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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鸡冠花·血祠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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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冠花·血祠魅影

第一章 血色献祭:古镇惊魂夜

民国二十三年中秋,江南黑瓦镇被一层浓稠的雾气裹得严严实实。青石板路湿漉漉的,倒映着家家户户檐下昏黄的灯笼,灯笼光晕里,隐约飘着几缕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后山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锣声,紧接着是村民们慌乱的呼喊,打破了古镇的死寂。“死人了!李老根死在鸡冠花祠外了!”

消息像野火般蔓延,镇民们攥着衣角,脸色惨白地往后山涌去。祠堂外的空地上,一丛丛鸡冠花开得正艳,鲜红的花序如滴血的鸡冠,在雾气中透着诡异的妖冶。李老根直挺挺地躺在花丛边,双目圆睁,七窍流出的黑血已经凝固成痂,右手死死攥着半朵干枯的鸡冠花,花瓣边缘发黑,像是被某种阴寒之气侵蚀过。

“是花神发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族长陈老栓拄着拐杖,拨开人群走来。他须发皆白,脸上沟壑纵横,眼神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每年中秋都要献祭‘血鸡冠’,今年迟迟没选好祭品,花神这是在警示我们!”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恐惧像瘟疫般蔓延。“族长,那赶紧选祭品啊!不然灾祸要轮到我们头上了!”“三年前的血花灾就是教训,咱们不能再违抗花神了!”

陈老栓闭上眼睛,故作沉痛地说:“祭品必须是纯阳之体的孤女,方能平息花神怒火。镇里只有春桃符合条件……”

话音未落,几个精壮的村民便冲进不远处的破屋,把吓得浑身发抖的春桃拖了出来。春桃不过十五六岁,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裳,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布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献祭!我爹娘就是因为反对献祭被害死的,这根本不是花神显灵!”

“放肆!”陈老栓厉声呵斥,“你爹娘是触犯花神,才遭了天谴!如今为了全镇人的性命,你必须牺牲!”村民们被恐惧裹挟,纷纷附和,推着春桃就往鸡冠花祠的石台上走。

就在这时,三道身影从雾气中走来,脚步声沉稳,打破了现场的混乱。为首的是个身着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面容清瘦,眼神锐利如鹰,正是游方道士李承道。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徒弟,女的叫林婉儿,一身短打劲装,腰间佩着一柄短剑,身姿矫健,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男的叫赵阳,穿着素色长衫,手里提着一个木箱,面容冷峻,神情沉稳。

“住手!”李承道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快步走到石台前,目光落在李老根的尸体上,眉头骤然皱起。

陈老栓见有人搅局,脸色一沉:“道长是何方人士?这是我们黑瓦镇的家事,还请不要插手。”

“家事?”李承道冷笑一声,俯身查看尸体,指尖刚触及李老根的手腕,便猛地缩回,“此人并非死于所谓的花神降罪,而是被邪祟所害!”他用桃木剑挑开尸体的衣襟,众人赫然看见,李老根的腰间有一处暗红色的淤青,形状怪异,像是被什么东西缠过,淤青下的肌肤僵硬冰冷,显然是瘀血凝结日久。

“这是瘀血阻滞之症。”李承道指着尸体掌心的鸡冠花,“此花性凉味甘涩,归肝大肠经,本是收敛止血的良药,但瘀血阻滞者忌用,否则会加重瘀滞,导致气血攻心而亡。这鸡冠花沾染了浓重的阴气,成了邪祟锁魂的载体,死者正是被这阴邪之力与药材禁忌双重夹击而死!”

林婉儿闻言,立刻抽出短剑,走到鸡冠花丛边,剑尖挑起一朵盛开的鸡冠花。她凑近闻了闻,眉头紧锁:“师父,这花香里掺着一丝腐气,花蕊深处似乎有东西在动。”

赵阳打开木箱,取出一支银簪,小心翼翼地拨开鸡冠花的花蕊,只见里面藏着一根细小的黑色毒刺,针尖泛着幽蓝的光。“这毒刺上的毒液与鸡冠花药性相冲,一旦刺入人体,会加速瘀血凝结,不出半个时辰便会七窍流血而死。”他声音冷静,“而且这毒刺并非天然生成,是人为炼制后植入花中的。”

春桃趁机挣脱村民的束缚,跑到李承道身边,从怀里掏出布包,里面是半朵干枯的鸡冠花,与李老根掌心的那半朵恰好能拼成完整的一朵。“道长,这是我爹娘坟前长出来的花,我一直带在身上。自从爹娘死后,我总能看见黑影跟着我,他们说这花能保护我……”

李承道接过那半朵鸡冠花,指尖感受到一丝阴寒之气。两朵花拼接处的纹路完全吻合,花瓣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显然是同一朵花被强行掰开的。“这花沾染了枉死者的怨气,成了引魂的媒介。”他抬头看向陈老栓,眼神锐利如刀,“族长,你明知这不是花神显灵,为何还要逼迫一个孤女献祭?”

陈老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装镇定道:“道长休要胡说八道!镇上世代相传,鸡冠花祠的花神必须年年献祭,否则便会降灾。你不过是个外来道士,怎知我们镇的规矩?”

