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安静听完的魅柳的叙述。
其中最不淡定的就是蒋景海。
所以当时在帐篷里的时候，柳柳摸着他的脸说要的时候。
其实是在说曜？
他跟自己的时候还在想那个洛承曜？
蒋景海只觉得一阵委屈，在柳柳面前的明明是他，可是，他却被认成了另一个人。
“柳柳，你……”
魅柳一边讲一边想起了许多事，包括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因为他在这里感受到了洛承曜的气息。
但他没想到一到这西北之地第一个见的就是他避之不及的蒋景海。
蒋景海太像洛承曜了，那眉眼，那唇瓣，那身材，那体力……一切都太像了。
只要意识到这一点，魅柳就会觉得洛承曜还没有死，还在他的身边一样，虚假到真实。
魅柳打断了蒋景海的话，看向蒋景海的眼神中很是复杂，说道：“对，我只是把你当成了洛承曜。”
此时的云昼已被魅柳的话惊到了。
他在梦中看到洛承曜的时候就觉得这人同蒋景海有点像，只是那个时候洛承曜年纪不大。
而洛承曜……显然就是空凌云的第一世。
所以他现在是自己成了自己的替身。
“柳柳……没关系……把我当成他……也好。总之，不要再离开我，就好。”
蒋景海的声音颤抖克制，听见魅柳的回答他甚至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他以为……以为魅柳对他哪怕只是有一点点感情也好，只要现在陪在魅柳身边的人是他……总有一天……
“你不是他。”魅柳没有给蒋景海喘息思考的机会。
院内顿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因为魅柳的讲述大多都是他的视角，洛承奕跟那位元易，或者说和洛承越的事情云昼还是有些不明白。
但就像清泉一样，洛承奕似乎也因为什么而消失了。
“谢谢你，魅柳公子。”云昼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宁静。
“嗯。”而魅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便消失在了三人面前。
独留下蒋景海看着空中沉默。
片刻后反应过来的蒋景海突然猛的起身跑了出去。
而云昼接收了一大堆信息此时正是需要安静整理一番。
“夜影，你这个面具，是出关的时候戴上的？”
“嗯，出关的时候就发现这个面具突然出现，而后便再也摘不下来。”
在魅柳的视角中，夜影同洛承越长得极像，而自己在梦中也确认过了洛承越的样貌，所有一切关联起来，云昼得出了一个结论。
夜影是宴庭，但夜影不知道自己是宴庭，或者说他可能还不确定自己是谁。
“夜影，不管你是谁，我现在喜欢的人都只有面前的你。”
夜影闻言几不可察地呼吸一滞，对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夜影，我眼底的、心里的只有你一个。”
“好……”夜影将云昼揽入怀中。
当年他第一次在魔界遇到迷路的云昼时，就理解了何为一见钟情，何为见色起意。
可是，对方好像不太喜欢自己这个面具。
于是他走遍三界只为求一个摘下这个面具的法子，直到他遇见了溢听。
“面具？”溢听看着夜影似乎感到疑惑。
“我听闻溢听上仙与宴庭神明颇有交集，想求上仙为我指点一二。”
“指点一二？”
“是……求上仙赐教。”
“哦～求我了。”
“是，求上仙赐教！”
“不知道呢～”
夜影抬头才看见溢听那副故意为之的坏笑。
“既然上仙不知，叨扰上仙了，上仙告辞。”
“诶，等等，你如果能说出一个令我信服的理由，我可以帮你问一问宴庭。”
“我对一仙子，一见钟情，但对方并不喜欢我戴面具。”
“嗯？”
夜影在溢听眼里看到了两个字。
好玩。
“既然……”
“我帮你，不过这东西一时半会是下不来，但我可以为你施易容之术，让对方见你的时候没有面具，到时候你再用你的魅力感化对方，这样不就行了？”
“这是骗人。”
“怎么会呢？那你做不做？”
“做。”
……
“还有，那个路宁是怎么回事？”
夜影立马抱住云昼，委屈巴巴地说道：“宝贝我绝对什么都没有做！我的第一次都是你的！”
“那为什么他要找你？”
“当时我外出回去就看到有人在我屋里，一看还以为是个蛇妖，差点就出手把他杀了，结果再看了一眼发现是个凡人在我的床上搔首弄姿，我都快吓死了好嘛！”
“哦？你还又看了一眼。”
“……我我我就看了一眼。”
“而且前段时间合欢谷才有个魔族跑去人间抢了个凡人来双修，结果据说他……那个太丑……把那个凡人给活活吓死了。
“而后那个魔族就被神道雷刑处死，这凡人那么脆弱我是真的害怕，宝贝你可要信我，我绝对绝对对那个路宁没有想法！”
“……那你。”
“我立马就跑了！好几日都不敢回去呢！”
“结果这人不知为何也不走了，搞得我有家不能回，回去又怕不小心把那个凡人给吓死了。”
“我发誓宝贝，能沙了的我都沙了，他要不是凡人的话我早就……”
“行了行了，知道了。”
这家伙。
腰处放着的那双修长的手一刻都没停下，偏偏这人面上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他一句气话都说不出来。
被点醒了的夜影早就将什么狗屁宴庭抛到脑后，只要怀里人眼里心里的是现在的他，就足够了。
云昼将夜影的手拍开，再继续被这人摸下去他都要起反应了...…
“我有些困了，大概那个梦又要来了。”
“好，我们进屋去。”
“夜影。”
“嗯？”
“不要让我醒来的时候看不见你。”
我会……害怕
“对不起……安心睡吧，宝贝，我会一直在。”
“嗯。”
云昼感觉眼皮不受控制的越发沉重，感受着夜影的怀抱，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