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站在地图前,目光深邃:红海运河与波斯湾石油,一为交通命脉,一为能源核心,两者结合,将奠定我大明在未来世界的霸业基石。
保国,芝龙,你们要记住,控制了红海,就控制了东西方贸易的咽喉;掌握了石油,就掌握了工业时代的命脉。李勇这个穿越人士非常清楚,这不仅是领土的扩张,更是对未来能源与交通命脉的掌控。谁能在这些关键领域占据先机,谁就能在未来的全球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李勇目光锐利地对郑芝龙说道:“印度洋殖民公司下面的海盗集团,从今年年底开始,要全面洗劫波斯湾沿海的人,见人就通通抓去南洋修路路,不要给他们回来的机会。”
他语气坚定,仿佛已经看到那片土地在自己的谋划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总之,先把它搞成无人区,然后,所有的绿洲,都搞成移民定据点,倒贴钱也要把人移过去,先把地先占着,这一圈的地盘,占定了!”
郑芝龙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领命。他深知李勇此举背后的深意,这是要以强硬手段,为金山镇在波斯湾地区开辟出一片稳固的领土。
李勇又将目光投向地图上的波斯高原,眉头紧锁。他深知什叶派人口众多,若与他们正面冲突,必将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战争。
“所以对波斯帝国,要打要拉,当然你们都想一下,从战略角度上,如果驱逐波斯人离开波斯高原,那把他们赶到什么地方去为好?”李勇问道。
他心中思索着,杀是杀不完的,堵不如疏。将波斯人赶到其他地方,或许是一个更为可行的办法。李勇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波斯人的迁徙方向。“给他们换哪里去呢?”他喃喃自语。
波斯人口至少千万级别,将他们赶到印度去?那里地域广阔,让他们与莫卧尔帝国掰托?赶到地中海边上,去争夺耶路撒冷?或许可以,直接赶到欧洲巴尔干半岛那个火药桶去?这些想法都很大胆,但实施起来难度不小。
李勇陷入沉思,他知道这是一个关乎大明在中东地区未来发展的重大决策。李勇一边沉思,一边思绪飘远,仿佛已经置身于那个宏大的战略布局之中。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已经开始神游天国,众人在聊什么,他都不知道了——中东的确是个世界级难题,涉及宗教、民族、地缘政治等诸多复杂因素,需要与张杰、郑芝龙、王保国等人深入商议,制定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
当众人纷纷起身告辞时,李勇还在沉思中,当然大家也习惯了他一边开会,或者一边聊天时突然陷入深度思考的德性。这场关于波斯湾和波斯高原的战略讨论,在众人的告辞声中暂时告一段落。但李勇心中新的中东棋局才刚刚开始。
崇祯六年的九月十二日一早,李勇在超大的书房召来吴承志(总理)、赵石(南方战区司令)、周力勋(安南省省长)、邓思之(缅甸省省长)、张杰(总参)和龚其胜(太平洋舰队司令)。
众人寒暄后,李勇依惯例给每人倒上茶水,刷了一波“好人卡”。随后直入主题:“年底还剩三个月,东南亚正值凉季,是用兵良机。你们知道我为何选此时改土归流?”众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决策面露疑惑——对啊!改土归流本是迟早之事,为何偏偏此时?
李勇条分缕析:“首要原因是修铁路缺人。今年年底铁路能修到嘉峪关,明年将向伊犁荒漠戈壁推进。以现有后勤条件,在那种险恶之地修路,伤亡必是巨大的。即便高薪招募,灾民、农民乃至蒙古人亦不愿前往。而东南亚——人多,且‘有反骨者’更多。”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这些人,正是填补铁路人力缺口的不二之选,一边解决改土归流问题,一边还能赚修铁路的钱。”众人顿时眼前一亮,打仗同时还能赚大把的银子。
“其二,我军前线已推至莫卧尔王朝边境,东南亚后方却问题频发。”李勇冷哼一声,“那些孙子,不对应该是‘猴子们’,见我后方兵力薄弱,小动作不断!税官死伤惨重,仆从军屡遭袭击。这绝非偶然——有人吃里扒外,与抵抗力量勾结,妄图重演驱逐明军之旧戏!”周力勋与邓思之对视苦笑:“去年还暗戳戳使绊子,今年偏远地区已明火执仗,多地更现串联合流之势。”
周力勋补充道:“安南、缅甸、暹罗近年确实不太平。表面顺服,实则暗中扶持本土势力,税官常遭袭击,我这边的仆从军巡逻队半月前刚在湄公河被伏击,全军覆没。”邓思之点头:“暹罗北部山区更有武装团伙宣称‘复国’,与安南流亡贵族勾连。”
李勇目光如炬:“我暂未出手,正是为引蛇出洞。如今,是时候将这些魑魅魍魉打包收拾了!”李勇冷笑:“现在已经让他们跳够了!凉季草木凋敝,地形暴露,正是围剿良机。等将这些‘毒瘤’剜除,东南亚必成稳固大后方!”
李勇突然话锋一转,“南方三省(浙江、江西、福建)的三地官府和平演变,推广新政极快——银钱开路加上官府引导,矛盾已大幅缓和。这给我们腾出了时间、精力与兵力。今年索性再加把劲,把两广和贵州也一并解决!”他敲了敲桌面,“北方寒冬,南方却正宜用兵。”
见众人点头又困惑,“为何扯到两广贵州?”李勇解释道:“那里山民与少数民族众多,穷山恶水出刁民——没好地、没收成,自然难驯。如果我们移民他们去红河三角洲、湄南河三角洲、湄公河三角洲、伊洛瓦底江三角洲的平原上如何?”李勇这是准备一鸡三吃,修铁路——移民——镇压东南亚反抗力量,这个时代的战争,哪能白花钱,得赚钱——李勇可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众人一下反应过来:“这些山民肯定是举双手和双脚赞同!只要思想工作到位,完全可以一箭双雕。”
李勇阴阴的说道:“既然他们心怀反骨,我也等不及花几代人的时间,让他们‘心怀大明’……”他嘴角微扬,“不如留地不留人!将这些反骨仔送去修路,而南方‘刁民’迁至东南亚大平原,既消弭本土隐患,又为铁路建设补充劳力,岂非两全其美,应该是三全其美?”
众人闻言,或颔首认同,或陷入沉思。李勇的决策看似跳跃——从东南亚改土归流到两广贵州治理,再到东南亚铁路人力调配,实则环环相扣。
张杰问道:“迁两广贵州之民至东南亚,如何确保其安定?”李勇目光深远:“先以军屯为基,划出肥沃平原为安置区,配发农具种子,再从本土抽调官吏管理。‘刁民’若安分,予其土地;若再作乱,便逐至更荒芜之地开垦——总比留在本土生事强。当然,更大的可能是,逼迫他们依托我强大的军队,共同收拾这些土着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