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卫视。
\"王主任，咱们台上星是97年吧。\"
\"怎么了。\"
\"咱们台上星时间短，一直没啥好版权资源，突破最高收视率太容易了吧，免费授权不就变成了空话吗。\"
\"看事情要看本质，那几家电视台有过10%收视率。\"
制片主任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茶。
去广电查个剧组备案信息不难，这事是他看到的机会，连夜飞到京城争取的。
有句话，叫投资不过山海关。
意思不难理解，没人办不成事。
定海神针影视，不仅能和外国顶级品牌牵扯在一起。
竟然还能让省会\"哈拉宾市\"的香奈儿店，给他站台，竖广告牌。
而那家新开不久的香奈儿授权店，他知道背景深不可测。
加上广告牌上赤裸裸踩着热门神剧上位。
无疑不说明其能量的强大。
\"主任，别人收视率和我们有啥关系。\"
\"你还是太年轻了，我问你，市中心那块牌子看到了吗？央妈新闻看了吗？付出那么大代价，那剧再差能多差？要不是上来就得罪七大头牌卫视，哪有我们的机会。\"
年轻人闭上了嘴巴。
\"马上开始了，你去热线电话部门盯着点，随时汇报。\"
年轻人职员只好起身去办事。
刚来到热线部门门口，房间里传来了吵架一样的声音。
北方不缺大嗓门，音色各异的接线员呼喊声此起彼伏，兴奋激动夹杂在一起。
卫视上星好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
他愣了片刻，忽然嗷唠一嗓子，转身就跑回去汇报。
龙江卫视热线部门的一幕，在其它六家中小卫视台同样的频繁发生。
与此同时。
七大卫视台的《大明宫词》却显得冷冷清清。
播放了一集，大部分电视台热线电话寥寥无几。
这就很怪了。
就算大明宫词没有宣传，但它质量摆在那，论服化道具视觉效果甚至都能秒杀情深深雨蒙蒙。
按照正常经验来说，这年头热情观众很多，新片子无论好坏，反应肯定很多，除非已经看过盗版懒得吐槽。
紧急电话会议召开。
“平时我们虽然也有竞争，但是面对和盗版同流合污的败类，必须团结一致，万众一心！各位都核实过其它五一黄金档片子的质量了吧。”
“绝没有能抢走大明宫词收视率的片子。”其余六家卫视台副执事肯定的回复。
“以防万一，那就统一口径，等他们两集播完，立刻披露来自星星的你盗版新闻……明天看完收视率情况，再做纸媒工作。”
“好。”
……
秦小天电话响起。
“喂，邓朝，哪个邓朝？哦，中戏的，明天说。”
挂了电话笑着向付晶，“你的小学弟。”
付晶媚态十足，却嘟嘴转身不搭理他，自己的电话却响了。
“喂，袁全师姐啊。”
“晶晶，你说话乖乖的。”
“没有，今天有点累。”扭头咬了一口
秦小天只得龇牙咧嘴，强忍着。
“看来是拍戏累到了，可要注意身体呀……晶晶，师姐没什么事，就是恭喜你要真的红了。”
“师姐你可别逗我。”付晶没当回事，就算是真的，她此刻也不怎么在乎，没什么事能比现在身边男人让她更激动的。
“师姐可没逗你，等我剧组杀青了，去找你玩啊。”
“行。”
说着挂了电话，没好气的看了秦小天一眼，“又骗我，还胡说八道怕我工伤。”
秦小天正想继续逗她，电话又响了。
看了下名字，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什么事，明天说。”
“秦大导演，是不是把人家忘了啦。”唐薇声音带着一丝火气。
“改天有剧本，要想聊天，那你继续。”贤者时间没工夫和她腻歪。
“好的，我的宝藏导演。”
还算懂事，主动挂了电话，秦小天暗自松了口气。
“谁呀天哥，我怎么听着好像是女人声音。”付晶眼神狐疑。
“还不是你中戏你女同学，之前拒绝我短剧的，后悔了。”
付晶没多想，往他身边靠了靠。
没几秒，电话又响了。
“喂，常老师呀，这么晚了什么事。”
付晶连忙收拾仪态，这位可是中戏着名老师，常老太太。
七朵金花，都是她亲手带的学生。
“也没什么事，就是老师这面有一部戏的资源，觉得你蛮合适的……”
“这个呀……”付晶犹豫的看向秦小天。
得到点头示意，继续说，“老师，是什么样的剧呢。”
“找时间到学校当面聊聊，可以吗。”
“好的老师。”
挂了电话，看向旁边，“天哥，今天感觉好反常。”
秦小天电话又响了起来。
陌生号码。
“喂，谁呀？”
“不记得我啦？舞蹈学院附属中学同班，96年电影《星星电灯》同组，想起来了没？”
“这话怎么听的这么耳熟。”秦小天感觉非常奇怪。
“高中时我坐你在你后排两年半，也在这部电影中参演过，咱俩当时关系可好啦，你把龙套工资全请人家吃好吃的了呢。”
我尼玛。
这不是中戏门前碰瓷中戏金花的套词吗。
这年头电话失真比较严重，秦小天感觉不像那个女人。
按理说，也不应该是她。
“贵人多忘事呀秦导，我是紫衣……”
“？？？”
“唉，我分手了……咱们这样的人，能无负担的说真心话的人，可能只有老同学啦，最近有时间吗。”
“哦，没事我挂了。”就算不是贤者时间，秦小天也不会把子孙贡献给她。
“滚吧。”张紫衣有样学样，如数奉还。
“？？？”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骂别人。”
“滚吧。”
付晶再次听到女人声音，心里难免有点不得劲，毕竟俩人刚才还……
可听到这地方，突然觉得很想笑。
“怎么还电话吵起来了？”
“一只母狗。”
“？？？”
“别多想，睡吧。”
“不……”
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