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启桐听得愈发好奇,笑着追问:“灵风,有艺香陪着你,怎么还惦记着可可她们呀?”
徐灵风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以前吃饭的时候,左边有心怡给我喂菜,右边有心蕾帮我盛汤,还有人递饮料、剥虾壳,我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坐那儿等着吃就行啦!”
他说得直白又孩子气,众人听完瞬间恍然大悟,满桌都漾起了笑意。孟修远更是忍俊不禁,盯着他调侃道:“原来是这样!这哪儿是单纯想小伙伴,明明是想念那种众星捧月的皇帝待遇嘛!”
……
突然,孟修远像是被惊雷劈中般,猛地抬手打断:“等等!”
他伸手指向身旁的徐艺香,又迅速转头盯着徐灵风,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探究:“她刚才说,是你的女人之一——那你念叨的可可、心怡她们,难道也……”
徐灵风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小脸上满是理所当然,脆生生地扬声道:“当然也是我的女人呀!”
这话一出,孟修远直接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三观像是被重锤砸过般彻底炸开。他张了张嘴,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的抓狂:“我们龙国明明是一夫一妻制啊!你这小家伙怎么能……”
徐灵风听到孟修远喊他“小家伙”,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小眉头一蹙,语气沉得不像个孩子,直直反问:“你刚才说我什么?”
孟修远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噎得一怔,连忙摆手改口,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是我!我才是小家伙!”
徐灵风这才敛了冷意,下巴微扬,一脸理所当然的傲然:“因为我身份特殊。”
这话一出,孟修远惊得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睛瞪得溜圆,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错愕,连手里的筷子都顿在了半空。
一旁的薛依月看着这反差十足的一幕,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捂着嘴打趣道:“你们俩这模样也太夸张了——说起来,我还是他第一个女人的启蒙老师呢!”
……
孟修远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神,手指在徐灵风和薛依月之间来回急促点着,嘴巴哆嗦着,好半天才把话说顺:“你、你是他第一个女人,还、还是他的启蒙老师?”
薛依月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坦然颔首点头。
“那你现在……还算是他的女人?”孟修远追问得急切,眼睛瞪得溜圆,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难以置信。
薛依月轻轻摇了摇头,眼底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怅然,声音放得轻柔:“不是了。因为一些特殊的缘由,我不能成为他的女人。”
众人还没从薛依月的话里回过神,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全场人惊得眼珠子都快黏在原地——孟修远像是鼓足了毕生勇气,攥着筷子的手微微发紧,盯着薛依月,语气又急又认真:“你既然不是他的女人了,能不能……嫁给我?”
薛依月刚含了一口温热的清汤,闻言猛地呛了一下,连忙捂着嘴剧烈咳嗽,眼泪都呛了出来,摆着手急声道:“不能!绝对不能!”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抬眼时眼神无比坚定,一字一句道:“虽然我没能成为他的女人,但他在我心里扎得死死的,是刻在心底最深处的存在,像根拔不掉的刺,任何人都撼动不了半分!”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再说,我已经有女儿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你未必能接受。”
众人还没从孟修远的莽撞告白和薛依月的决绝回应中缓过神,徐灵风已捕捉到她话里的执念。他抬着小脸望向薛依月,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远超年龄的通透与怅然:“月月姐,何必呢?”
“你既不愿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又不肯放下过去、踏上新的路,总把自己困在原地,多不值呀。”
薛依月被这几句话直直戳中软肋,眼眶瞬间红透,泪水在眸中打转,望着他的眼神满是委屈与不舍,声音哽咽着断断续续:“灵风弟弟,我……我……”
徐灵风听完薛依月带着哭腔的断断续续的话,见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连忙摆手改口,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好好好,不逼你了不逼你了!”说着赶紧递过纸巾,笑着打趣,“快擦擦脸,都哭成大花猫啦。”
薛依月接过纸巾,鼻尖还红红的,带着未散的哽咽嘟囔了一句:“大花猫也是你的~”话音刚落,竟下意识轻轻“喵”了一声。
这声软糯的喵叫刚出口,她才猛然想起满桌还有其他人,瞬间回过神来——这话配上这叫声也太亲昵了!脸颊唰地涨得绯红,她慌忙用纸巾捂住脸,胡乱擦着泪痕,头埋得低低的,连眼睛都不敢抬,生怕对上众人的目光。
众人见状,都心照不宣地配合着移开视线,有的假装夹菜,有的和身边人低声聊起了家常,故意给她留足缓和的空间,没人去打趣这场突如其来的小窘迫。唯有孟修远,直勾勾望着眼前这一幕——薛依月脱口而出的亲昵话语、下意识软糯的“喵”叫,还有她与徐灵风之间那份旁人插足不得的默契,只觉得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他脸上的震惊还没来得及褪去,浓重的失落就顺着眉梢淌了下来,眼底满是藏不住的受伤与怅然,活脱脱成了这场温馨小插曲里唯一的“失意人”。
这一下,算是彻底达成了“只有孟修远受伤的世界”。
……
孟母早留意到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眼底藏着笑意,故意打趣道:“修远,你这心思藏得够深啊——打什么时候起,看上人家了?”
这话一出,满桌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孟修远身上,带着几分好奇与玩味。他脸颊腾地涨红,手指下意识地互相戳着,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就……就是以前。”
见众人还等着下文,他才慢吞吞补充,眼神飘向远方,像是落回了多年前的场景:“是紫珊过生日,请大伙儿去徐家庄园。我一进门,就看见个穿小裙子的小姑娘站在那儿,脸上带着股淡淡的想念,那神情沉得很,跟她年纪一点都不搭,就这么一下子,记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