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局的上峰老头，只是听起来感觉难受。
有些人是真正的感受的切身的难受。
总局上峰说的没错，副手管很多领域，各司其职，向老板负责。
他管的主要是文化领域内盗版专项治理这一块，于若圣他老爹和爷爷管的虽然也是文化领域，但更偏向‘国际交流’那方面。
于飞鸿重新回京城后，没好意思立刻去找秦小天……
就这么在别墅一磨蹭，她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飞鸿啊，你没和那小子接触吗。”
“叔，我身体不太舒服，休息了几天。”
“去医院看了没？”
“好多啦。”
“那就赶紧去他公司，顺便给叔叔带句话。”
“行。”
挂了电话，于若圣的爹，简称于爹，一脸的阴沉。
俗话说的好，不怕不干事，就怕干错事。
野蛮女友票房逆天的火爆，加上外国文化交流团队的到来……
让他和他爹看到了莫大的机遇。
于是，八仙过海各显其能，拿到了很大一块进步的蛋糕。
正常来说，这事基本板上钉钉了。
因为任何一款爆款电影的没落，都是有迹可循的，至少需要一个衰退周期。
怎么可能突然出现逆天的暴跌！
如果没有交流团，暴跌到死都和他们无关，因为那只是正常商业市场发展问题，任何小概率事件都有可能发生。
晚饭时间。
“若圣，你萤幕外接触过他本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于爹吃了口菜，抬头问。
于若圣被抽了俩嘴巴，心里还有火气，“我不清楚咱家到底怎么和他牵扯上关系的，反正那小子就不是正常人！你们不要用正常眼光看他就对了。”
“不是正常人？”
“对！我都怀疑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于若圣继续说着气话。
“呵呵，你以后消停的吧……他那是破釜沉舟，没爹没娘的孩子啊，不极端点，被吃的剩下骨头都算好的，弄不好骨髓都被喝干净了。”
“？？？”
“这事要能低调的过去，意味着他还可能帮咱们家更大的忙……在没有相关盗版规制措施出来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当他是暂时活着的老师。”
“爸，你不是说笑的吧？我就是认狗当老师，也不拿他当老师！”于若圣实在忍不住了。
“那你就当去他小弟！当他狗腿子！这事就这么定了，没得商量！你身上的锋芒不往死里压压，早晚得出大事……他至少是圈外人，不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
看着老爹异常认真的表情，于若圣懵逼了。
这么认真表情他是一定要遵守的。
他记得唯一一次违背的事情是早恋……
他爹曾表情认真的警告他，敢不好好上学早恋，一定打断腿！
结果是真的打断了……打断了她初恋女友的腿。
他当时哭的撕心裂肺。
现在想想就后怕。
……
秦小天的话，让头发花白的老者不好受的同时，也有些后怕的感觉。
他都不敢往太深处想。
比如百万槽工那事，他是知道的。
盗版贩子家属何止千千万……
数量倒不是问题，关键是态度问题。
秦小天专门给灵活就业的盗版贩子家属的工资，每月五百块看似不高。
但是各种隐性补贴很多，就拿内部黄牛票补贴的钱这一点看……一张补贴两块钱，爆火的野蛮女友电影，一天只需要卖出10张，一个月就能拿六百！
而且有些人自己在外面还会再加一点，算起来比基本工资高多了，这些加起来比这年代一般人工资水平还要高！
关键的是人家电影真能火爆很长时间，完全维持这些盗版贩子家属的认同感。
还有那些盗版光盘那些市场调查员什么的，也有相应补贴，羊毛还来自于客户……
这些乱七八糟的收买人心举动，放在古代是大概率要杀头的。
眼下，他的手竟然又要伸向观众！
这些可都是普通老百姓啊。
是大大的良民！
这要被他从收益中挤出一部分，反馈回去……
长此以往下去，还让别的电影公司怎么活？别人背后可没有垄断性的盗版集团给回血。
以后娱乐圈还不得都他一个人说了算？
思索再三，他还是给出了善意，“二驴子，我真是你大爷……”
“无人扶我青云志……”
“行啦行啦，别念诗了，我懂！”
“跟吟诗小达人学的……领导，有话咱就直说。”秦小天一脸笑意。
“沈万三知道是谁吗。”
“觉得我很像朱重八砍了脑袋的那位？”
“你说呢。”
“我觉得不是像，而是就是呀，早晚的事。”
“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这么做！”
“路是走出来的……”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转换话题。
“算了，不劝你了，说说眼前的事吧……你心里有气，我理解你，很多人也理解你。但事情不能做的这么绝，你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的大和谐才能大发展。”
“那我就提条件了？”
“说。”
“别的时候我不管……我电影上映期间，三大票仓院线我话事。”
“行！那家子估计捏着鼻子也得认了，何况这玩意和其它生意比，潜力太小……以后你电影上映，说打击谁电影就打击谁电影。”
“我不是那种人！”秦小天立刻否认。
“呵呵。”
“我目的很单纯。”
“呵呵，有多纯？二驴子，你可别墨迹了。”
“只想光明正大的让正版让路盗版，至少让正版盗版和谐相处，不能往死里薅粉丝羊毛。”
“？？？”
老者每个字都听的懂，组合起来完全不懂。
正版和盗版和谐相处这个逆天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