“规矩?”李承道冷哼一声,桃木剑直指鸡冠花祠的大门,“真正的规矩是天道昭彰,邪不压正!这祠堂里藏的不是花神,是害人的邪祟!今晚我便要开祠查探,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话音刚落,雾气突然变得更浓了,祠堂里传来一阵轻微的“簌簌”声,像是有无数东西在爬行。祠外的鸡冠花无风自动,鲜红的花瓣在雾气中摇曳,仿佛一张张诡异的人脸,透着狰狞的笑意。

林婉儿握紧短剑,将春桃护在身后,对李承道低声道:“师父,阴气越来越重了,恐怕有危险。”

赵阳也补充道:“毒刺的炼制手法诡异,背后定有人操控,我们需小心行事。”

李承道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符,蘸了点随身携带的鸡冠花汁液,大喝一声:“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符借药力,破煞驱邪!”黄符燃起幽蓝的火光,他抬手将符纸掷向祠堂大门,符纸在空中炸开,化作一道金光,驱散了部分雾气。

“走!随我进祠!”李承道率先迈步,桃木剑在手中紧握,林婉儿和赵阳紧随其后,春桃抱着那半朵干枯的鸡冠花,也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陈老栓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神阴鸷,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挥了挥手,几个心腹悄悄跟了上去,祠堂周围的雾气中,隐约浮现出更多黑影,如饥似渴地盯着即将踏入祠堂的几人。

祠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地上铺满了鲜红的鸡冠花,花茎相互缠绕,像是一张巨大的血色蛛网。正中央的供台上,摆放着一个黑色的陶罐,罐口插着一朵硕大的鸡冠花,花瓣鲜红欲滴,像是刚被鲜血浇灌过。

李承道环顾四周,桃木剑的剑尖微微颤动:“这祠堂里的怨气,比我想象的还要重。婉儿,你去查看供台;赵阳,你检测这些鸡冠花的毒性;春桃,你待在我身边,不要乱跑。”

林婉儿应声上前,刚靠近供台,突然听到陶罐里传来一阵“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敲击罐壁。她伸手去碰那朵硕大的鸡冠花,指尖刚触及花瓣,便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被冰锥刺中一般。

“师父,这花有问题!”林婉儿连忙缩回手,指尖已经变得乌青。

赵阳蹲下身,用银簪挑起一朵地上的鸡冠花,发现花茎深处都藏着与祠外相同的毒刺,而且毒刺上的毒液浓度更高。“师父,这些花都是毒媒,只要有人触碰,毒刺便会刺入体内,同时引动怨气,加速死亡。”

就在这时,供台上的陶罐突然炸开,无数黑色的虫子从罐中涌出,朝着几人扑来。这些虫子通体漆黑,形如蝼蚁,却长着尖锐的口器,身上散发着与鸡冠花相同的腐气。

“是怨虫!”李承道脸色一变,“它们以怨气为食,被叮咬后会沾染阴毒,形成瘀血阻滞之症!”他立刻从袖中取出多张黄符,快速绘制符文,同时喊道:“婉儿,用鸡冠花汁液涂抹剑身,这些虫子怕药性收敛之力!赵阳,布下驱虫阵!”

林婉儿立刻从赵阳的木箱中取出装有鸡冠花汁液的瓷瓶,将汁液均匀涂抹在短剑上,剑身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她挥剑横扫,剑气所过之处,怨虫纷纷落地,化为一滩滩黑水。

赵阳则快速从木箱中取出艾草、菖蒲等驱虫药材,按照八卦方位摆放,点燃后冒出袅袅青烟。青烟弥漫之处,怨虫纷纷避让,不敢靠近。

春桃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住李承道的道袍,怀里的半朵干枯鸡冠花突然发出微弱的红光,将她周身笼罩,怨虫靠近她身边时,都被红光灼烧,化为灰烬。

“这朵花承载着你父母的善念,能暂时护你周全。”李承道一边绘制符纸,一边对春桃说,“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们必须找到操控这一切的根源。”

激战中,李承道注意到供台后面的墙壁上,刻着一行模糊的字迹,被厚厚的灰尘覆盖。他挥剑斩断扑来的怨虫,快步走到墙边,用桃木剑刮去灰尘,一行暗红色的字迹显露出来:“血鸡冠开,冤魂归来;祭品不献,全镇遭灾。”

“这不是什么花神诅咒,是人为设下的阴谋!”李承道眼神凝重,“有人利用百年前的惨案,借鸡冠花的特性和怨气,操控邪祟,残害村民!”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陈老栓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的阴笑:“道长,既然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那就留在祠堂里,永远陪伴花神吧!”

随着话音落下,祠堂的大门突然关闭,四周的墙壁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地上的鸡冠花疯狂生长,花茎缠绕着向几人蔓延而来。雾气从门缝中涌入,里面夹杂着无数怨虫的嘶鸣,以及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在祠堂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李承道握紧桃木剑,眼神坚定:“今日便让我揭穿这邪祟的真面目,还古镇一个清明!”他将一张绘制好的破煞符贴在桃木剑上,符纸燃起熊熊烈火,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林婉儿和赵阳也做好了战斗准备,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更恐怖的危机。

祠堂外,陈老栓站在雾气中,看着紧闭的大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而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树影里,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影悄然伫立,手中把玩着一朵鲜红的鸡冠花,眼神阴鸷,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策划的好戏。

鸡冠花·血祠魅影

第二章 花祠秘辛:怨气缠身的诅咒

鸡冠花祠的大门轰然紧闭,沉重的木门落下三道铁栓,将雾气与哭寒一同隔绝在外。墙壁渗出的黑色液体顺着砖缝蜿蜒,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所过之处,那些疯狂生长的鸡冠花茎秆愈发粗壮,鲜红的花瓣上泛起妖异的黑纹。

“师父,这些花在吸收阴液!”林婉儿挥剑斩断缠来的花茎,剑锋划过之处,花茎断面喷出黑色汁液,溅在地面滋滋作响,“毒性比刚才更烈了!”

李承道手持燃着符火的桃木剑,剑气扫过,将逼近的花茎烧成焦炭:“这是枉死者的怨气凝结而成的‘阴煞液’,能助长邪祟之力。赵阳,速查祠堂结构,找到机关破绽!”

