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汉子一听,惊讶地。
“嘿,真给你便宜了不少,关系打理的相当不错啊。”
“你叫什么名字?”
林丰一笑,淡淡问道。
“陈三荣,跟丞相夫人家是远房,没出五服。”
陈三荣脸上现出得色。
“嗯,还算照顾你。”
“哪里有你风光,副队长啊,得正五品吧,有钱就是好。”
陈三荣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有啥好,丞相家看门的都得七品呢。”
“呵呵,那是瞎传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林丰有些疑惑。
“咱做护卫的,怎会如此悠闲?”
“嗨,能有啥事,丞相大人都能摆平,根本没人敢来生事,尽管睡觉都成。”
陈三荣满不在乎。
“果然是个好买卖。”
陈三荣笑道:“你也不用担心,只要有想买官的,通过你走动一下,最少能捞回个三万两万的,没两年就回本了,到时白落一五品官,让人好生羡慕。”
林丰再不想多说,摆手:“行了,好好站岗吧,我去那边转转。”
“不用忙活,找个地方猫着吧,保证没啥事。”
林丰想想也是,天色还早,老这么转悠太浪费时间,不如找个角落,打坐参研功法才是正事。
想到这里,他转身来到一处门洞下面,这里隐在黑暗中,不容易被人发现,又很安静。
林丰就在台阶上盘腿坐下,闭目沉息,开始打坐。
他的心思很快就沉入其中,早忘了时间和身外的一切。
参研功法就是如此,需要环境安静,不为外人打扰,沉下心思,经过长时间的静心琢磨,才能有所感悟。
这也是为何,那些隐身门派的修者,总是躲在深山之中,不闻外事。
不过,此地是俗世中的一所住宅,四周也都是苗长风的护卫,不时就有人走动巡逻。
正当林丰进入深度思考时,忽然感到大腿一疼。
他立刻睁开眼睛,抬头观察。
就发现,四周站了七八个护卫队的军卒,有人举了火把灯笼,正一脸戏谑地盯着自己。
身前有一个甲正打扮的军官,正将一只脚收回去。
显然,此人踢了林丰大腿一脚,将林丰踢醒了。
让林丰在沉思中感到了疼痛,想来此人是用了大力的。
见林丰睁开眼睛,那甲正假做严厉地。
“哎,副队长大人,给丞相大人做护卫,怎能容你躲起来睡觉,可是犯了规矩,该当何罪?”
林丰扫了一眼,见这七八个军卒,都是似笑非笑,一脸促狭,就知道他们故意找事,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看到林丰一脸懵,那甲正蹲下来,两根指头捻动着。
“给弟兄们吃个花酒的钱,此事便作罢,如何?”
林丰面无表情,右手抓住腰间的挂刀,也不说话,只稍微用力,将腰刀一挥。
连同刀鞘一起,正拍在那甲正的半边脸上。
众人正在等他回答,谁知他连话都不说,直接动了刀子。
就听到啪的一声,甲正的脸上似开了一朵红花,鲜血四溅中,翻身跌了出去。
连个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断了气息。
其余的护卫顿时张口结舌,傻了似的站在那里。
就算以下犯上,也不能动手杀人吧?
眼见甲正大人趴在地上,一点声息也没有,肯定活不成了。
林丰缓缓站起身来,扫了众人一眼。
“还有谁想去喝个花酒?”
一个军卒将手里的火把一扔,转身就跑,同时张嘴想喊。
谁知,后脑一震,立刻陷入黑暗之中,没了意识。
林丰后发先至,缓缓收回带鞘的腰刀,从腰间板带上抽出一条丝巾,轻轻擦拭着腰刀上的血迹。
“还有没有想喝花酒的?”
虽然他们见过杀人的场面,可如此轻描淡写就取人性命的场景,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四周剩下的军卒,顿时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有头脑机灵的家伙,立刻单腿跪地,俯身喊道。
“大人,小的不敢,请大人责罚。”
有人一跪,所有军卒也跟着跪了下去,垂下头,等待林丰发落。
林丰冷笑一声:“嘿,就这么点出息?一个一个给老子报上姓名籍贯。”
剩余的六个军卒,连忙挨个说出自己的姓名和老家所在地。
林丰清晰地挨个复述了一遍,然后冷笑道。
“去挖个坑,将他俩埋了,谁若敢说出去,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听明白了没?”
“明白了大人。”
“明白...”
林丰阴沉一笑,伸手环指六人。
“记住,消息泄露出去,老子不管是谁说出去的,你们六个一起陪葬,最好互相监督。”
说完,转身拍打了一下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缓步走了。
眼见他消失在黑暗中,那几个军卒互相对视一眼。
“怎么办?”
“我草,这么狠的么?”
“头一次见啊,下手干净利索,杀人如宰鸡一般...”
“我问的是咱们怎么办?”
“赶紧挖坑去吧,万一他在暗处看着呢?”
几个人顿时头皮发麻,连忙起身,去抬地上的两具尸体。
林丰径直走了,哪里还有心思管他们干嘛。
心里的气稍微缓解了一下,自己正琢磨到关键处呢,竟然被人踢了一脚,还有王法吗?
别说自己还是个副队长,这事搁谁身上不生气?
就算告到苗长风那里,林丰也不害怕。
一个甲正,敢下脚踢自己这个副队长,你不该死谁该死?
老子跟你们这些当兵的废什么话,再敢放肆,直接灭杀就是。
都是平时被人惯出的毛病。
林丰溜达回正厅不远处,听到里面正传出一阵女子咿咿呀呀地歌声,满堂正欢的时候。
感觉自己还是得寻个隐蔽处,琢磨点正事才对。
大宗南部疆域,福宁府和甘庆府中间的鹰涧峡县城内,胡进才看着眼前的战报。
他的猜测很正确,从甘庆府中,开出了近两万人的队伍,方向正是鹰涧峡。
此时,鹰涧峡城内的人马,只有不足两千人,还加上林丰的五百护卫队。
如果不立刻撤出,将被围困在此地。
胡进才透过窗口,看着远处低矮的城墙,知道此地很难守得住,只有撤回福宁府,再做打算。
“来人,集合队伍,半个时辰后,从城西门撤出,方向福宁府。”
胡进才果断下令,放弃了防守鹰涧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