话：“喂，你好。这里是维多利亚家政，竭尽为您服务。”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旋即传出一个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
“法伽，帆布巷这边果然来了很多的陌生人，很有可能是盗洞客，我们要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法伽干脆道：“死路空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帆布巷是唯一的补给点，上帝可是把饭往帆布巷的嘴里硬怼啊。”
“那好吧，我明白了，那我先...”
“等等，先别挂电话。”
“怎么？”
“维多利亚家政要帆布巷收益的百分之三。”
“这...好吧。”
“愿我们合作愉快，狡兔屋。”
嘟嘟~
法伽放下电话，直接放下椅子躺下，百无聊赖道：“唉，又是帮助帆布巷经济发展的一天！”
正在开车的艾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