赵阳早已收起驱虫阵,从木箱中取出罗盘,指针在盘面疯狂旋转,最终指向祠堂西北角的一尊石制香炉。“师父,阴气源头在那里!香炉底下应该藏有暗道或机关。”他话音未落,香炉突然剧烈晃动,炉盖轰然炸开,里面涌出一股浓密的黑雾,黑雾中隐约浮现出无数扭曲的黑影,正是守护族群的冤魂。

春桃吓得浑身发抖,怀里的半朵干枯鸡冠花红光更盛,将她护得严严实实。“那些黑影……我爹娘死后,我总能在夜里看到它们!”她声音带着哭腔,“它们好像很痛苦,一直在挣扎!”

李承道凝视着黑雾中的冤魂,发现它们身上都缠绕着细小的鸡冠花茎,花茎顶端的毒刺深深刺入魂体:“这些冤魂被人用邪术操控了!有人以鸡冠花为媒介,用毒刺锁住它们的魂体,逼它们害人!”他快速从袖中取出朱砂、黄纸,以鸡冠花汁液调和,一边绘制“解厄符”一边喊道:“婉儿,用汁液护住春桃;赵阳,随我破阵!”

林婉儿立刻将瓷瓶中的鸡冠花汁液倒在春桃周身,形成一圈红色的光晕,黑雾靠近时便被灼烧消散。赵阳则跟着李承道冲到香炉前,只见香炉底部刻着复杂的符文,与墙壁上的字迹遥相呼应。“这是‘锁魂阵’,用鸡冠花的收敛药性困住冤魂,再以阴煞液滋养,让它们成为杀人工具!”赵阳指尖抚过符文,“破解之法需要找到阵眼,也就是百年前大屠杀的埋骨地。”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陈老栓的冷笑:“道长倒是有些本事,可惜太晚了!这锁魂阵一旦启动,除非献祭成功,否则永不停歇!”

李承道不为所动,桃木剑蘸取符水,在香炉底部划出一道符印:“凡阵必有破绽,你以为用族谱掩盖的秘辛,真能永远隐藏?”他转头对赵阳道:“你带春桃先找出口,我和婉儿牵制冤魂,务必找到埋骨地!”

赵阳点头,拉起春桃的手,顺着墙角摸索。春桃怀里的干枯鸡冠花突然发出微光,指引着他们往祠堂后方走去。“这花在带路!”春桃惊喜道,“它好像知道我爹娘埋在哪里!”

两人穿过纠缠的花茎,来到祠堂后方的石壁前,干枯鸡冠花的红光落在石壁一处不起眼的凹槽上。赵阳伸手按压凹槽,石壁轰然裂开,露出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两侧的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名,正是当年守护族群的族人。

“这里就是埋骨地!”赵阳点亮火折子,只见通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石室,地上白骨累累,每具骸骨的胸口都插着一朵干枯的鸡冠花,花茎早已与骸骨融为一体。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一本泛黄的族谱,正是黑瓦镇的宗族秘录。

春桃走到一具骸骨前,干枯鸡冠花的红光与骸骨胸口的花茎相呼应,骸骨竟然微微颤动起来。“爹娘……”她泪水滚落,“我找到你们了!”

赵阳拿起族谱,快速翻阅,很快找到了关键记载:百年前,陈老栓的先祖为争夺鸡冠花祠下的金矿,勾结外人屠杀了守护金矿的族群,将族人尸骨埋在石室中,用鲜血浇灌鸡冠花,立下虚假的“血祭契约”,谎称金矿是花神所赐,需年年献祭才能保平安,实则为了独占金矿利益。

“原来如此!”赵阳恍然大悟,“陈老栓一直在撒谎,所谓的血祭根本是为了巩固族长权力,继续独占金矿!”

就在这时,通道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花茎从墙壁中钻出,朝着两人缠来。“不好,陈老栓发现我们了!”赵阳立刻将族谱收好,拉起春桃往回跑,“快走!”

回到祠堂,只见李承道和林婉儿正被无数冤魂围困,那些冤魂被花茎操控,变得愈发狂暴。陈老栓站在大门内侧,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鸡冠花图案,正是操控锁魂阵的法器。“既然你们非要多管闲事,那就一起陪葬吧!”他高举令牌,“让这些冤魂,好好招待你们!”

冤魂们嘶吼着扑来,李承道的解厄符已经用得所剩无几,桃木剑上的符火也渐渐微弱。林婉儿的短剑沾满了黑色汁液,剑身的红光越来越淡,她的手臂被花茎划伤,伤口处泛起乌青,显然已经中毒。

“师父,婉儿中毒了!”赵阳大喊,快速从木箱中取出黄连、甘草等解毒药材,递给林婉儿,“用鸡冠花汁液送服,能暂时压制毒性!”

林婉儿依言服用,伤口处的乌青果然褪去一些。春桃突然将怀里的干枯鸡冠花扔向空中,花朵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红色光点,落在冤魂身上。那些被光点触及的冤魂,身上的花茎开始枯萎,痛苦的嘶吼渐渐变成了呜咽。

“这是善念之力!”李承道眼中一亮,“春桃父母的善念藏在花中,能化解冤魂的戾气!”他立刻抓住机会,将最后几张解厄符掷向冤魂,符纸落在冤魂身上,与红色光点交融,形成一道金光,将冤魂身上的花茎彻底斩断。

失去操控的冤魂渐渐平静下来,黑雾也开始消散。陈老栓见状,脸色大变,疯狂挥舞令牌:“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破解我的锁魂阵!”

就在这时,祠堂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一道黑影闪身而入,手中长剑直指陈老栓:“老东西,你忘了还有我吗?”

来人正是失踪多年的吴郎中,他身着黑色长衫,面容消瘦,眼神中带着刻骨的仇恨。他的长剑上涂抹着一层暗红色的药膏,正是用鸡冠花与多种邪药调制而成的“破煞膏”。

陈老栓见到吴郎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没死?”

