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刹收起笑容，盯着我看。
“我把徐西骁拒之门外之后还能活着，你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和我说这么久也不过是看出徐西骁的安排，想来看看我够不够格。”
夜刹抬起我的下巴:“是啊，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把灵伯给了你，魔界可还没出过女魔君。”
悠悠然推开他的手:“其实就算我符合你也必然不同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赌不起，不过恰好我也不想当魔君，无极宫于我有恩有情我才愿意挑一挑那担子。”
“那我们算是有相同的目标了？”
我勾起唇:“一直都是，只是你不愿意相信我，府里事多，我就先告辞了。”
秦归时在跟在我身后出来:“清平……”
靠在他身边休息了一下:“你这个舅舅，肚子里弯弯绕绕太多了，不过还好，他总算愿意站队徐西骁，目前来说，他除了魔君没有别的选择。”
“我不管别人，我只和你在一起。”
“嗯……十五日城门必定守不住，我会得去帮忙，山洞里那些人就交给你了。”
秦归时的吻落在我嘴角:“好，注意安全。”
事情如同预料那般，十五日徐西骁离开后，狰豪的队伍猛烈攻击大阵的西北角，终于在不知填了多少条人命后被他们杀了进来。
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从城墙跳下去，熟练地往天上放了个信号弹，这是通知灵伯，我将正式把城主之权移交给他，他要负责城内所有调度。
毕竟这么打下去，万一把我体内的魔种打碎，到时候身份暴露他们群龙无首更容易被围攻。
我抽出腰间的鞭子，带着噬邪他们到被攻破的缺口堵着。
夜幕低垂，星辰隐匿在厚重的云层之后，仿佛连天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屏息。
我落到城墙缺口处，手中的噬魂鞭在夜风中摇曳，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仿佛在渴望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破城而入的人叫厌扈，一个在黑暗中声名狼藉的名字。他手持破天斧，那把由天外陨石锻造而成的神器，在月光下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这把斧头拥有破开虚空的能力，使用者可以借助它的力量在一定的空间内穿梭，无往不利。
厌扈的眼神中透露出轻蔑，他显然没有将我放在眼里，挥动破天斧，一道无形的波动在空气中扩散开来，仿佛连空间都被他的力量所扭曲。
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破天斧带着破空之声，直劈我的头顶。
我迅速后退，手中的噬魂鞭如同活物一般，灵活地缠绕上了破天斧的斧柄。鞭子上的倒刺深深嵌入斧柄，我用力一拉，试图将破天斧从厌扈的手中夺走。
然而，那把斧头似乎能卸力，他只是轻轻一抖，噬魂鞭便被震开。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沿着鞭子传到手臂，让我几乎握不住鞭子。
手腕一转继续挥动噬魂鞭，于空中划出一道道复杂的轨迹，每一鞭都带着破空之声，成功将他被困在角落。
破天斧的空间传送有时间限制，而且我猜测每次使用都相当耗费精力。
在一次交锋中，我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厌扈果然上当，他挥动破天斧，破开虚空，直冲我的胸口。
我迅速侧身，让破天斧的攻击擦身而过，同时，我挥动噬魂鞭，鞭子如同一条毒蛇，直击厌扈的手腕。
他露出残忍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破天斧再次挥动，一道更加巨大的空间裂缝在他的面前展开。
裂缝中散发出的黑暗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它们没有形状，没有声音，却带着一种几乎可以触摸到的寒冷和绝望，我感觉到那股黑暗的力量正在将我一点点地吞噬，仿佛连灵魂都要被它拖入无尽的深渊。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噬邪他们的呼唤声在这片黑暗中回荡，却越来越遥远，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向那道裂缝倾斜，心在胸腔中狂乱地跳动，我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整个人开始向裂缝中飘去。
眼前突然闪过亮光，裂缝似乎被什么强行劈开，厌扈的表情瞬间僵住，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不断出血的胸口，缓慢但沉重地跪在地上，眼睛瞪大地看着我:“你是玄明……”
但他的声音过于小，没有人听到他说什么，刚刚玄明剑从洞府中自发出来护主，但他的裂缝足够大，其他人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救了我。
不过这也正常，谁手里没有几张底牌，不会有人怀疑我的。
噬邪和其他守卫的人站在不远处，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厌扈在魔界凶名赫赫，此刻却静静地躺在我的脚下，他的破天斧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辉，仿佛连同它的主人一起，堕入了永恒的黑暗。
他们本是来保护我的，却在战斗的最后时刻，成为了见证者。厌扈是十大魔将的有力竞争者，竟然在今天败在我一个籍籍无名的魔族身上。
对面的魔族士兵也看到自己的将军突然被杀，原本整齐的阵型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吓得丢军卸甲往回逃。
士气一旦溃散，失败就是时间的问题。他们的撤退没有秩序，没有组织，只有无尽的恐慌和混乱，接下来，就是单方面地碾压，我在这场战役里已经不再重要。
噬邪走到我身边:“城主……”
“我不是城主了，现在灵伯才是，你们听他指挥……”
话还没说完，城郊处突然先后出现了几颗信号弹，其中就有皇城天和魔君的。
狄邱拿着令牌来:“代城主灵伯有令，守城将军留下，其余人手往城郊聚合。”
噬邪和一部分人突然背生双翼:“得罪了，总队。”他抱起我全速往城郊飞。
“刚刚信号是什么意思？”
“魔君危急，需要支援。”噬邪解释，好像我不知道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看着右边也长出翅膀的狄邱:“所以你的原型是鸟？”
“我们祖上是毕方！”
“难怪你是炼器师，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不参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