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林云微才问向那些女子:“你们不要怕,这个胡二娘,早该死,现在她虽然死了,但是你们肯定也知道一些线索,拿出来,告到此人,我帮你们还自由!”
听得可以重新获得自由,这些女子都由不得激动起来,一个个抹掉眼泪,搜肠刮肚,其中一个容貌最好的女子说道:“那个幕后之人,我曾经见过一次。”
听得这话,穆念森忍不住挣扎了几下,然后绳子困得很紧,他动弹不得。
女子也似乎并不害怕穆念森的样子,冷静这一张面皮说道:“那个人,当时穿着常服,我虽然不认得,但是还记得他的样子。”
“我听说林大人有一手丹青绝技,可以听得人的描述就能画出那个人的长相,我可以将那个人的画像描述给你。”
林云微听得,当场就拿来纸笔作画。
众人都在一旁听得,林云微专心作画,独孤飞鸿专心滚差穆念森的神色,但见他对那女子描述反应很大,一看就知道,这女子说的没错。
林云微画完之后拿起来一看,忍不住笑了:“熟人啊!”
独孤飞鸿听得,凑过去看,却并不认识。
林云微道:“这人你不认识很正常,此人就是前儿被陛下亲自下旨处死的张潜。”
独孤飞鸿听得这人已经被处死了,心中便疑惑,但听得林云微笑了起来。
“人都死了,你还高兴什么?”
林云微感叹道:“之前没能将户部侍郎弄下台来,我就觉得遗憾,想不到他竟然跃跃欲试,又给我送机会来,这次他可没有那么好运了!”
穆念森刚才就是装的,此刻听到林云微的话却不为所动,仿佛是第一次听说一般。
林云微都确定无疑了,起身说道:“多谢独孤大哥今日来帮忙。”
独孤飞鸿张口要说话,却被林云微使眼色,便点头道:“那此人既然已经被抓,你是要送到大理寺去还是带回京兆府?”
林云微道:“京兆府吧,毕竟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的,大理寺我自然会派人去通知的。”
独孤飞鸿听得这话,心中了然,便不做管理,招手召集手下道:“封锁军营,扣住所有士兵,听候发落!”
禁军都握着弓弩,没收武器,将所有的士兵都封锁在一个营帐之中。
那些士兵都知道这次闹大了,只能等着判决。
独孤飞鸿守在这里,看着林云微带着人证和罪魁祸首走了。
到了京兆府,林云微直接将穆念森带到了审问室内,里面的老衙役作势就要上来审问,被林云微拦住了。
“你们几个进来,今日我就让老衙役教教你们,何为审问之法。”
穆念森听得这话,知道林云微这是要让这些娼妓那他报仇,立刻发狠骂道:“林云微你大胆!我可是五万城防营军将领!我是穆家的人,穆皇后是我表姐,你敢动我!”
林云微不理会,含笑对着那几个女子道:“对于这种猖狂的,仗着自己有背景靠山的犯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击破他的自信。”
“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做?”
那些女子不敢上手,但是给林云微提供线索的那个女子却冷静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烧得通红的洛铁上:“烫一烫他的皮,让他知道,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也不灵!这不是他们时常对我们说的话吗?”
其中一个姑娘忍不住哭泣来说道:“是我们一起的一个姐妹,受不得折磨,就跑出去,结果就被抓了回去,直接死在了床上,当时他们就是这样说的!”
林云微听得,点头道:“既然是一条人命,烫一下算轻的了,你们数一数一共死了多少姐妹,你们就烫几下。”
女子们听得,颤颤地举起五根手指头。
林云微大手一挥:“想要上的人就上!”
果然还是那个女子第一个上,她拿起烫红的烙铁,手还是有些颤抖的,不过走到狂骂的穆念森的跟前,她的勇气像是加满了一般,举着就将猩红的烙铁按在了穆念森的脸上!
林云微冷笑道:“是啊,是应该给他打个罪人印记!漂亮!”
烧焦的皮肉味道在监牢之中弥漫,有受不住的女子冲了出去,但是留下来的是多数。
那三个女子学着第一个女子的样子,拿着洛铁按上去,在看到穆念森惨叫的时候,将烙铁拿起来的时候都十分解气。
烫了四下之后,林云微才问道:“你可知罪?说出给你牵线搭桥的人的名字来,签字画押,我就送你去大理寺,否则……”
林云微转头看向几个女子:“下一个你们想要试什么?”
穆念森看到他们拿起了狼牙棒,哪里还能逞强,忙不迭求饶:“你说的没错,在中间搭线的人是张潜,他的背后是户部侍郎苏长生!”
签字画押之后,林云微对着那些女子道:“此人就等着砍头了,你们也不用沾染血污,你们的姐妹都留在京兆府,本官会庇护你们安全。”
穆念森垂头吸气,咬牙切齿,他知道自己就算是说出了苏长生的名字,他也不算是到了最后!
苏长生的手段高明,在上京经营了二十多年的老狐狸,怎么可能轻易落到林云微手中?
穆念森就等着苏长生收拾林云微了!
独孤飞鸿进宫复命,将此事来龙去脉,密奏皇帝。
独孤飞鸿之所以出发之前来找皇帝禀明情况,是冷月提醒。
林云微一直都有和冷月打招呼,若是她面临危险,需要他们帮忙,必须要先给皇帝通气,否则的话,林云微和禁军通气合作,走得太近,必然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皇帝的信任是一层纸,画上一笔就无法挽回。
独孤飞鸿听从了冷月的话,赶来御书房和皇帝回禀,皇帝听得也十分愤怒和担心,直接下来调用,让独孤飞鸿带了弓弩前去救援。
新帝听得穆念森的行径,拍案而起,负手在御书房内走动。
旁边的内侍杨忠劝说道:“陛下,别太动怒,伤了身子。林大人既然没事,穆念森又当场拿获,此事就只差一个判决了。”
新帝停下脚步,待要说话,就听得外面内侍传话:“陛下,皇后娘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