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他没有想到,她想要孩子,竟然是为了想要用孩子来圈住他。
涂月,云城,云城酒店
明轻拿起手机,又下单五个验孕棒。
南烟无奈扶额,他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再次测试,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南烟也不气馁,现在才7天,不一定准,等半个月左右,就很准确。
南烟蹲在行李箱前,翻来覆去大半天,不知道在找什么。
明轻心疼她蹲着,将她抱在怀里,柔声询问:
“想要找什么,我来找,你就好好休息,你是一点也不累,精力真好。”
南烟没有理会他,他抱着她,她就在他怀里,用力伸手,继续在行李箱里找。
明轻没法,只能抱着她蹲过去一些,把她的身子,靠近行李箱,让她方便寻找。
终于,南烟在夹层里,找到一个绿色黄花梨木盒。
“阿因,”明轻软声问道:“还要找吗?”
她没有说话,眼眸闪亮,轻轻打开盒子,出现一本黄冈的初中英语习题集。
明轻看她惊喜的反应,猜测她已经找到,她想要的东西,也不想找别的东西,抱着她回到床上坐着,背靠着床头软包。
“明轻,”南烟翻开书页,欣喜地笑着:“你看,这是你的习题集。”
明轻低头一看,确实是,是初中英语总复习的习题集。
但初好中学并不用这个资料,学校认为黄冈的题太难,用的是名师点拨和金太阳。
明轻俯身贴近纸张,没有发霉发潮的味道,可以给她看。
南方那么潮湿,很容易东西发潮发霉,但只要是,明轻保存的东西,就不怕这样的风险。
“明轻,”南烟莞尔一笑:“你怎么这么喜欢我?想我就做题,真是厉害。”
南烟的话,让明轻想起那段青葱岁月。
初三时,明轻对南烟的感情,已经达到,一种无法控制的地步。
他每天发了疯似的想她,想的吃不下,睡不着,时时刻刻都想要见到她。
听到数学老师说,若是很想念一个人,可以选择做题,做着做着,就会忘记。
然而,他一晚上做完,一本数学习题册,却依旧满脑子都是她,越做越想,简直没法控制。
郑钞见状,告诉他,他应该做他讨厌的英语,而不是,他擅长的数学。
于是,他买了一本英语习题集来做,却依旧如此,他就去买了她此时手里的这本。
但是,没有一点用,更加想她,越做越想的发疯。
但他发现,用这样的方法学英语,他居然将英语,做得格外顺畅。
直接将讨厌的事情,想到喜欢的程度,喜欢她,就喜欢一切。
她曾经问过他,他的学习方法是什么?有什么好用的方法?
可他不敢告诉她,他是靠想她,才将做不出来的竞赛题做出来。
也是因为她,才把英语学的很好,为什么,他做任何事都容易?
只是因为,他在想她,只要开始想她,做多么讨厌无聊的事情,他都可以通畅地做完。
那个夏天,临近中考,他整天都在刷题,都堆成一座小山。
只是因为,他的心特别躁动,想她想得要命。
“明轻,”
南烟将习题册倒过来,左上角有一句英语,轻声念出来:
“She is so adorable, like a cute dogtail grass, tickling my heart.”
南烟像是发现新大陆,将每一页都这样查看一遍。
果不其然,如她所想,每一页都有,全都用英语写着他的思念。
初三时,她也是整天胡思乱想,不明白,为何那么想明轻?
她以为,是她面对中考来临的焦虑,所以,下意识想到家人,想要寻找心理的慰藉。
谁知道,那就是她对他的感情,正在发芽中,心就开始发痒,脑袋就会发疯。
“明轻,”南烟靠近明轻怀里,深情告白:“其实,那时候,我也这样,我每天都会想你,一想你,我就做物理和数学。”
南烟没有想到,想他去做物理和数学,就能把题做出来。
那时,她尝试着,用他的思考方法,去思考题目,却意外打通任督二脉。
“明轻,”南烟浅浅一笑:“你一定想不到,我因为想你,把题目都做了出来。”
明轻眉梢上挑,眼里满是欣喜。
“阿因,”明轻邪魅一笑:“原来,我对你也有作用。”
作用非常大,简直是,她最好用的方法。
南烟轻笑,因为用他的方法来解题,中考时,她将物理和数学,考到将近满分的程度。
他才是最好用的解题神器。
百试百灵。
“当然,”南烟勾唇浅笑:“你可是我的解药,百试百灵。”
明轻心里乐开花,她喜欢他,每发现一次爱的证明,就让他的心颤动不已。
越来越爱她。
“阿因,”明轻拉近她,在她耳边吐气:“那时候,我也是,只要想你,做什么,都格外顺畅。”
南烟笑得开怀,为他们的默契、相同经历,而感到开心。
南烟的目光,落在习题册下面,他的大腿上。
她只坐了他的一条腿,另一条腿就放着习题册,居然,习题册沿着他的腿横放着,恰恰好。
他的大腿真修长,连习题册摊开放,也没有他的腿长。
腿也很粗,她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腰,又试了试他大腿最粗的地方。
果不其然,和她以前想得的一模一样,真的一样粗。
“明轻,”他宠溺地笑着,喉结轻滚,“嗯”了一声,她笑着说:“你的大腿和我腰一样粗,又粗又长,好结实。”
那么结实的肌肉,却好软,坐在上面,屁股都不会,被压出压力性荨麻疹,坐多久都不会。
明轻看着她的视线,目光稍微移动,脸上的笑意更满。
“阿因,”明轻勾唇坏笑:“它比我的第三条腿比,谁更粗,更长?”
