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在铂特蓝国王战战兢兢的陪同下。
灵启带着一支千人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那座毁坏过半、满目疮痍的王城,朝着古罗帝国的国境进发。
车轮滚滚,马蹄声声,扬起的尘土在队伍身后弥漫,仿若一条蜿蜒的黄龙。
一踏入古罗国境,灵启的眉头瞬间拧紧,眼前是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
沿途的村庄寂静得可怕,空无一人,残垣断壁间,只有被寒风吹得摇摇欲坠的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骸,有的早已开始腐烂,散发出阵阵恶臭,还有人被残忍地吊死在树上,尸体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像是无声的控诉。
树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逃至王城可活,留下则死!”
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威胁。
坐在豪华马车外的铂特蓝国王,神色忐忑不安,双手不停地搓动着。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马车里的灵启,鼓足勇气说道:
“大人,再往前可能会遇到可怕的灵梦军队啊!万一……”
国王内心深处,始终难以相信灵启就是灵梦皇帝。
在他的认知里,哪个皇帝会不带任何随从,孤身跑来这遥远又危险的地方?
以灵梦皇帝的强大权势,完全可以派遣千军万马,轻松处理任何他想解决的事。
但碍于灵启那深不可测的强大实力,他纵使满心疑惑,也不敢有丝毫忤逆。
灵启听闻,脸色没有丝毫波动,仿若一潭平静的死水,他微微眯起眼睛,沉声说道:
“灵梦军队自有我处置,你怕什么?走……”
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国王忙不迭点头应下,为了自身安全,他暗中吩咐队伍,尽量选择一些人烟稀少的偏僻小道行进。
可即便如此,在这片战火纷飞、秩序崩塌的混乱土地上,危险依旧如影随形。
尽管队伍有八百战士守护,却仍有一些个体强大之辈,对国王的队伍虎视眈眈。
突然,一支古罗流兵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前方。
这支流兵人数不多,仅有三百人,可他们竟胆大包天地拦住了八百护卫的国王卫队。
仔细一看,原来为首的是一位被赐福的战士长,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嚣张的气焰,骑在高头大马上,高声喊道:
“这是我们的地界,想活……”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寒光如闪电般划过,速度快到肉眼几乎难以捕捉。
刹那间,他只感觉肚子一热,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就瞧见腰部不知何时已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便断成两节,从马上重重地摔落,砸在尘土之中。
“啊!这……”
周围的古罗流兵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脸上的嚣张瞬间被恐惧取代。
还不等他们做出反应,一群国王卫队的士兵已经如猛虎下山般杀了过来。
“撤……快撤!”
剩下的流兵们惊慌失措地大喊着,转身就想逃跑,可一切都为时已晚。
国王卫队的士兵们训练有素,下手狠辣,不过片刻,古罗流兵便倒下了一半!
剩下的人也大多被俘,战场瞬间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一片狼藉和刺鼻的血腥气。
队伍继续前行,两天后的一个晌午,他们在一处山谷中碰到了一支五十人的灵梦骑军。
灵梦骑军身着黑色铠甲,在一处山头上静静注视着国王的队伍,仿若一群潜伏的恶狼。
片刻之后,一个信号弹突然升空而起,在天上炸开一道刺眼的黄色烟花,在湛蓝的天空中显得格外醒目。
国王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大人,不好了,灵梦骑军发现我们了,他们正在召集其他骑军,我们得赶紧走……不然我们就走不了!”
他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着,双脚在地上来回踱步,恨不得立刻掉转马头逃离。
灵启却不为所动,他斜躺在国王马车的软榻上,神色平静,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慌什么?一切由我应付,继续走。”
“好吧!”
国王见灵启如此笃定,虽满心忧虑,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吩咐队伍继续前行。
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队伍在闷热的空气中缓缓挪动,马蹄扬起的尘土弥漫不散。
半天后,远方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仿若闷雷滚滚而来。
只见四百灵梦骑军,从四个不同方向风驰电掣般奔来。
他们身着轻便的铠甲,行动敏捷,手中的弓箭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对于步兵居多的国王卫队而言,这无疑是一场噩梦。
灵梦骑军完全可以凭借灵活的放风筝战术,将他们一点点消耗殆尽。
双方刚一靠近,空气中便响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一场箭雨对射瞬间爆发。
灵梦骑军在疾驰中张弓搭箭,箭矢如蝗虫般密密麻麻地射向国王卫队。
国王卫队的士兵们惊慌失措,只能迅速围在马车周围,高举盾牌,组成一道防御屏障。
一时间,盾牌上不断传来“砰砰”的箭矢撞击声,火星四溅,整个队伍被压制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前进一步。
国王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声音颤抖地对灵启说道: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不停地向灵启投去求救的目光。
灵启冷笑一声,神色间满是不屑,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打算。
他依旧稳稳地坐在马车里,不紧不慢地吩咐道:
“不要停留,继续前行!”
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
“大人,如此袭扰下,我们根本无法前行……”
国王话还没说完,灵启手中的天子剑寒芒一闪,一道凌厉的剑气瞬间划过。
国王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脖颈处便出现一道血痕,头颅直直地飞了出去。
滚烫的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溅洒在马车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