“托你的福,我不仅没死,还找到了当年你胁迫我调制毒鸡冠的证据!”吴郎中冷笑一声,长剑刺向陈老栓的手腕,令牌应声落地。“当年你为了让毒鸡冠的药效更强,逼迫我用守护族群的鲜血炼制毒液,我不从,你就杀了我全家,还谎称我失踪!”

他转头看向李承道,拱了拱手:“道长,我知道你是正道人士,今日特来协助你揭穿陈老栓的真面目。孙玉国当年就是发现了金矿的秘密,想与陈老栓分一杯羹,才被陈老栓用毒鸡冠害死,嫁祸给冤魂反噬。”

李承道凝视着吴郎中,发现他虽然眼神仇恨,但身上并无明显的阴邪之气,只是长剑上的药膏透着一丝诡异。“你为何现在才出现?”

“我一直在暗中调查,收集陈老栓的罪证。”吴郎中踢开地上的令牌,“如今锁魂阵已破,陈老栓的罪行也该公之于众了!”

陈老栓瘫倒在地,面如死灰:“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陈家!为了黑瓦镇!没有金矿,我们早就穷死了!”

“为了私欲,草菅人命,残害冤魂,你也配说为了古镇?”赵阳上前一步,将族谱扔在陈老栓面前,“这些骸骨,这些人名,都是你罪行的见证!”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即将结束时,赵阳突然注意到吴郎中长剑上的药膏,心中一动。他悄悄拉了拉李承道的衣袖,低声道:“师父,吴郎中的药膏有问题,里面除了鸡冠花,还有断肠草的成分,这是炼制邪毒的手法,并非正道所为。”

李承道眼神一凝,看向吴郎中的目光多了几分警惕。吴郎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俯身捡起地上的令牌,突然反手将长剑指向春桃:“想要彻底平息冤魂怨气,还需要最后一步——用这纯阳孤女的血,激活真正的血鸡冠!”

变故突生,林婉儿立刻挡在春桃身前,短剑直指吴郎中:“你到底想干什么?”

吴郎中疯狂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疯狂:“干什么?自然是让守护族群复活!陈老栓的先祖屠杀了我的族人,我要让黑瓦镇所有人都为当年的罪行付出代价!”他高举令牌,石室方向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无数鸡冠花从地面钻出,缠绕着向春桃涌去。

李承道终于明白,吴郎中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他们。他快速抽出桃木剑,厉声喝道:“你才是真正操控这一切的人!当年春桃的父母,也是你杀的吧!”

吴郎中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变得更加狰狞:“既然被你看穿,那便没什么好隐瞒的!春桃的父母发现了我复活族人的计划,自然留不得!今日,这血鸡冠必须献祭,谁也拦不住我!”

黑雾再次从石室中涌出,这一次的黑雾比之前更加浓郁,里面的冤魂被吴郎中用邪术重新操控,变得更加狂暴。鸡冠花祠内,血色花瓣纷飞,黑色汁液流淌,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酝酿,李承道师徒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绝境。鸡冠花·血祠魅影

第三章 禁忌杀局:斗智斗勇的极限博弈

吴郎中的狂笑在鸡冠花祠内回荡,与冤魂的嘶吼交织在一起,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他高举黑色令牌,石室方向涌出的黑雾瞬间凝聚成数条粗壮的黑影,如毒蛇般朝着春桃扑去。地面的鸡冠花疯长不止,花茎上的毒刺泛着幽蓝寒光,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血色罗网,将几人围困在中央。

“师父,他用令牌操控了冤魂的核心怨气!”赵阳快速后退,罗盘指针疯狂转动,“这些黑影是怨气凝结的实体,普通符纸根本无效!”

林婉儿将春桃护在身后,短剑蘸满鸡冠花汁液,横斩而出,红光划过之处,一条黑影被劈成两半,却瞬间又从黑雾中凝聚成型。她手臂上的伤口再次泛起乌青,毒性趁着内力运转加剧蔓延,额上渗出冷汗:“这黑影杀不死!汁液的收敛之力只能暂时压制!”

李承道眼神锐利如刀,盯着吴郎中手中的令牌:“那令牌是用守护族群族长的骸骨炼制的,承载着核心怨气,必须毁掉它!赵阳,你用机关牵制黑影;婉儿,借你短剑一用!”

话音未落,李承道身形已如离弦之箭射出,桃木剑直指吴郎中面门。吴郎中早有防备,侧身避开,长剑带着浓烈的腐气反刺而来:“李道长,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交出春桃,我可以饶你们不死,还能分你一半金矿!”

“妖道休要痴心妄想!”李承道桃木剑一转,与吴郎中的长剑相撞,火花四溅。他察觉到对方剑上的药膏不仅含断肠草之毒,还混有鸡冠花的阴寒之气,两者相激,毒性愈发猛烈,连忙运起内力护住心脉。

赵阳趁机从木箱中取出数枚铁爪机关,手腕一甩,铁爪精准勾住四周的石柱,铁链瞬间绷紧,形成一道防护屏障。黑影撞在铁链上,发出刺耳的嘶吼,黑雾消散不少。“师父,我只能困住它们一炷香!”他高声喊道,同时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图纸,快速扫视,“这祠堂的机关与锁魂阵相连,毁掉令牌的同时,必须切断石室的怨气通道!”

