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耀辉身处蝴蝶群中，看向周围徘徊的蝴蝶幻影瞬间产生了疑惑。
而就在这时，凤玲的身影从中若隐若现来到了耀辉身边。
“如梦似幻，梦由人心，梦境是人们渴求的体现，因此越是渴求虚妄的人越容易沦为梦境的奴隶，而我身为梦仙自然能通过梦境感知他人心中所想，所以，就让我来看看你内心所渴求的东西吧。”
虚影贴在耀辉耳边低声轻吟，下一秒耀辉身边的风景完全变了。
一望无际的草原，夜晚，流星飞过一名少女站在他的面前。
耀辉瞪大了双眼，此刻，他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玲珑？”
“耀辉！”
幻境之外，众人眼中，耀辉瞳孔放大呆愣在原地，而凤玲在他面前近在咫尺。
“你把他怎么了！”天狼看向凤玲质问道。
凤玲轻轻一笑说：“放心，耀辉先生不会有事，我不过是让他看到了他心中所想的人，而趁此机会，我便能轻松诱导他交出凭证。”
“休想……啊？”天狼怒声道，他拿着镰刀，咬着牙便准备冲上去，然而在半路却遭到了旅团士兵们的阻拦。
这时，凤玲捏着耀辉的下巴，笑着说：“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你的朋友究竟会怎样我可不敢保证。”
事态逆转，倒在地上的洪涛渐渐起身，他摸着脑袋摇着头便不客气的说：“痛痛痛，这臭小子下手可真狠。”
“哟，你这么快就醒了？还有狂刀，你也别在那装睡了，赶紧给我起来！难道你们想让我一个人完成这最后的计划？”凤玲先是微笑的看着洪涛，随后便不满的看向一旁倒在地上的狂刀。
狂刀从地上缓缓起来，捶着腰吐槽着。
“我说大姐头，就不能让我好好歇歇吗？你是不知道刚才那一脚是有多痛！”
“打不过就说打不过，找那么多理由干嘛？”凤玲平淡道。
“啊，对对对，还是大姐厉害，一下子就制住了恶煞。”洪涛在旁边附和道，接着他看向身后人群中的天狼以及莫言等人问，“那现在该怎么做？”
凤玲轻轻一笑说：“不必管他们，我们这次的目的是恶煞的凭证，至于月圣，有的是机会，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帮我守一下吧。”凤玲微笑着再次望向幻境中。
此刻，幻境中，站在耀辉面前的是一名穿着旧布衫的红发少女，她的眼眸如同夜晚的星辰一般，衣服虽然破旧，却毫不失那份温柔。
看着眼前的女孩，耀辉几次想要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可终究没有勇气。
“玲珑真的是你吗，可为什么……”
是梦境？不，这种感觉是真实的，当虚幻与现实合而为一，何为实，何为虚人们将无法分别。
“耀辉。”少女渐渐开口，她的声音慈怀而温柔，这也让耀辉更是难以辨别。
就在耀辉在纠结要不要伸手去触碰时，少女一个健步过来直接抱住了他。
“我真的好想你。”少女在耀辉的怀里微笑着。
此刻，耀辉再也按耐不住心里那份激动，他轻轻怀抱着少女眼神变得伤感。
“我也想你，玲珑。”耀辉微笑着，无论真实与否，在此刻都已不再重要，“五千年，我解决突鲁作为守护整整五千年，一直都在思念着……”
“守护？”听到这里，玲珑即刻从耀辉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你是说你投靠了神明？”
“是的，因为我没有办法……”耀辉抚着胸膛伤感的说，可没等他说完玲珑却性情大变。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难道忘了神明的奴隶对我们做过的事了吗？”
“玲珑，你怎么……”看到玲珑反常的样子，此时耀辉直接愣住了。
“当初，突鲁为了祈求继承神明的守护之位，狠心将我们拆散，这些事你难道都忘了吗？而如今你却和他一样成为了神明的奴隶，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玲珑露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愤慨道。
而听到这些话后，此刻的耀辉十分心痛。
“不是的玲珑，你听我解释！”
“还解释什么！神明只会夸大其词，让他的奴隶愚弄我们！什么权力约束不过都是统治者的把戏。没人在意我们的死活，在权利者的眼里我们就像玩具被他们随意丢弃。”
玲珑看向耀辉再次劝诫道：“拜托了，就当是为了我，请抛下这份力量好吗？”
“抛弃…力量？”耀辉彻底傻眼了。
他下意识从身上拿出一颗散着紫光的黑曜石，那是自己身为恶煞的守护凭证，当初为了得到这个不起眼的石头，在黑域的群民面前险些丧命，只为求得一个公正！
可如今呢，玲珑居然要自己抛弃这份力量。于情于理耀辉都不肯相信。
曾经的玲珑虽谈不上大公无私，但却奉献了自己那天真无瑕的一生，只为为自己求得一道平安。而现在呢，却充斥着自私，还蛮不讲理的逼迫自己抛弃这份曾拯救过无数人性命，尊严的力量！
无法置信，为何她会变得那么陌生？
『耀辉……不要为我伤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忽然，一道记忆浮现，耀辉感到头疼欲裂。
记忆中那是耀辉见到玲珑时的最后一面，神明的奴隶组织众人进行祭祀将他围剿，玲珑舍身而来为自己挡下了致命的一剑！直到此刻，他才认清现实。
“不…不对，你不是玲珑，你到底是谁！”耀辉回过神来再次看向眼前的少女质问。
“耀辉，你怎么了？我就是玲珑啊。”少女愣住了，她继续摆着怜人的姿态向耀辉解释。
可耀辉根本不信，因为现实就是：玲珑从那天起，在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无论自己在梦中如何思念，现实就是现实，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
“我承认在看到你的瞬间有些失常，但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玲珑已经死了，不要再用我记忆中她的外貌作为画皮与我说话，这样只会让我感到厌倦。”耀辉愤怒道，他将凭证收回眼神再度变得凶狠。
见到他如此态度，少女此刻也撤去了伪装。
“哎呀，被发现了吗？”凤玲微笑道，“既然这么轻易就看出破绽，看来你并不糊涂。怎么，面对心爱之人的死亡，你就真放得下对她的思念？”
耀辉低声叹气，随后怒言道：“闭上你的嘴，我不许你用轻蔑的语气去玷污她！我是一直无法放下对她的思念，但我是守护，至少这份职责…不容懈怠！”
耀辉举起剑，再次指向凤玲说：“你的行为让我很生气，所以准备好想怎么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