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皓轻笑着走过去在女孩身边坐下，“喂！过分了吧？”
“？？？”
白筱若猛地回过头，瞪圆了眼睛，“你有没有搞错？我过分？”
沈云皓伸手指了指女孩翘挺的臀儿，理直气壮地说道：“就算你不想加钱，那本金总要付的吧？说好的尾巴呢？”
“……”
白筱若也是无语了。
妖族里各种奇葩都有，不要脸的人她见得多了，但就从来没见过像沈云皓这么能死皮赖脸的！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能把耍流氓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理直气壮？
“滚！爱找谁找谁去！本小姐不伺候了！”
看着女孩气鼓鼓的后脑勺和那副“生人勿近”的架势，沈云皓却觉得比平时张牙舞爪时更添几分可爱。
“这就生气了？”
“谁生气了？我有生气吗？”白筱若头也不回，声音闷闷地传出，“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好不好？呵呵……搞笑！”
说着，她还故意往角落里又缩了缩，仿佛尽力想离沈云皓远一点，划清界限。
可车厢就这么点大，她再怎么缩，也改变不了她就在沈云皓触手可及范围之内的事实。
反倒是这副小家子气模样，让沈云皓有些忍俊不禁，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联想到了孩童时期某些单纯又执拗的往事……
他眼神柔和了些许，倒是没有再继续惹她生气，认真道：“其实关于奶茶修为的异常，有一点推测你可能是理解错了……”
角落里，背对着他的身影似乎微微僵了一下，但没有转过身来，也没有吭声乎。
但沈云皓敢肯定，此刻如果女孩头上那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露在外面，肯定会“唰”地一下竖得笔直。
“奶茶的修为，确实可以不受我这个主人的限制，但是……”他话锋一转，“这并不代表她的修为提升，跟我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你是不是忽略了吞灵兽最根本的特性？吞灵兽与主人之间，是存在共生与反馈关系的，只要主人的修为足够高深，哪怕吞灵兽不主动修炼，其修为上限也会自然而然地水涨船高！”
白筱若终于没忍住，猛地转过身来，“可是这跟奶茶突然跳到洞虚境又掉下来有什么关系？听你这意思，难道你想说，你其实是个隐藏的洞虚境大能？”
沈云皓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直视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就能肯定……我不是呢？”
“噗——”
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小狐狸先前那点委屈和生气都被冲淡了不少。
她挤眉弄眼，做出一个极其夸张的嘲讽表情，拉长了语调道：“洞虚？就你？我看你是空虚吧？虚空大能、嘴强王者倒是挺符合你现在的身份……”
沈云皓也不恼，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悠悠地道：“瞧你……又急？”
“……”
白筱若被这轻飘飘的几个字气得牙痒痒，粉拳捏紧了又松开，最终还是只能恨恨地哼了两声表达自己的不屑与不满。
每次跟这家伙斗嘴都容易把自己气个半死！
沈云皓转头看向车窗外。
远处奶茶和青藤似乎打累了，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你推我一下，我挠你一下，进行着“和平”的休战交流。
“我之前推测奶茶只是在洞虚境的层次停留了一段时间并非无的放矢，那是因为就在不久之前，我自己……也曾短暂地获得过洞虚境的力量。”
“啥？！”
听到这话，白筱若瞳孔骤然收缩，脸蛋瞬间被巨大的震惊所取代。
“洞虚境力量？开什么玩笑？”
沈云皓收回目光，解释道：“当时情况万分危急，我和紫儿被千鹤道人追杀，几乎陷入绝境，若非紫儿将力量渡入了我的体内，我们早就被那老狗追死了。”
他回忆起当时的感觉，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我也就在那段时间，感受过真正的洞虚之力，但我没想到的是……
就算只是这种借用来的洞虚境力量，竟然也能通过我和奶茶之间的联系影响到她！让她的修为被拔高到了相应的层次！
这恐怕就是她后来感到饥饿，并本能地寻找到这条灵脉，将其吸干的根本原因！
至于这究竟是吞灵兽所具备的特殊属性，还是奶茶独有的天赋……谁也说不清楚。”
白筱若听到这番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沫魇是半步太虚境这她早就知道，但要说沫魇能将完整的洞虚境力量，安全地灌入一个凝魂境的修士体内……听上去依旧过于匪夷所思！
她摸着下巴，秀眉紧蹙，继续追问道：“我还是不理解……就算沫魇有通天手段能将力量渡给你，可你的身体，凭什么能够承受住洞虚境的力量？这根本不合常理！”
沈云皓闻言，扭过头看她，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熟悉的戏谑，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反问：“你想知道？”
“……”
白筱若恶狠狠地咬了咬唇。
这个臭小子！
看这样子，不让他占点便宜肯定是不会罢休了！
她下意识地往窗外瞟了一眼，确认那两只蠢萌的小家伙还在远处石头那边“友好交流”，这才松了口气，不情不愿地从裙子下面探出一条尾巴。
她飞快地瞥了沈云皓一眼，脸蛋红扑扑的，声如蚊蚋，带着一股羞恼：“算了算了！真是拿你没办法！赶紧的！不许让外面那两个蠢货看见了！”
面对如此“自觉”的白筱若，沈云皓也是忍不住失笑出声。
这丫头，有时候精明狡黠得像只小狐狸，有时候又单纯得可爱。
然而，他这一次却没有直接去揉那条尾巴，而是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臂，然后稍一用力，直接将她整个人不由分说地搂进了自己怀里！
“呀！”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白筱若一跳，身后的尾巴毛发全部炸开竖立，她低呼一声，声音因为慌乱而变得结结巴巴：“你……你要干嘛！这里不行！绝对不行！你……沈云皓你冷静一点！”
“……”
不用猜都知道，小狐狸的想法显然又又又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沈云皓却是心中一动，将错就错，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许。
他低下头，凑近她那只已经红得滚烫的小巧耳垂，轻轻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声音也隐隐带上了一种他平时极少展现的强势：
“如果……我硬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