春桃蜷缩在屏障后,怀里的干枯鸡冠花红光忽明忽暗。她看着被黑影围攻的林婉儿,突然鼓起勇气,将花瓣撕下一片,塞进嘴里嚼碎,猛地朝黑影掷去。红光闪烁间,那片花瓣竟化作一道细小的火焰,落在黑影身上,灼烧出一个个小洞。“这花……能克制怨气!”春桃又惊又喜,连忙继续撕扯花瓣。

林婉儿见状,立刻喊道:“春桃,将花汁抹在铁链上!”春桃依言照做,指尖蘸着鲜红的花汁,在铁链上快速涂抹。红光顺着铁链蔓延,屏障的防护力瞬间大增,黑影再也无法靠近半步。

吴郎中被李承道步步紧逼,渐渐落入下风。他见黑影被牵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黑血落在令牌上。令牌瞬间爆发出浓烈的黑气,祠堂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一个村民踉跄着冲进祠堂,七窍流血,掌心攥着一朵新鲜的鸡冠花,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

“又一个祭品!”吴郎中狂笑,“没有春桃,普通村民的血也能暂时滋养血鸡冠!李道长,你看,这就是反抗我的下场!”

赵阳上前查看村民尸体,发现其体内并无瘀血阻滞之症,反而经脉寸断,显然是被强行注入怨气而死。“他改变了杀人手法!”赵阳脸色凝重,“之前是利用鸡冠花禁忌,现在直接用怨气强行剥夺生魂,目的是加速激活血鸡冠!”

李承道心中一沉,吴郎中的邪术远比他想象的更诡异。他余光瞥见石室方向的黑雾中,一朵硕大的鸡冠花正在缓缓绽放,花瓣鲜红如血,花蕊漆黑如墨,正是吴郎中所说的“血鸡冠”。“再拖下去,血鸡冠完全绽放,整个古镇都会被怨气吞噬!”

他突然收剑后退,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那是用鸡冠花汁液混合雄黄、朱砂炼制的“破邪丹”,虽能暂时提升功力,却会对经脉造成损伤。“婉儿,赵阳,掩护我!”

李承道周身泛起红光,桃木剑上的符火暴涨数尺。他踏罡步斗,口中念念有词:“天地正气,日月同光;药符合一,斩妖除魔!”长剑直指吴郎中手中的令牌,一道炽热的红光从剑尖射出。

吴郎中脸色大变,连忙挥舞令牌抵挡,红光与黑气相撞,祠堂内爆发出巨大的冲击波,四周的鸡冠花被连根拔起,黑雾剧烈翻滚。“不可能!你的功力怎么会突然暴涨?”吴郎中喷出一口鲜血,后退数步。

林婉儿趁机冲上前,短剑直指吴郎中的手腕。吴郎中侧身避开,却没注意到脚下的机关——那是赵阳早已布下的“锁魂钉”,尖锐的铁钉瞬间刺穿他的脚踝,黑气从伤口处涌出,被铁钉上的符纸吸附。

“啊!”吴郎中惨叫一声,令牌脱手而出。赵阳飞身接住令牌,快速从木箱中取出鸡冠花汁液和朱砂,将其混合后涂抹在令牌上。令牌发出刺耳的嘶鸣,上面的黑气渐渐消散,露出里面惨白的骸骨。

“毁掉它!”李承道大喊。赵阳举起令牌,朝着石柱狠狠砸去。就在令牌即将撞上石柱的瞬间,一道黑影突然从黑雾中冲出,一把夺过令牌,正是之前被斩断的黑影首领。

黑影首领将令牌吞入腹中,身形瞬间暴涨数倍,身上的鸡冠花茎秆如铠甲般覆盖全身,双眼闪烁着猩红的光芒。“你们……都得死!”它嘶吼着,巨大的手掌朝着春桃拍去。

春桃吓得动弹不得,林婉儿纵身一跃,将她推开,自己却被黑影手掌击中,重重摔在石壁上,喷出一口鲜血。她挣扎着爬起来,发现短剑已经断裂,手臂上的毒性彻底爆发,乌青蔓延至脖颈。

“婉儿!”李承道目眦欲裂,不顾经脉损伤,再次催动功力,桃木剑直指黑影首领的眉心。赵阳则快速调配解药,将鸡冠花汁液与甘草、金银花混合,递给春桃:“快,给林姑娘服下!”

春桃跑到林婉儿身边,将解药喂她服下。林婉儿的毒性得到缓解,她捡起地上的断剑,眼神依旧坚定:“师父,我还能战!”

李承道与黑影首领激战在一起,桃木剑的符火与黑影的黑气不断碰撞,祠堂内的温度忽高忽低。赵阳观察着黑影首领的动作,发现它每次攻击时,胸口的位置都会露出一个破绽,那里正是令牌所在之处。“师父,攻击它的胸口!令牌是它的弱点!”

李承道闻言,立刻调整攻势,桃木剑转而刺向黑影首领的胸口。黑影首领连忙用手臂抵挡,手臂被符火灼烧,发出滋滋的声响。就在这一瞬间,春桃将最后一片干枯鸡冠花的花瓣掷向黑影首领的胸口,花瓣化作一道红光,穿透黑气,击中令牌。

黑影首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胸口炸开,令牌从里面飞出,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失去令牌的支撑,黑影首领身形快速萎缩,最终化作一滩黑水,被地上的鸡冠花吸收。

黑雾渐渐消散,冤魂们失去操控,在祠堂内徘徊片刻,便化作点点白光,渐渐消失。吴郎中瘫倒在地,脚踝的伤口不断流出黑气,脸色惨白如纸:“我不甘心……我的族人……还没复活……”

陈老栓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赵阳走到他面前,冷冷道:“你为了私欲,助纣为虐,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村民们的呼喊声。原来,之前的惨叫引来了镇上的村民,他们看到祠堂内的景象,一个个目瞪口呆。“族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黑影是什么?”

李承道走到门口,高声道:“乡亲们,所谓的花神降罪都是骗局!陈老栓为了独占金矿,编造血祭谎言,与吴郎中勾结,用邪术操控冤魂,残害村民!”他指着石室的方向,“那里埋着百年前被屠杀的守护族群骸骨,正是你们每年献祭的真相!”

