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怎么会？”
姚瑶眼神一冷，直接让巨龙用尾巴缠住他，堵上他的嘴。
巨龙立刻会意，粗壮的尾巴如同灵活的鞭子，瞬间缠住于凌的身体，从胸口到脚踝紧紧裹住，让他动弹不得。
同时，尾巴尖分出一小截，精准地堵住了于凌的嘴巴，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声。
靠！
又咋了？
于凌瞳孔骤缩，挣扎着想要反抗，可巨龙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尾巴越缠越紧，勒得他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还没等他缓过神，姚瑶已经俯身，额头重重抵在他的额头上，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如同锋利的尖刀，毫不留情地闯入他的精神识海。
“唔！”
于凌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睛瞬间睁大，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怎么从外面回来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么强势了？
想进来早说嘛，他又不是不让。
强行进入别人的精神识海，很痛的。
强烈的疼痛让于凌浑身紧绷，可嘴上被堵住，连喊痛都做不到。
即便如此，于凌还是嘴硬，在精神识海里朝着姚瑶的意识体戏谑道：“想进我的识海早说啊，我又不会拦着你。我对你可没什么秘密，你这么着急，是想跟我深度绑定，还是想给我标记啊？”
他的意识体在识海里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微微颤抖的轮廓还是暴露了他的疼痛。
姚瑶懒得跟他废话，意识体直接化作一把锋利的精神之刃，在他的精神识海里横冲直撞。
她先是打散了于凌识海里那些杂乱的记忆碎片，又对着他储存重要信息的区域狠狠冲击，翻江倒海般的破坏让整个识海都剧烈震荡起来。
“啊！”
于凌再也忍不住，在精神识海里发出痛苦的嘶吼。
原本戏谑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意识体变得扭曲，浑身冒冷汗，身体也因为剧痛而不断抽搐。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识海正在被姚瑶一点点摧毁，要是再这样下去，他的精神力很可能会彻底崩溃，甚至变成一个傻子。
终于，于凌撑不住了，再也顾不上脸面，在精神识海里疯狂求饶：“别打了！我错了！姚瑶，我真的错了！你别再破坏了，我什么都告诉你，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意识体蜷缩在识海角落里，浑身发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姚瑶这才停下动作，意识体悬浮在他面前，语气冰冷：“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吃了苦头才肯认输。现在知道随意闯入别人房间的后果了吧？”
“知道了……”于凌垂头丧气地说道，“人家想你了，也不行吗？”
“不行！”
“那我白天来总行吧？”
“不行。”
“凭什么啊？他们都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来了……就他们能见光，我见不了光了是吧？”
……
姚瑶真的很想将他的嘴给堵上，什么见得了光，见不了光。
他们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
可在于凌嘴里，他们就是有那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即使姚瑶强调，如果他只是想要“净化”精神力，可以去向导中心找她，看在“朋友”的份上，她允许他插队。
但于凌不干，他宁死也不想撇清他和姚瑶的关系，他就是要做她的男人……
姚瑶：“……”
碰到不怕死的，她也是没法了。
算了，既然他那么想成为她的“人”，也不是不可以……
此话一出，于凌惊喜：“真的吗？是深度绑定，还是标记？”
姚瑶冷着脸：“都不是，是主仆契约。”
接着，她让他别反抗，一道主仆契约就烙印进他的精神识海当中……
淡金色的纹路顺着意识体的脉络蔓延，最终在他的意识眉心处形成一个小小的“仆”字印记。
契约完成的瞬间，于凌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姚瑶之间多了一道无形的联系，他的精神波动能被姚瑶感知，甚至只要姚瑶愿意，一个念头就能让他陷入剧痛。
于凌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
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世界居然还有“主仆契约”？
不过这份茫然只持续了一秒，随即就被狂喜取代。
这是不是说，他能留在她身边了？！
“哈哈哈哈哈……”
当巨龙的尾巴在他身上松开时，于凌笑了起来，先是轻轻的，后来笑得越来越大声。
他的身体跳动着，胸口被勒出的红痕还在隐隐作痛，精神识海也因为契约烙印残留着酸胀感。
可这些疼痛都抵挡不住来自他内心深处的欢愉。
膝盖“咚”地一声跪在地上，于凌不顾地面的冰冷，径直俯身趴在姚瑶脚边。
他抬起头，眼神灼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伸手轻轻握住姚瑶的脚踝，然后低下头，虔诚地亲吻着她的脚尖，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与虔诚：“主人，于凌愿意做您的狗，一辈子跟在您身边，永远不会背叛您。”
那姿态卑微到了极点，却又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
原本因为主仆契约而消散的暧昧气息，在他这一举动下瞬间回归，甚至比之前更加浓烈。
姚瑶看着脚边如同忠犬般的于凌，眉头微微皱起。
靠！
被他爽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姚瑶想要后悔，尤其是这家伙顺着她的小腿摸了上来。
姚瑶一踹将他踹了出去。
当然了，这一次收敛了些力道，只是将他踹倒在地，并没有踹飞出去。
于凌干脆直接躺在地上，再次痛快地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哈……”
姚瑶最终忍无可忍，让他滚。
于凌也确实麻溜地滚了。
在滚之前，为了以给衷心，他还告诉了姚瑶一个秘密——那就是有人动了她的人。
姚瑶一愣：“有人动了我的人？什么人？”
“就那对双胞胎啊……”
他说的事，不会是她回来路上，从星兽手里救下他们的事吧？！
“是谁？”
“整个卡门，谁被称之为‘信息之狐’，那就是谁喽……”
姚瑶瞬间想到了郁朝。
他不仅拥有卡门的半个信息网，精神力还是狐狸，除了他，她想不到还有谁。
不过，于凌的话，她也不算全信。
到底怎么回事，还是得调查一番。