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君,不曾想,你对倭国的武器,却有如此了解,真是让人意外。”孙兰馨看了一眼李秋寒,笑笑说道。
这话,却如同戳到了李秋寒内心的痛处。
是啊,他为什么会对倭国的人如此的了解呢。
他又想起了昔日和那些倭国人大战的情景。
他没有回答,只是苦涩的笑了笑。
长孙长风是懂李秋寒的,他当然看出了一些玄机。
瞥了一眼孙兰馨,随即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的说,“李秋寒,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别想太多了。”
“不,长孙参军,那些事情并未过去。”
李秋寒神色严肃,看了看他说,“你可知道,当年挑战中原武林,我和他们对战的那些倭国高手们,其中有不少人用的,就是这种十字标吗?”
“什,什么?”长孙长风闻言,也是满脸骇然,无比震惊。
“藤原康正,没想到,几年后,我们又要再度见面礼。”
李秋寒若有所思,目光徐徐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的说道。
藤原康正,这名字,长孙长风听来,有些陌生,但又有几分熟悉。
是的,他也是曾有所耳闻。
多年之前,那一伙带着一众倭国的高手,横扫中原武林,打败了无数高手的倭国人,据说就叫藤原康正。
但,此人留下的讯息非常的少,也仅仅只有这么一个名字。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且,自从当年被李秋寒打败后,藤原康正带领的那些倭国高手们仿佛一夜之间就从社会上消失了。
因而,至今仍有传言,他们是因为战败,而羞愤难当,进而重新东渡回了倭国,打算潜心修炼,不定哪一天就又回来了。
他看了看李秋寒,忍不住问道,“你是说,他们这些倭国人又重新回来了。”
“也许,他们从未真正离开过长安,只是潜伏在长安城里,换了一个身份,我们也未曾可知。”
李秋寒回头,看了一眼长孙长风,轻轻说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事情恐怕就会变得更麻烦了。”
长孙长风长叹一口气,满脸都是不安。
如果说,在太卜署里遭遇那些假卜师们,还只是怀疑,他们和当年的倭国高手们有关联。
那么,现在李秋寒基本是可以确定,他们就是同一伙人了。
李秋寒似乎想起了什么,转眼看了那小厮一眼,迅速走来,问道,“这位小哥,你家秋娘子和今日这位客人,可是有什么来往吗?”
小厮摇摇头,茫然的是哦,“没有啊,今日这个客人是第一次来。本来,我家秋娘子是不接待他打。但,奈何他给的钱太多,直接给了两块银锭。”
“这样啊,”李秋寒点点头,说,“除了这个男子,你家娘子平素可是和其他什么人来往比较亲密的。”
“这……”小厮想了半天,方才说,“如果说,最为亲密的人,当属于太卜署的卜丞闫兆林了。”
“你是说闫卜丞吗?”李秋寒闻言,有些意外。
虽然,这也是意料中事情。
那小厮应了一声,看了看李秋寒,说,“对,闫卜丞和秋娘子倒像是情投意合。但,闫卜丞家中的娘子非常凶悍,曾来我们这里打闹过几次。并扬言威胁闫卜丞,如果再和秋娘子私会,就不让他做太卜署的卜丞。”
“什么,这闫家娘子口气如此的大,她如何能有这等本事啊?”
李月婵闻言。颇为惊异,忍不住叫道。
小厮叹口气,说,“你们有所不知啊,闫家娘子的娘家,是有些官宦背景的。据说当年闫卜丞能顺利进入太卜署,擢升到如今卜丞的位置,就是靠了闫家娘子娘家的关系打点。”
李月婵听到这里,仿佛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一样,。
她看了看众人,说,“你们说,事情会不会这样。这秋娘子要和闫卜丞私奔,结果被闫家娘子知道了,于是雇人对她行刺,以此彻底要断了闫卜丞的念头。”
“这不可能,”孙兰馨看了一眼李月婵,。摇摇头说,“月婵,你也不想想。这刺客可是倭国人,而且还可能是当年闯荡我们大唐的倭国高手。就算闫家娘子有些本事和能耐,但还没到手眼通天的地步,能够使唤到这倭国的高手为她效力。”
“不,我倒是觉得月婵说的有些道理。”长孙长风说,“不如这样,我先调集人手,去找这闫家娘子了解一下情况。”
他看了看几个人,随即就出去了。
孙兰馨闻言,立刻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自从皇帝宣布了要给她和长孙长风赐婚后,孙兰馨从心里就默认了这个要跟随一辈子的郎君。
而今,更是不愿意寸步离开。
等他们走后,李秋寒看了看那小厮,说,“秋娘子居住何处,烦请带我们去看一看。”
小厮应了医生,即刻,就带着两人去了三楼。
原来,这三楼历来都是这些青楼妓馆里歌妓舞姬们的居住之地。
因为秋月奴是这里的花魁,所居住之地,也是最好的。
推门而入,李秋寒和李月婵在里面环视了一番。
这房屋里面的陈列,倒是非常的简单,其实并无什么。
两人在里面仔细检查了一番,却还真的没检查出什么来。
“这里没什么不妥的,”李月婵看了一眼李秋寒,说,“我看,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查看吧。”
“不,”李秋寒此时驻足在床头位置,注视着床头的一处地方说,“月婵,你来看。这地方有什么异样吗?”
李月婵一头雾水,也不明白李秋寒到底什么意思。
她凑上来,仔细盯着看李秋寒所指的地方看了几眼,说,“这一处地方,倒是有些磨损严重。好像,经年累月被摩挲导致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床头的这个地方,周围的地方都是非常崭新,甚至还泛着光泽。
而唯独有这么一处地方,大约呈现手掌大小的四方形区域,严重磨损,甚至漆面有被剥落。
李月婵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片刻,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秋寒笑了一笑,却也不多说话,反而伸出两根手指,迅速在那磨损严重的地方用力点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