村民们闻言,一片哗然。有人愤怒地冲向陈老栓,想要动手教训他。“大家住手!”郑钦文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他是镇上有名的正直之士,“此事应交由官府处置,不能私自动刑。”

吴郎中看着愤怒的村民,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香囊,猛地掷向地面。香囊炸开,里面的粉末与地上的鸡冠花汁液混合,瞬间冒出浓烈的黑雾。“李道长,多谢你帮我毁掉令牌,现在,血鸡冠终于能吸收足够的怨气了!”

黑雾中,那朵硕大的血鸡冠再次绽放,花瓣层层叠叠,如同一朵盛开的地狱之花。祠堂内的鸡冠花再次疯狂生长,朝着村民们缠去。吴郎中的身形在黑雾中渐渐扭曲,声音变得沙哑而诡异:“游戏……才刚刚开始!”

李承道脸色大变,终于明白吴郎中的真正目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毁掉令牌,而是借他们之手,除掉陈老栓这个障碍,同时让血鸡冠吸收更多的怨气和生魂。“所有人退出去!”李承道大喊,桃木剑在身前划出一道火墙,阻挡住缠来的花茎,“赵阳,带村民撤离;婉儿,掩护春桃;我来牵制血鸡冠!”

一场更加凶险的对决,在血色花海中拉开序幕。

鸡冠花·血祠魅影

第四章 反转真相:双重陷阱与终极对决

黑雾如墨汁般泼洒蔓延,将鸡冠花祠笼罩得密不透风。那朵硕大的血鸡冠在雾中疯狂绽放,花瓣伸展至数尺宽,鲜红的花脉中流淌着粘稠的黑血,花蕊深处传来无数冤魂的呜咽,仿佛在诉说百年的苦难。祠堂内的鸡冠花茎秆暴涨,如毒蛇般缠绕向惊慌失措的村民,毒刺闪烁着幽蓝寒光,稍有触碰便会留下乌青的伤口。

“快退!沿墙角往门口撤!”赵阳高声呼喊,手中甩出数枚烟雾弹,白色烟雾暂时阻挡了花茎的追击。他拉着几位年迈的村民,沿着之前开辟的通道突围,罗盘在手中剧烈跳动,指引着唯一的生路。

林婉儿扶着受伤的春桃,短剑虽断,仍以剑柄敲击袭来的花茎。她手臂上的乌青已蔓延至肩头,毒性顺着经脉侵蚀,每一次挥动手臂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春桃,抓紧我,千万别松手!”

李承道手持桃木剑,符火在黑雾中燃成一团炽热的光盾,挡住血鸡冠散发的阴煞之气。他看着吴郎中在雾中扭曲的身形,终于识破了这层层骗局:“你从一开始就想借我们之手,除掉陈老栓、耗尽冤魂的戾气,再用村民的生魂催化血鸡冠!”

吴郎中的笑声在雾中回荡,尖锐如鬼哭:“李道长果然聪明!可惜太晚了!百年前陈家先祖屠杀我族,用鲜血浇灌鸡冠花;如今我要让这血鸡冠吸收全镇生魂,让黑瓦镇化为炼狱,为我族人陪葬!”

他的身形在黑雾中渐渐融合,化作半人半花的诡异形态——身躯由缠绕的花茎组成,皮肤泛着鸡冠花的鲜红,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朵微型血鸡冠在中央跳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气。“我已与血鸡冠融为一体,成为‘花鬼修罗’,你们谁也杀不死我!”

血鸡冠突然剧烈晃动,无数花瓣如利刃般射向李承道。花瓣上沾染的黑血具有极强的腐蚀性,落在地面滋滋作响,烧出一个个小洞。李承道挥剑格挡,符火与花瓣相撞,迸发出漫天火星,却始终无法靠近血鸡冠的核心。

“师父,它的弱点一定在花蕊!”赵阳带着村民撤离至门口,转身观察战局,突然发现血鸡冠的花蕊虽漆黑如墨,却隐约透着一丝红光,“那红光与春桃身上的干枯鸡冠花同源,是善念之力的残留!”

春桃闻言,立刻将怀中仅剩的小半朵干枯鸡冠花取出。花瓣虽已干瘪,却依旧散发着微弱的红光,那是她父母用生命守护的善念,也是唯一能对抗阴煞的力量。“道长,我该怎么做?”她眼神坚定,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怯懦。

“用你的血催动花中善念!”李承道大喊,同时踏罡步斗,绘制出一道巨大的“镇煞符”,“鸡冠花性收敛,你的纯阳血能激活它的镇煞之力,克制血鸡冠的阴邪!”

春桃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鲜血滴落在干枯鸡冠花上。红光瞬间暴涨,如同一道利剑刺破黑雾,照亮了血鸡冠的花蕊。吴郎中见状,发出一声惊恐的嘶吼:“不!纯阳血怎么会克制我的血鸡冠!”

他操控着血鸡冠的花茎疯狂抽打,李承道的符火光盾被抽打得摇摇欲坠,嘴角溢出鲜血。林婉儿见状,突然纵身跃起,将春桃护在身下,用后背挡住袭来的花茎。数根毒刺深深刺入她的脊背,黑血瞬间浸透了她的衣衫,她闷哼一声,却死死护住春桃:“师父,快动手!”

李承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将桃木剑掷向空中,双手快速结印:“天地玄宗,万炁本根!药符合一,破煞归真!”桃木剑在空中旋转,符火与春桃的血光交融,化作一道赤红色的利剑,直指血鸡冠的花蕊。

就在这时,赵阳突然大喊:“师父,小心!他体内有瘀血!”原来他在观察中发现,吴郎中与血鸡冠融合后,阴煞之气在体内疯狂淤积,形成了严重的瘀血阻滞之症——这正是鸡冠花的用药禁忌!

