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人皇剑!出!”
沈问一声沉喝,周身七彩霞光骤然凝聚,人皇战甲上的日月星辰纹路爆发出璀璨光芒,胸前龙纹玉珏如心脏般剧烈搏动。七条元素之龙盘旋嘶吼,金、木、水、火、土、风、雷七色灵光尽数汇入他掌心,化作一柄古朴修长的七彩长剑——剑身刻满七龙逐鹿、皇道镇世的符文,剑格雕琢日月双轮,剑尖萦绕着淡淡的法则光晕,虽因九龙未全而略显黯淡,却依旧透着统御万法的皇道之威,正是伪人皇体的终极杀器!
“斩!”
沈问纵身跃起,伪人皇剑裹挟着七彩霞光,如一道贯穿天地的流星,径直斩向那尊幽冥虚影。剑势所过之处,漫天寂灭死气如潮水般退散,虚空被撕裂出一道七彩裂痕,皇道之力与寂灭之力碰撞的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吼——!”
幽冥虚影发出刺耳的鬼啸,漆黑的手掌猛地拍出,寂灭死气凝聚成一柄巨大的鬼爪,带着冻结神魂的恐怖威压,迎向伪人皇剑。“铛!”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寰宇,七彩剑光与漆黑鬼爪碰撞,迸发出漫天能量冲击波,战台剧烈震颤,碎石纷飞,周遭空间都在两股极致力量的碾压下扭曲变形。
伪人皇剑虽为“伪”,却蕴含七龙之力与人皇本源,皇道之威本就克制幽冥阴邪。剑光闪烁间,龙纹符文熠熠生辉,金龙之力撕裂鬼爪防御,雷龙之力净化寂灭死气,火龙之力焚烧虚影本源,三力交织,竟硬生生将漆黑鬼爪劈出一道裂痕!
“不!”安培孤明瘫在地上,眼中满是惊骇与不甘。他献祭神魂与修为召唤的寂灭之灵,竟被沈问一剑破势,这超出了他的所有认知。
沈问眸中皇威湛然,手腕翻转,伪人皇剑划出一道精妙的弧线,七彩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顺着鬼爪裂痕直刺幽冥虚影核心。“人皇·破煞!”剑光骤然暴涨,七龙之力同时爆发,金龙衔剑、木龙蕴生、水龙涤秽、火龙焚邪、土龙镇基、风龙提速、雷龙破妄,七色灵光交织成一柄擎天巨剑,轰然刺入幽冥虚影胸口!
“滋啦——!”
皇道剑光与寂灭死气剧烈碰撞,发出刺耳的腐蚀声,幽冥虚影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漆黑的死气被七彩霞光不断净化,化作缕缕青烟消散。虚影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鬼啸,庞大的身躯轰然崩碎,彻底湮灭于天地之间。
战台下的黄泉裂缝失去力量支撑,缓缓闭合,漫天寂灭死气也被伪人皇剑的余威涤荡干净,空气中只余下淡淡的皇道灵光与残留的焦糊气息。
安培孤明浑身一僵,神魂献祭殆尽,寂灭之灵被灭,他的生机也随之快速流逝。他望着空中手持伪人皇剑的沈问,眼中最后一丝疯狂褪去,只剩下无尽的颓然与绝望,身躯缓缓倒向地面,气息彻底断绝。
“安培君!”高台上,鬼冢川猛地站起身,面色铁青,却终究没能踏出一步——安培孤明已死,黄泉符禁术反噬,再无回天之力。
沈问缓缓落地,伪人皇剑化作七彩霞光消散,人皇战甲也逐渐黯淡,最终融入体内。连续爆发七龙之力与伪人皇体,又强行催动终极杀招,他体内经脉早已不堪重负,嘴角溢出一抹鲜血,脸色苍白如纸,身形微微踉跄。但他依旧挺直脊梁,站在战台中央,周身虽无霞光缭绕,那份统御万物的皇道威严却丝毫未减。
陆尘冷哼一声,圣人威压如天幕般笼罩高台,不善的目光死死锁定鬼冢川:“鬼冢阁下!你得给一个解释!”
圣人威压之下,鬼冢川身形微颤,却强自镇定,阴恻恻道:“陆尘圣人此言差矣,安培君不过是全力应战,动用自身秘术罢了,何需解释?”
“秘术?”陆尘眼神陡然锐利,“以献祭神魂为代价,召唤幽冥寂灭之力,此等禁术早已违背两国约定的切磋规则,更伤及战台周遭生灵气运!”他抬手一挥,战台边缘几处被死气侵蚀的焦土浮现,“若不是沈问以皇道之力净化,这寂灭死气蔓延开来,不知要葬送多少修士性命!贵国此举,是想挑起两国战端吗?”
观战席上,龙华修士纷纷附和,怒视落花国阵营,呼声震天:“给个说法!”“废除约定,讨伐落花国!”
落花国修士面色惨白,无人敢应声——安培孤明动用禁术已是事实,如今人亡术破,再无辩解之力。
鬼冢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死死攥着拳头,半晌才咬牙道:“此事……是安培君行事鲁莽,与我国无关。我国愿赔偿龙华国损失,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作罢?”陆尘冷笑,“一句鲁莽便想了事?今日若不给个满意的交代,落花国休想踏出龙华半步!”
话音未落,陆尘身后有古老竹简缓缓浮现。竹简通体泛黄,刻满晦涩难懂的上古符文,甫一出现,便释放出镇压寰宇的恐怖灵力,天地间的灵气疯狂汇聚,连虚空都被压得微微塌陷。这是儒家圣物——《镇世古书》,记载着上古镇压法则,唯有圣人级强者方能催动。
“古书,压世!”
陆尘沉声喝令,双手结印,《镇世古书》骤然暴涨,化作万丈巨卷悬浮于高空,书页缓缓翻开,每一页都释放出磅礴的皇道威压,如一座座太古神山压向落花国阵营。落花国修士脸色剧变,纷纷运转灵力抵抗,却依旧被威压压得弯腰屈膝,嘴角溢血,连鬼冢川都面色惨白,体内灵力运转滞涩,不得不祭出本命法宝抵挡。
“陆尘!你敢!”鬼冢川怒声嘶吼,“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若动我,便是与整个落花国为敌!”
“为敌又如何?”陆尘眼神冰冷,“贵国先破约定,动用禁术,便该想到今日后果!”他抬手指向鬼冢川:“现在就来承受一下我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