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天夸张的拍摄速度，技惊四座。
说两天就两天，而且还是朝九晚五。
张无敌此刻感觉像在做梦。
他男一号的瘾还没过完，就杀青了。
甚至都忘记主角在戏里做过什么大事。
只有某些台词碎片印象很强烈：
“低于一亿的单子不要浪费我时间！”
“你们都闭嘴！我（霸总气息爆发）和她（五十岁女子正散发青春期气息）是主雇之间双向选择，她没有什么不能问我的。”
更为梦幻的是面前办公桌上，四摞红艳艳的票子。
“秦总……”
“请叫我导演。”
“秦导，我就演了你说的三十多集短片，四万块太多了吧。”
“哦，好像是。”
张无敌心里一惊。
却见秦小天只抽走一小沓，“前头第三四集你只露个脸，那我就占你点便宜，算你参演35集，应该是三万五千块。”
一听这个，张无敌又慌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导，演员工资没有这么算的，不能按照剪辑出来的算啊。”
“那你觉得多少合适?”秦小天笑着问。
张无敌陷入了纠结。
秦小天挥手打断了他。
“不逗你了，安心拿着，这钱可不好拿，很快你就会懂……实在不理解，你就当我千金买马骨，你毕竟是我第一部戏，第一个男主角。”
张无敌第三次被感动。
前两次很抽象，这次很具体。
就是信任和器重。
他现在觉得碰到个好老板，能成大事的老板，跟着这种人做事肯定有前途。
过多的怀疑和忐忑表现，反而显得自己很做作，眼里只有肮脏的金钱。
“那老板我就拿着了，下部戏我……真不是为了钱。”
“别墨迹了，这年头可不安生，赶紧坐公司车把钱存了。”
秦小天挥手打发了他。
下一部短剧暂时不急，起码得等等市场反馈。
倒是这个系统给的自定义的电视剧，需要尽早做准备了。
盗版公司转型的道路上，无论如何，这些主流的电视电影都是必不可少的。
拿起了电话。
“喂，对，安排下渠道，借壳上市。”
“导演，你戏还没拍完呢。”
“断章你懂吗？不懂就听我说……”
“好吧导演，那你尽快处理好拍完的20集，我好换皮……先拿1999年火爆全国，现在也很火的《小李飞刀》，换皮试试行不？”
“火的就行，先试试再说。”
“全国一起铺货吗？”
“京城试点看看反应。”
“好的。”
秦小天交代忠臣办事的时候。
张无敌没着急马上去存钱。
去找了下还在抓紧拍戏的付晶，打算告个别，下次一起拍戏还不知是何年。
这是他在剧组里除了秦小天之外，唯一有共同语言的。
那些剧组人员就算了，开口闭口遮遮掩掩，盗这个盗那个，搞得好像进了盗版集团大本营一样。
“无敌，你杀青了呀。”付晶客气的问了句。
“嗯，片酬都发了。”
“呀，这么快？多少？”付晶随口一问。
张无敌打开了包包，刺眼的红色差点亮瞎她的眼睛。
“这么多，多少？”付晶压低了声音。
“唉，三万五，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心里有数了。”
“太多了吧，不是按照外面其它剧组那样算的？”
张无敌简单说了下情况，告辞离去
离开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付晶。
觉得自己的青春终于逝去，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该自己想的。
或许秦导这种人，才能呵护保护这种美好的存在。
付晶无法感受到骚年的心。
她此刻心情很激动。
觉得一切都值得，为烂剧本付出点牺牲算什么。
甚至还远远不够。
对张无敌都这样。
对自己的那个电视剧的承诺。
一定会兑现！
她真的碰到贵人了。
“卡！”
秦小天罕见的喊停了剧组。
“付晶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呀。”付晶很奇怪。
“那你演戏那么用力干什么。”
“秦导，我觉得之前演的深度不够……不能影响秦导戏的质量。”
“？？？”
“秦导，咱们继续吧，我会更加努力，发挥出更好的演技水平。”
“拜托，这是短剧！你用力过猛耽误进度啊大哥。”
一声大哥，叫的付晶一脑瓜子问号。
在秦小天强行的解释下，只好恢复了原先状态。
……
付晶是大四学生，不像张无敌只能抽周末来拍戏。
连着七天拍摄，很快她也杀青返校。
带着比张无敌略多的钱，却激动数倍心，返回了中戏。
休息了几天，付晶觉得有些无聊。
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破天荒的。
付晶决定旁观一下小师弟们的课。
看看现在中戏的新人都是什么水平。
正好赶上了张无敌的课。
很不幸。
没多久张无敌就被叫上去，当众做临时表演。
老师是一个看起来就很暴躁的老头，扫了上台的几个人一眼。
“任务是表演一个流氓混混，遇到身世十分可怜的女人。”
前几个人很中规中矩，无非是前面流里流气，后面被感动的收起流氓属性。
“张迪该你了，愣着干什么。”
“好的导演。”
“？？？”
“啊，好的老师。”
流氓？好演。
张无敌直接搬出来短剧开头反派人设。
他觉得秦小天提供的剧本，别的地方不敢苟同，无赖流氓的设计倒还不错。
【妹子，麻呢，想哥哥啦？】
【哎呀，别跑呀，哥哥怀抱可热乎啦。】
【我让你跑，我让你跑……】
【这就给你绑啦，摁床上。】
张无敌夸张的无实物表演，似乎还采用了暴力，还有点脱衣服的动作。
暴躁老头眼珠子瞪圆了。
这是新生？
不过……
“停！”
“好的老师。”说着张无敌就要返回。
“站住！”
“咋啦。”
“你这演的什么，是流氓吗？”
“是呀！”
“基础表演拉片课都干什么去了？简直胡说八道，你这纯粹是土匪！用你们东北话说就是胡子、绺子。”
“？？？”
暴躁老头平缓了下情绪，一挥手。
“你先站着，以你为案例，拉片讲课……你好好看看怎么演有层次的坏人，《小李飞刀》中的龙啸云，看看别人是怎么演的。”
说着，暴躁老头打开了电视机，影碟机。
拿起放在桌子上，今天新买的《小李飞刀》光盘。
台下的学生们静待中戏出名的暴躁教授老头，真人剖析，拉片大讲堂。
画面徐徐的出现几个大字：
定海神针影视公司。
“我怎么觉得名字很熟？”离得最近的张无敌十分疑惑。
不等他多想，熟悉又陌生的片场画面已出现。
“卧槽！”张无敌忍不住的出惊呼出声。
台下的付晶瞳孔不断放大。
“谁把我光盘换了！啊，出来，谁搞得的恶作剧！”
暴躁老头直接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