李承道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破局之法。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落在赤剑上:“婉儿,将鸡冠花汁液混合朱砂,射向他的眉心!”

林婉儿强忍剧痛,从怀中摸出仅剩的鸡冠花汁液瓷瓶,将朱砂倒入其中,摇匀后猛地掷向吴郎中的眉心。瓷瓶碎裂,红色汁液如箭般射出,精准命中目标。

鸡冠花的收敛止血药性瞬间发作,吴郎中体内的瘀血被强行压制,阴煞之气无法顺畅运转。血鸡冠的花瓣突然停止了攻击,鲜艳的颜色快速褪去,变得干枯发暗。“不!我的力量……怎么会消失!”吴郎中发出绝望的嘶吼,身躯在血光与阴煞的冲撞下剧烈颤抖。

赤红色的利剑趁机刺入血鸡冠的花蕊,红光瞬间蔓延至整个花身。血鸡冠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花瓣纷纷脱落,化作无数黑色的粉末。花蕊中的冤魂呜咽着被红光包裹,渐渐化作点点白光,消散在空气中。

吴郎中的身形在红光中扭曲、缩小,花茎组成的身躯逐渐枯萎,脸上的微型血鸡冠失去光泽,变得干瘪发黑。“我不甘心……我族人的仇……还没报……”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化作一摊黑泥,被红光灼烧殆尽,只留下一朵干枯的鸡冠花,落在地上轻轻颤动。

李承道浑身脱力,瘫坐在地,符火渐渐熄灭。林婉儿的脊背血流不止,意识开始模糊,却依旧紧紧护着春桃。赵阳连忙冲上前,从木箱中取出止血药材和鸡冠花汁液,快速调配成药膏,敷在林婉儿的伤口上:“坚持住,婉儿姐,药膏能止血解毒!”

春桃跪在林婉儿身边,泪水滚落:“林姐姐,谢谢你……”她将干枯鸡冠花放在林婉儿的伤口上,红光再次亮起,与药膏的药性交融,加速了伤口的愈合。

黑雾渐渐消散,阳光透过祠堂的门窗照射进来,驱散了最后一丝阴煞之气。地上的鸡冠花茎秆纷纷枯萎,化作灰烬,只有那朵被吴郎中留下的干枯鸡冠花,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

赵阳捡起那朵干枯的鸡冠花,发现花瓣上刻着细小的字迹,正是当年守护族群的族长所写:“冤仇可解,不可结;血花有毒,善念破。”原来当年的族长早已预见了今日的灾祸,留下了破解之法,只是被吴郎中的仇恨蒙蔽了双眼,未能察觉。

陈老栓瘫倒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面如死灰。村民们纷纷围拢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后怕。郑钦文走上前,对李承道拱手道:“道长,多谢你揭穿骗局,救了全镇人。陈老栓和吴郎中的罪行,我们会交由官府处置,绝不姑息。”

李承道缓缓站起身,看着祠堂内狼藉的景象,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他捡起地上的桃木剑,剑身上的符火已经熄灭,却残留着一丝微弱的阴煞之气。“事情……恐怕还没结束。”

他转头看向赵阳,眼神凝重:“你有没有发现,吴郎中炼制毒鸡冠的手法,与三年前孙玉国失踪案中留下的线索极为相似?而且这血鸡冠的阴煞之气,似乎与某个更大的邪术阵有关联。”

赵阳心中一凛,立刻拿出罗盘,指针依旧在微微跳动,指向祠堂外的某个方向。“师父,你是说,吴郎中背后还有人?”

李承道没有回答,只是望向窗外。阳光明媚,古镇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他知道,这平静之下,或许还隐藏着更深的阴谋。那朵干枯的鸡冠花在他手中轻轻颤动,仿佛在警示着未来的凶险。

林婉儿缓缓睁开眼睛,伤口的疼痛已减轻了许多。她挣扎着站起身,眼神坚定:“不管背后还有什么阴谋,我们都能破解。”

春桃紧紧握着手中的干枯鸡冠花,花瓣上的红光温暖而坚定:“我也会帮忙,我要守护这座古镇,不让爹娘的悲剧重演。”

四人站在祠堂中央,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虽已结束,但更大的危机似乎正在悄然逼近,而那朵承载着百年恩怨与善念的鸡冠花,将继续见证这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鸡冠花·血祠魅影

第五章 花谢魂安,余悸未平

阳光穿透鸡冠花祠的残窗,照在满地枯萎的花茎与黑色灰烬上,空气中残留的阴煞之气渐渐被晨光驱散,只余下淡淡的药香与泥土气息。林婉儿靠在石柱上,脊背的伤口在鸡冠花汁液与善念红光的滋养下已结痂,脸色虽依旧苍白,眼神却恢复了往日的锐利。春桃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将那朵刻有字迹的干枯鸡冠花收进布包,指尖轻抚花瓣上的纹路,眼中满是肃穆。

陈老栓被村民们捆在祠堂中央的石柱上,昔日威严的族长此刻垂头丧气,任由村民们指责唾骂。郑钦文站在一旁,面色凝重地清点着祠堂内的痕迹,转头对李承道拱手道:“道长,祠堂内的阴邪已除,陈老栓的罪证确凿,我们这就将他押送官府,听候发落。”

李承道颔首,目光却落在祠堂西北角的石壁上。那里曾是阴气最浓郁的地方,此刻虽已恢复平静,但他总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异样气息。赵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从木箱中取出罗盘,指针在盘面微微颤动,最终指向石壁下方的一块松动的青砖。

“师父,这里有问题。”赵阳走上前,俯身拨开青砖,露出一个幽深的暗格。暗格内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个黑色的小木盒,盒身刻着与吴郎中令牌相似的鸡冠花图案,却多了一道诡异的蛇形纹路。

李承道接过木盒,指尖触及盒身便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阴寒之气——与三年前孙玉国失踪案现场残留的气息如出一辙。他缓缓打开木盒,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一张泛黄的信纸与半枚残缺的玉佩。

信纸是用朱砂混着鸡冠花汁液书写的,字迹扭曲诡异:“血鸡冠成,怨气归巢;三载之期,蛇纹现世;金矿为引,万魂为祭。”落款处没有姓名,只有一个蛇形印记。赵阳拿起那半枚玉佩,只见玉佩质地阴冷,上面刻着“同德”二字,正是同德堂的标识。

“是孙玉国!”林婉儿豁然起身,“这玉佩是同德堂的信物,当年他失踪时,同德堂后院也曾发现过同样的蛇形印记!”

