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惊呆了,躺回床上后就直接压在了何琪柔身上。
他一脸坏笑的问,“今晚?现在就把你睡了?可家里没那个呢,你急着想当轮椅上的妈妈呀?”
何琪柔先是咬着嘴唇点了头,然后直勾勾仰望着李哲说,“对,就是现在,没那个就没那个,中奖了我就当轮椅上的妈妈好了。
反正我现在行动不便,在正事上也帮不了你什么,还要你照顾,我也快三十了,就生个孩子打发下时间呗”
李哲听的噗呲一声笑,然后突然就想到了苏雪晴,再然后,摇了摇头后就从何琪柔身上下来,直挺挺平躺在了她身旁。
呆呆的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李哲叹息着喃喃自语起来。
“琪柔,你还是处女,我已经是个二手货了,真到你身上就是第三手了,咱们才刚在一起,我不想再辜负你。
欲速则不达,急躁隐患多,我想和你一步步慢慢来、稳稳发育有个好结果”
他刚说完,手腕就被何琪柔抓住了。
他再一扭头,何琪柔正一脸深情的凝望着他,“臭摆摊,五六年前在平湖街道那酒店,我就要给你了。
刚才我能确定,你是真的彻底跟苏雪晴拜拜了,我就想现在给你,我想要,我等这一天太久了”
李哲惊讶懵逼刹那之后,一本正经的望着何琪柔回应了。
“琪柔,你还跟以前一样热情主动,你的献身精神我很感动,但我要不要待会儿再说吧,我先最后再跟你聊一次和雪晴的事,可以吗?”
何琪柔的左手跟李哲的右手十指相扣,她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头。
李哲想了想,然后侧过身子面向了何琪柔。
“琪柔,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我是个重感情的人,所以哪怕现在跟我睡一张床上了,还是有些担心我哪天心软了、回头再去找苏雪晴这个初恋?所以才想借给我第一次来稳住我?”
何琪柔咬着嘴唇,默默无语凝视着李哲足有十几秒,最后才点头嗯了一声。
李哲想了想又问,“琪柔,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要不是上次苏雪晴走极端开车撞你,我就不会跟她分手,所以你觉得能重新跟我在一起,是纯属侥幸?”
面对他直勾勾的发问,何琪柔这次点头很快,“就是,不然依你的好脾气,很可能就跟她继续下去了,然后就结婚生子了”
李哲听后,右手托腮将脑袋撑了起来,他望着何琪柔严肃认真交待,“琪柔,那我现在就跟你彻彻底底交个底,让你彻底放心好了。
我就一点要求,我接下来说的这些,只能我知你知天知地知,oK?”
何琪柔极其爽快的点了头。
李哲很满意,他正式坦诚相告了,“琪柔,雪晴她欺骗了我,她的第一次早给别人了”
何琪柔顿时满脸惊讶之色,“这,真的假的?你,你怎么知道的?”
李哲也不解释,“你不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她就是在这种重大事情上欺骗了我,把我当个傻子一样糊弄,让我心里很不爽。
其实她要是能提前告诉我,我虽然有处女情节,但我绝对能理解她,何况我已经跟她确认男女朋友关系了,我也能接受的”
顿了顿,他继续说,“再一个,就我跟东莞办事处那女下属的事,我已经跟你坦白过了。
苏雪晴太任性情绪化了,太容易走极端了,我想认错告诉她都不敢说,还老担心做梦东窗事发了,一直憋心里太压抑难熬了”
何琪柔此时,脸上的惊讶之色渐淡,她轻轻点头以示理解。
李哲叹了口气,随后继续。
“琪柔,其实感情这事,我觉得,真的没有谁错谁对之说,也没有合不合适一说。
五毛钱的打火机,还能点上千块一条的烟呢,一块钱一斤的盐,再贵的山珍海味还都需要呢。
能不能走下去,我觉得就看两个人,是不是都打心底很珍惜这段感情,是不是都懂得互相理解共同经营。
而不是就其中一个人,在单方面的一味迁就妥协死扛苦撑,不管男女,谁不是爹妈生的呀,谁的人心不是肉长得呀”
他说到这里,何琪柔点头的频率明显更高了,最后还警告道,“臭摆摊的,我懂了。
那我告诉你,以后咱俩在一起,你一直让我伤心受委屈的话,哪怕我再喜欢你,最后也会一脚把你踢开的,你有多远滚多远”
李哲很认真的点头同意,最后一个挪动,又压到了何琪柔身上,轻揪着她耳朵进行最后的告诫了。
“琪柔,雪晴她的公主病、乱花钱、没自理能力,其实我通通都能迁就包容,跟她在一起五六年,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是毫无怨言的。
但她太过任性冷暴力了,还认知低下沟通太困难了,她对自己人生又没一点要求和规划。
最急人的是,她谁的话都听得进,简直是毫无主见,但唯独在我面前却特别犟,什么好话都听不进,我一多说她就生气打冷战。
总之,人很多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我也不想逼着她去改变、让她痛苦。
所以我跟她一点点走到去年初的分手状态,那真的是日积月累自然而然的事”
在何琪柔面色和缓点头称“喔”时,李哲最后捏了捏她鼻头总结道,“所以,我跟你又走到一起,真的不是侥幸。
所以,你的被撞,顶多算是压死我俩这段感情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我本来就已在心里做好了分手的准备。
我能再次选择你,是因为你让我一看到就开心想笑,是因为你让我觉得沟通最简单轻松没压力。
也是因为你的成长改变,让我觉得咱俩势均力敌更合适了,懂了没?”
何琪柔重重点头,随即一把搂着李哲的脖子,抬头跟他亲了一个。
亲完之后,她双手摊开笑盈盈的说,“臭摆摊的,那我就安心了,那我更想要了,来嘛”
李哲坏笑不语,只是安安静静帮何琪柔脱了蓝色睡袍,然后从其身上下来,并脱掉了自己的睡袍。
再然后他关了卧室灯就爬进被窝,挨着何琪柔老实平躺着不动弹了。
分把钟后,黑暗中,何琪柔见李哲毫无动静,她怯生生问,“臭摆摊的,你,你干嘛,你,你快来呀,你还磨蹭什么喔?”
李哲一听,笑哈哈回了句“你想得美”,然后侧身搂住了何琪柔的腰。
“琪柔,你的第一次,我很珍惜的,但家里没装备,我不想第一次就让你当妈了,或者让你吃紧急药弄的生理期紊乱。
咱俩这次可是全部身家都砸进生意里了,得未雨绸缪一点,再苦不能苦孩子。
我期待跟你结婚生子,期待你能重新走路那一天,我相信你肯定有机会的,到那一天再来吧。
反正你放心好了,我睡定你了,但我想睡的有责任心有仪式感一点,不然就你这狐狸精体质,我早把你睡了,一夜睡你三四次都是少的”
何琪柔不信,“臭摆摊的,别吹牛好不好,你可别就只嘴上硬气,到时候我看你有几斤几两”
“切,到时候有你好看,你别跪地求饶说不要了就好,不说了,很晚了,好好睡觉”,李哲笑着嗤之以鼻,语毕两人都互相搂抱着不再说话了。
……
一周后。
3月6日,周五。
上午九点半,福田哲琪商贸公司内。
极其宽敞明亮的联创大办公室里,可谓百花齐放春满屋,李哲和周森昊铭张大锤,就是仅有的四片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