南烟脑袋“铛”得一下,视线就不自觉地被他引导,落在他的第三条腿上。
他不是最粗最长,却会让她看一眼,就会有反应。
“明轻,”南烟看他坏坏地笑着看她,气急败坏地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
明轻望着,她这副娇羞又恼怒的模样,脸上的笑意,都堆满整张俊脸。
“阿因,”他不由得想要逗她:“我说的是,我的手指,你以为是什么?”
刚才,他还真的没想逗她,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她想得,不是他想得那个东西。
她还真是喜欢得紧,随时随地,都会想到这里。
“又短又粗,”南烟没好气地嗔一声:“你的手指,丑爆了,都已经熏到我。”
明轻没想到,她也会这样,恼羞成怒地骂他。
是他太过分,不应该逗弄她,这下子,真的把她惹生气。
“阿因,”明轻讨好地笑着:“我错了,其实,我真的没有想那些,只是随口一说,真的没有。”
南烟当然知道,看他的眼神方向,她就知道,是她自己流氓。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又羞又恼,拿他撒气。
明轻见她不说话,沉默着敲他的手背,心里一急,急忙接着哄她:
“阿因,我说的是真的,你别生气,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南烟还是没有说话,他只能拿起她的手,放在她想要的地方上——他的脖颈。
但她木木的,也不动,看来,是真的生气。
她垂着长睫,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明轻慌乱不已,握紧她的手,轻轻开始按摩,放松疲惫。
她被他带动,眼眸闪动,也渐渐有了反应,帮他做起按摩。
明轻褪去束缚,戴上手套,给她做按摩。
“阿因,”明轻声音低沉:“你喜欢吗?”
南烟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愉悦的声音。
但她好喜欢这样的按摩,特别地舒适,会悄然放松,她的神经,给她安心。
随着,专业手法的施展,南烟缓缓躺在床上,享受他给的舒心按摩。
也不再控制,自己的声音,柔媚地轻哼着,不自觉地收缩自己的肌肉,随即全身心都松弛下来。
夜色渐深,他们也缓缓睡去。
南烟赤裸着身子,在一片黑不见底的深海游走。
这是梦魇,她就已经习惯,但怎么做个梦,连件衣服,也不给她留。
她已经摆烂,做梦就做梦,待够时间,就能熬到天亮。
明轻也很痛苦,特别是,看到郑钞要死不活的模样,他的心难受得要命。
怎么能不动容。
没有她的日子,郑钞陪伴他的时间最长,给他唯一的一份温暖。
她不想醒来,去折磨他,他好不容易睡着,就让他好好休息。
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通常都是,等她睡着后,又独自起来坐着。
直到前两天,南烟想起来,赵漪的死亡,他才能一直和她在一起。
一个难过,都要藏起来的人,该多么地可怜落寞。
她一点点向前淌去,坚持着,想要离开这片海域,找到上岸的地方。
海水冰冷,包裹着她渐渐发冷的身体,她已经被冻得没有知觉。
倏忽之间,她被一束光拉出来,猛地惊醒。
她睁开眼,明轻低着头,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脸,双手撑在她身侧,嘴唇泛着水润的光泽。
他明显有些慌乱,但为什么要慌乱,他偷亲她,也不是第一回?
南烟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汗水,身上都是汗水,原来,梦魇是这个登徒子。
“阿因,”明轻眼神闪躲,哑声问道:“怎么突然身体颤抖一下,是被我吓到了吗?”
南烟摇了摇头。
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瓣,一点点细细舔舐,缓缓深入。
“明轻,”
他轻磨着她的肩头,柔柔地“嗯”一声,她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如果有个孩子,”她一喘一喘地问道:“你是不是,就不会想着报仇?”
明轻的吻停下来,唇瓣停在颈窝处,一动也不动。
南烟握紧,他们十指相扣的手,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明轻起身,与她对视,望着她迷离的双眸,他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一直处于沉默中。
“阿因,”明轻认真地问道:“你觉得,我心里,谁最重要?”
南烟没有说话,而是垂下眼眸,她当然知道,她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明轻也没有下一句话,一直盯着她,可她就是不接招,根本不理会他的话。
甚至于,这么重要的时刻,她又开始她的探索。
明轻自嘲一笑,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来低头,她不想回答的话,就直接不理会。
浑身的热血沸腾,都汇聚在心口,一点点变成,苦涩的海水倒灌。
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什么都给了她,她却还想着用,其他的东西来拴住他。
他的心还不够真诚吗?他都已经爱得面目全非,她却不信他的爱。
如果不是因为太爱,舍不得她,他早就已经发疯。
他就是他们口中的疯子,从来就不正常,只是强行控制。
他见过太多鲜血,学会的是以牙还牙,他强大起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报仇。
但也不是,每一个他都会寻仇,只有再次来招惹他的人,会被他反击,几乎到丧命的程度。
他从明天那里学到的,不可以给敌人成长起来的机会,必须给予重击。
可他还是做不到,像明天那么狠毒,他会怕南烟回来,看到这样的他,就不要他了。
当然,是因为她的爱,让他觉得幸福,人也就变得温柔,忘记曾经的暴戾。
“明轻,”南烟受不了他一副要死不活的僵尸模样,还是开口:“你就是这样对付我,都不回应我。”
这话让他回神,他才意识到,他太过分,总是对她有很多无端猜测。
“对不起,”明轻苦涩一笑:“阿因,我不是故意,我只是有点难过。”
南烟见台阶就下,不再和他闹别扭,想着哄一哄他。
“明轻,”南烟挪上来,四目相对,坚定地说道:“我知道,你最在意我,我是想用孩子来拴住你,”
此话一出,他刚刚好一点的心情,立马就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