李承道眼神一凝,将信纸与玉佩收好:“吴郎中只是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孙玉国当年并非被陈老栓所杀,而是卷入了更大的阴谋。这封信上的‘三载之期’,恰好与孙玉国失踪的时间吻合。”

赵阳沉吟道:“蛇纹印记、万魂为祭……看来幕后之人想要利用金矿的阴煞之气,结合血鸡冠的引魂特性,布下一个更大的邪术阵。吴郎中的复仇计划,不过是被他们利用来催化血鸡冠的工具。”

春桃突然开口:“我爹娘当年反对献祭时,曾说过陈老栓与一个外地商人来往密切,那个商人的袖口上就绣着蛇形图案!”她握紧布包中的干枯鸡冠花,“说不定那个商人,就是幕后黑手!”

李承道点头,心中已有了定论:“这黑瓦镇的金矿并非普通矿藏,而是百年前守护族群的祭祀圣地,地下埋藏着大量枉死者的骸骨,阴煞之气极重。幕后之人想要借金矿的阴煞、血鸡冠的引魂之力,再加持万人生魂,炼制邪物,后果不堪设想。”

他转头对郑钦文道:“郑先生,烦请你带领村民将祠堂内的骸骨迁至向阳之地安葬,再在四周种上艾草、菖蒲,用鸡冠花汁液混合符水浇灌土地,彻底净化阴煞。这金矿也需封死,不可再开采。”

郑钦文连忙应下:“道长放心,我们一定照做。只是这幕后黑手……”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李承道眼神坚定,“但只要我们守住善念,以药正魂,便不惧任何邪祟。”

接下来的几日,村民们按照李承道的吩咐,安葬骸骨、种植艾草、封死金矿,黑瓦镇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陈老栓被官府判处死刑,同德堂的旧址被改为药馆,由郑钦文打理,专门为村民们免费诊治,传承百草堂的药德。

临行前夜,春桃提着一个布包来到李承道师徒的住处。布包中是晒干的鸡冠花与一瓶新鲜的花汁,还有那朵刻字的干枯鸡冠花。“道长,林姐姐,赵哥哥,我想跟你们一起走。”她眼神坚定,“我想学习药理与符箓,不仅要守护古镇,还要找出幕后黑手,为爹娘和所有受害者报仇。”

李承道看着她眼中的决心,又看了看身旁的林婉儿与赵阳,颔首道:“好。但你要记住,我们学药理是为了救人,习符箓是为了驱邪,报仇只是手段,守护正义与善念才是根本。”

春桃重重点头,将布包递给林婉儿:“这是我采的鸡冠花,花汁能镇煞辟邪,干枯的这朵,我会一直带在身边,时刻铭记爹娘的教诲。”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李承道师徒便带着春桃踏上了征程。郑钦文与村民们在镇口相送,手中捧着一面写有“药符济世,邪不压正”的牌匾,含泪道:“道长,若日后有需要,黑瓦镇的村民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李承道接过牌匾,拱手致谢,转身踏上青石板路。阳光洒在四人的身影上,拉长了一路前行的足迹。林婉儿走在最前,腰间佩着新铸的短剑,剑鞘上涂着一层鸡冠花汁液,泛着淡淡的红光;赵阳手持罗盘,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春桃走在中间,紧紧抱着布包,脚步虽稚嫩却坚定;李承道走在最后,手中握着那半枚玉佩,眼神凝重而深邃。

行至古镇边界时,春桃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黑瓦镇后山的方向。那里的鸡冠花祠已被艾草与菖蒲环绕,昔日的血色花海如今绿意盎然。她怀中的干枯鸡冠花轻轻颤动,发出一丝微弱的红光,仿佛在与这片土地告别。

“爹娘,我会回来的。”春桃轻声呢喃,转身跟上师徒三人的脚步。

赵阳转头看向李承道,低声道:“师父,罗盘的指针指向西方,那里应该就是幕后黑手的巢穴。”

李承道颔首,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蛇形纹路:“孙玉国的失踪、吴郎中的复仇、血鸡冠的阴谋,都只是冰山一角。这背后的蛇纹组织,恐怕早已在各地布下了类似的陷阱。”

林婉儿握紧腰间的短剑,眼神锐利如刀:“不管他们藏在哪里,我们都会找到他们。下次再遇邪祟,定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四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而黑瓦镇后山的鸡冠花祠旁,一株新生的鸡冠花悄然破土而出,鲜红的花序在微风中摇曳,既像是对过往恩怨的告别,又像是对未来正义的期许。

那半枚玉佩在李承道的手中微微发热,蛇形纹路仿佛活了过来,隐隐透出阴寒之气。远处的山林中,一道黑影站在树梢上,手中把玩着另一枚残缺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黑影的袖口上,蛇形图案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与黑瓦镇的阴煞之气遥相呼应。

一场围绕鸡冠花的较量虽已落幕,但更大的阴谋才刚刚拉开序幕。李承道师徒与春桃的征程,注定充满荆棘与凶险,而那朵承载着百年恩怨、善念与邪祟的鸡冠花,将继续在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中,绽放出最耀眼的血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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